男人·女人·残疾人 - 中国高校教材图书网
|
书名: |
男人·女人·残疾人
|
ISBN: | 9787307115118 |
条码: | |
作者: |
史铁生,陈放,刘树生,等 著
相关图书
|
装订: | 平装 |
印次: | 1-1 |
开本: | 32开 |
定价: |
¥18.00
折扣价:¥15.30
折扣:0.85
节省了2.7元
|
字数: |
|
出版社: |
武汉大学出版社 |
页数: |
200页
|
发行编号: | |
每包册数: |
|
出版日期: |
2014-03-01 |
|
内容简介: |
在1980年代中期的一个春末,在北京雍和宫大街26号一间简陋的平房里,几个青春已逝,但还自称年轻的男女,围在刘树生带来的正宗黄铜火锅边,吃着正宗的涮羊肉,他们是史铁生、陈放、刘树生、甘铁生、刘树华和晓剑。 这几个人是雍和宫大街26号的常客,而雍和宫大街26号是雍和宫正门边上一个大杂院,在这大杂院的进门处,又围起一个小院,里面有两间不大的北房和一间自建的小厨房,这就是已故著名作家史铁生当时的家,他和妹妹、父亲居住在里面。 那是一个可以思考的年代,准确地说,那是一个很多人都愿意思考国家前途、民族命运的年代,把一切都当成生意的行径,尚未泛滥。 这6个人都算是崭露头脚的作家,也可以叫业余作者或业余文学爱好者,都已经有作品在《收获》、《当代》、《青年文学》、《北京文学》等文学期刊发表,并获得了一定的知名度。他们聚在一起,目的当然是讨论文学,争执着如何通过文学表述人生的真谛,并能够对更宏大的目标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 似乎是晓剑突发奇想,由在座的6人联手创作一部作品,将每个人的生活经历和社会思考通过文学人物共同展现出来。这本身就有点惊世骇俗,也有点哗众取宠,但绝对是一种创造,一种颠覆。
|
作者简介: |
史铁生(1951年1月4日—2010年12月31日),原籍河北涿县,1951年出生于北京。196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附属中学,1969年去延安一带插队。因双腿瘫痪于1972年回到北京。后来又患肾病并发展到尿毒症,需要靠透析维持生命。曾自称说“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史铁生创作的散文《我与地坛》激励了无数人。2002年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成就奖。曾任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残疾人协会评议委员会委员。2010年12月31日凌晨3点46分因突发脑溢血逝世。 陈放(1994年—2005年),黑龙江哈尔滨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78年后任《华人世界》主编,《星光》杂志常务副总编。1978年开始发表作品。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小说集《第七圈第二环的两个女人》,报告文学《中国硅谷》,电影文学剧本《女模特之死》,电视剧剧本《都市危情》、《撞击世纪之门》等。《撞击世纪之门》获飞天奖,《中国硅谷》获火凤凰杯一等奖。长篇小说《天怒》、《天怒人怨》译有韩、日、法、英文版本。
|
章节目录: |
|
精彩片段: |
是的,我早已经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
她没有向往常一样来迎接我,小兰今天怎么啦?
“小兰,小兰!”我有些按捺不住了,我怕她生病。
她这才恋恋不舍地从屋中闪出身来。我惊讶地望着她的脸,一股欣慰的笑还留在白皙美丽的脸上,也似乎正遐想着什么,肯定连我手中的菜也没注意到。?
五斤大个西红柿,让多少行人羡慕得掉转目光呀,这可是靠关系买的。舒展最喜欢吃的就是糖拌西红柿和鸡蛋炒西红柿。还有那二斤里脊肉,同样走后门弄到手的。这都是为了让她高兴,可……?
“你来啦。”这种比水还淡的话真能让我气死。?
“谁在屋里?”我疑惑地询问,这是一个男人的本能。
“来了个报社记者,要采访哥哥,说他是改革者。”她虽然低声说,可我发现她眼波流动,面颊生辉。
“见鬼了。”我心里叨唠着,把菜送进厨房,赶快来到正房里。
果然有一个穿太阳衫和牛仔裤的汉子极其热情地站起来,一边要和我握手一边问:“贵姓?”
舒展用一种异样的口吻替我介绍:“他叫马恒祥,中共党员,在曙光小学工作,五年级的年级组长,跟我是……”他显得犹豫了一下,不知用什么关系更准确些。?
我只好接上他的话碴:“是一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嘿嘿,既是老邻居,又是老同学,还是,嘿嘿……”我看见小兰的脸红了。?
记者挺亮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嘲笑的目光。他妈的,稍有点地位的人就喜欢看不起人。不过,我不会发火,我会很客套地和他谈,甚至一瞬间就代替了主人舒展。因为我知道,舒展不大喜欢和带有官腔的人打交道。?
