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教育”无疑已经成为中国市场一个长周期产业,近几年的发展可见一斑。而出版业,作为教育中的必要环节,在互联网和教育的双重影响下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因此,我们会看到,在数字出版10年发展基础上成长起来的一批企业已经往在线教育方向上大步前进;同时,一些致力于网络教育和远程教育的技术公司也嗅到了出版业转型升级中的合作商机。
睿泰集团(上海睿泰企业管理集团有限公司)定位知识服务提供商与学习技术领导者,业务涵盖睿泰职教、睿泰数字出版、睿泰K12等;中国远程教育行业领导品牌北京网梯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打造的智能点读笔和“闻道”融合出版服务等软硬件产品,正在帮助出版社提升产业价值,创建新型消费模式;数传集团(武汉理工数字传播工程有限公司)打造的“现代纸书”模式开创了教育出版融合新模式,逐步成长为一支跨越教育和出版两个领域的重要教育力量,受到诸多关注。
我们探访三家代表性企业,看看在“在线教育”这个新赛道上,他们如何选择自己的站位,如何对接技术和出版资源,如何开发新用户需求。
“教育+”战略无处不在
当前很多出版社尤其是教育类出版社和数字出版企业,都将“教育+”作为一个重要战略,随着在线教育市场的飞速发展,在线教育已经成为出版业转型升级最有力的方向。
2018年12月15日,为了进一步促进K12现代教育纸书走进融合发展新时代,引领在线教育规范化、专业化、科学化发展,数传集团在北京举办第一届“K12在线教育论坛”,并牵头成立“K12在线教育专家指导委员会”。来自全国的100多位知名教育专家及出版专家参会,基于以教育出版与在线教育协同发展的“现代纸书”(RAYS系统)新模式,探讨移动互联网背景下教育资源如何更好地实现规范化、个性化、专业化的问题。
“现代纸书”基于在纸质图书印制智能二维码,打通了纸书与在线教育之间的联动窗口,让学生在阅读一本纸质教材的时候,也能通过在线扫码获取名师直播、在线课堂等互联网线上服务,有效补充书本知识,满足学生个性化、精准化的学习需求。
数传集团总裁白立华认为,与其他在线教育方式不同,在“现代纸书”模式中,在线教育课程、直播等内容是基于K12阶段中小学生学习规律深化研究后的成果,其质量也经过传统出版社专业编辑的严格把关,更加适应于中小学生的学习需求。同时,在学生扫码后,“现代纸书”后台还能依托大数据及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及时地帮助学生分析个性化偏好,了解每一个读者阅读纸书过程当中的各类知识盲点,为其投送更为精准的线上内容,实现线下线上知识联动,及时查漏补缺。
近年来,数传集团推出“现代纸书”模式,在K12教育融合出版领域效果显著。数传集团打造的“纸书+名师直播”“纸书+在线课程”“纸书+家长读者圈”让传统的纸质书与互联网上的在线教育深度粘合,让学生在阅读一本教材教辅、专业类图书的时候,能通过扫描书上“智能二维码”的方式,获取名师直播、专家讲座等丰富多彩的线上知识内容。
数传集团一直致力于打造新闻出版融合发展服务平台,去年底打出“在线教育”这个明确的口号,是水到渠成的选择。
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发布的《2017~2018中国数字出版产业年度报告》显示,2017年,我国数字出版产业全年收入规模超过7000亿元,互联网广告、移动出版、在线教育、网络游戏处于收入榜前四位,在线教育超过网络游戏,位居第三。
2017年初,国务院印发《国家教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的通知》,明确提出“互联网+教育”成为国家教育事业的重要抓手,为数字教育出版带来发展机遇和空间。