“……你认识郭维年?他是我们的校长,对了,兼职太多,身体够呛。老头子常羡慕我,‘小马,我要有你这样的年纪和精力就好了。’老头子很有意思,对教育改革满腔热忱,任何设想他都支持,让试试,不试怎么知道对错……哎呀,你知道的真多,对,对,记者嘛。其实,那是我们五年级整个年级组一起搞的,何况也是郭校长的牌子,否则,教育局一分钱都不会拨……”?
记者笑了:“你们这个改革经验日本都翻译报道了,除了北京,现在全国有几百所小学在试验。”
“其实就是不留作业,一年只考试一次……”?
“这对孩子的身心成长有不可估量的作用,美国一个专家有过这方面的计算,说是小学生不留作业可以……”?
他说出了一堆数字,我不得不惊讶他的记忆力,而小兰也正大胆地盯着记者,瞥见我的视线时,才连忙羞涩地低下头。?
舒展听着,一声不响地在玩一枝铅笔。
不知为什么,记者要走了。走就走吧,舒展也该休息了,那么,世界就成我和小兰的了,在这贫乏空洞的世界里,我们俩享受着无限的欢乐。
可是,我正要亲热地搂住小兰的腰肢,门又开了,不是记者回头,而是洪昆来了。唉,我真讨厌这小子,他不但把舒展对我的友谊夺去一半,而且好像在精神方面,舒展更需要他一些。我有点嫉妒了。
我承认这个有过知青经历的工厂门卫的知识面很广,从“第三次浪潮”到“精神分析法”,从“现代小说创作技法”到“存在主义”都讲得头头是道,但我始终为他在我面前卖弄知识而恼火。他那种故意从眼镜片上面看人的神情明显表露出侮辱人的味道。说实话,我们相比,谁对社会更有价值些呢?一个夸夸其谈者,还是一个实干家?当然,交谈起来,洪昆对我并没有什么不友好,可我还是不习惯他自命清高的神态。
人敬人,人恒敬之。我接受的是这种传统观念。
“什么?”洪昆在我沉默的工夫大声叫起来,“轰他走,满嘴喷粪的家伙,到时候他们就会像犹大一样出卖了你,什么狗屁记者,今天吹捧改革的是他,明天反这反那的还是他,到后天不知又胡扯些什么玩意骗老百姓。”?
一定是舒展嘟嘟哝哝告诉了洪昆记者来的事,洪昆大为不满地问:“你为什么不拒绝他的采访?”?
我忍不住了,驳斥着洪昆:“为什么要拒绝?舒展的生活中需要有社会力量的扶助,使他树立信心。”?
他冷冷一笑:“你不是希望平静的小院吗?一个有着金色稻草人的小院,而报纸一折腾,可就乱套啦。”?
“我跟你说的是正经事,现在的报纸也不像几年前了。”?
“你以为我怀疑报纸的动机吗?不,我是肯定他们写不出一个真正生活中的舒展来。”洪昆做了一个二流子式的手势来。对小流氓们“套词”一类的行为,他很熟悉。
我走到舒展身边,温和地劝说:“舒展,这件事要慎重考虑,我们等了多少年啦,希望社会关心你,确认你的地位和价值,还记得十年前吗?”?
舒展点点头。
洪昆根本不想让生活安宁,他无耻地笑着:“舒展,这事得让陆琳知道,她肯定会反对的,这种报道的结果只会歪曲你的形象,在美化你外表的同时丑化你的灵魂,在拔高你成就的同时矮化你的价值。”
我的脸一下子沉下来,这个洪昆,他又要叫陆琳来折磨可怜的舒展了。一个那么漂亮,甚至近乎妖艳,充满女性活力的千金小姐,却拼命要爱一个下肢瘫痪的人,这不只能让舒展陷入更深的生理和心灵的痛苦之中吗??
哦,我恨你们,洪昆,陆琳!
但我爱舒展,爱小兰!
问题是,洪昆和陆琳也爱舒展和小兰!
我希望社会来救济我们一下,而不论是道义的还是物质的都行。我讨厌那些现代病患者疯了一样缠住我的朋友不放。
“来,吃西红柿了!这时候能买到这么大的西红柿真不容易,亏了恒祥认识人。”小兰端着糖拌西红柿走起来。
我的心一下子化了,深情地看着小兰。?
洪昆接过了盘子,这小子从来不知道要脸,今天他要不吃掉半盘,我就不姓马。谢天谢地,但愿他不会赖到吃晚饭,那二斤里脊肉得让他一个人吃一斤。
舒展没有吃西红柿,他闭着眼睛,渴念地说:“是啊,陆琳怎么还不来……”?
我颓丧地弯了一下腰,难过得差点呕吐,心想:完了,舒展终于成了陆琳的俘虏,我的位置再一次大大后退了一步。妈的,陆琳,你不借着老子的权势出国嫁个外国老爷儿们,非玩弄一个中国瘫子干什么?不行!不能这样下去,我要借用记者的力量,只有他可以和洪昆、陆琳抗衡。
我欣慰地笑了,可一瞬间却似乎听到舒展的哭声,这是为什么??
对普通人来说,生活里永远是问号。
……
|
书 评: |
|
其 它: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