白立华解释说,在“现代纸书”平台上,2017年和2018年印码量(纸书上印二维码)都很大,教辅类图书用Rays系统服务于学生已经非常成熟。大量的教育出版基于纸质图书提供的在线教辅产品的内容上有审核机制,质量上有保障,数传的目的就是将优质的资源都连接在一起。
上海睿泰企业管理集团有限公司(简称睿泰集团),成立于2007年,总部位于上海复旦科技园。睿泰在E-learning和数字出版领域深耕细作,形成了辐射全国的产业格局,在北京、上海、香港、江苏等地设立业务机构,并在镇江投建运营睿泰数字产业园,入列国家数字出版基地。截至2017年末,集团拥有教学设计师、媒体和软件工程师、数字教育产品经理等专业人才超过800人,大型企事业单位和出版机构客户超过950家、职业院校和中小学客户超过4000家。
睿泰集团总裁艾顺刚表示,睿泰是“科技”出身,将科技赋能到培训、教育和出版领域,帮助客户和合作伙伴实现在线教育和数字出版的发展模式,是睿泰的价值所在。艾顺刚在采访中表示,睿泰的第一个核心业务是E-Learning和数字出版解决方案,关键词为“教育科技”,睿泰接下来将在内容领域拓展,关键词是“教育IP”,未来还会增加B2C部分,关键词将是“教育服务”。可以说,“教育”一词已经成为睿泰集团除“科技”之外的另一个“硬核”。
相比其他在线教育机构和数字出版基地,睿泰的研发背景使其在对教育科技的理解和应用探索上一直保持全球视野和国际领先水平。“我们拥有大量底层技术、中间件积累和大数据经验,可以帮助我们设计更有科技竞争力的学习和阅读类产品。”艾顺刚说,但他同时指出,睿泰在教育和出版本身的经验上处于弱势地位,需要在产业升级过程中不断加强。
睿泰一直将“知识服务”作为企业的使命,10多年前找准这一定位,有着强烈的先觉色彩。“人类无论个体还是群体,会面对越来越复杂的环境和竞争,需要快速汲取知识来提升自己的适应能力,知识消费会成为一个巨大的市场。”艾顺刚说。他认为,知识服务产业有若干难题,一是知识的演变和组织,二是学习者的差异化,三是认知过程的可控性,这需要教育心理学、认知科学、脑科学、学习技术、知识建构和知识管理等领域的协同创新。
睿泰十分看重专业出版和教育出版的资源。“我们本质上是提供知识服务解决方案,我们希望能成为学习技术的领导者。作为知识服务解决方案,有三个立足点,即智能化平台、高品质内容、基于大数据的运营方案,不管是职业教育、K12,还是数字出版,都需要这三个底层的支撑。”
作为全国唯一一家民营数字出版基地,近年来睿泰在数字出版领域展开了大量工作:自主研发了DiiBee超媒体内容聚合工具;组建了两个国家级重点实验室;建立了以数字教育为主题的数字出版基地,在基地中组建了全国最大的数字教育内容制作基地,成立了服务于版权和模式创新的专项基金;作为技术提供商,已经服务了170多家出版社。“我们认为DiiBee的推出是为行业做出的较大贡献,未来的内容产品一定的多媒体和大数据、AI(人工智能)导向下的产品,是超越今天这个时代的,将来的内容创作也是大众级而不是专业机构,内容的生成和解析工具会成为内容和流量入口。”艾顺刚说。
2008年,我国首个国家数字出版基地上海张江国家数字出版基地成立,10年间,14家数字出版基地陆续在全国各地成立,数字出版产业本身也经历了10年的高速发展。原因之一是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的客观趋势势能,之二是市场主导和政府推动下的产业创新动能。“但相比传统出版的规模,以及其他领域的互联网效应,数字出版的春天还没有到来,还有很长的路和很大的空间。”艾顺刚告诉记者,“我相信10年后再讨论数字出版,不会是今天的产品概念和产业组织方式,会出现颠覆性的创新。”作为唯一一家民营数字出版基地,位于江苏镇江的睿泰数字产业园在实际运作上采取了错位发展,突出“数字教育”的重心,围绕这一重心建立公共技术与服务平台。
3月17日,北京网梯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网梯科技)将迎来自己的19岁生日,这家创立于2000年的远程教育企业,实际上是萌芽于早期设立在清华大学的在线教育(创新、创业)实验室。
网梯科技是国内最早涉足现代远程教育领域的信息化技术服务公司之一,致力于对中国教育信息化和远程教育技术的研究及市场调研,对教育技术的发展现状、面临问题和未来发展方向有很好的把握,能够准确定位市场需求,掌握数字教育过程中的最前沿技术。在多年的发展过程中,网梯一直引领国内远程教育先进技术的发展,形成了一批自主研发的产品并成功占领了市场。
网梯科技董事长张震把在线教育划分成5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资源阶段,通俗一点讲是内容阶段,所有教育的核心都是要有教育内容和教育载体。在线教育虽然已经发展了20年,但还不成熟,大部分在线教育机构都还停留在第一阶段。这一阶段的竞争力是内容要做好,所以大家会强调“内容为王”。但是,张震认为,“内容为王”不能保证长期有竞争优势和价值,因为你无法保证自己一直能生产出好内容,除非在内容的发现、生产和转换上都具有优势,能领先于同行。
在线教育的第二阶段是要有完整的服务流程,针对消费群体提供完整的服务流程,这是到达商业闭环的关键。
第三阶段是个性化需求和个性化产品,在线教育能满足大量的个性化需求。
第四阶段是将学习上升到一种社会行为,就是“学习圈”,发挥圈子的价值。在线教育的第五个阶段是品牌的形成,这是一个比较苦的阶段,之前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升级。
在线教育中出版的角色?
在当前的在线教育产业链上,出版社扮演着一个极其重要的角色。
2018年,作为在线教育早期创业者,网梯科技将目光正式对准了出版业,网梯科技发布了“闻道”融合出版解决方案。旨在帮助出版社提升纸书价值,构建读者通道,保护知识产权,创建新型消费模式。该服务以纸书为入口、小程序为载体、优质内容为核心,用户体验为宗旨,打造移动互联时代知识获取新模式。
张震从收入角度把国内的出版社分为4类:第一类是做教材的,第二类是做教辅的,第三类是做垄断资源的,第四类是做创新图书的。“收入排第一的绝对是教育出版社,从短期来看,互联网给出版社带来的冲击在现有国情下不会太大。”张震说。他以磁带业务为例,指出有些出版社这项业务依然很好。“在原有的商业环境形成的商业闭环依然有很大的价值,因此,创新对已经形成商业闭环的行业冲击不大。580多家出版社服务近14亿人口的知识阅读市场,空间还是很大的。”
在张震看来,出版社依然拥有强大的优势:竞争不大,“垄断”资源丰富,稍有创新就会带来用户满意度提升,用户群也比较稳定。“另一方面,纸作为人类接触信息的一种特定方式,这一方式的人机交互体验并不比手机和Pad差,所以,对严肃阅读来说,纸张的用户体验目前是Pad、手机还没法取代的。”也因此,网梯科技同出版社合作打造了智能点读笔,目前正致力于研发具有听说读写功能的第二代智能点读笔。“未来我们可能会和很多出版社展开合作,第二代智能笔将是一支数字化的笔,是个人助理,根据OCR文字图像识别,可对纸上书写的文字自动提供数字化资源。从这个角度来说,纸张依然有很大的价值。”
睿泰为100多家出版社提供技术服务,这也让它离优质出版资源最近。艾顺刚表示,睿泰过去是技术提供商角色,今后除了对DiiBee多媒体产品不断迭代升级,服务于数字出版聚合内容外,下一步会扩大和出版社的其他合作形式,包括版权输出和版权共创。“睿泰在中高职和本科院校、K12校内和校外机构,都有了很多的客户和渠道资源,可以帮助出版社获得更多市场。”
从出版到在线教育,似乎是一条很容易就走通的路。白立华认为,出版社和教育资源互相介入,借助各自品牌,打造属于纸书和出版社自己的在线教育品牌。其他在线教育公司都是立足全国,自己做课程,扮演的角色更多是内容分发平台。“我们不一样,每个省、自治区、直辖市都有地方出版集团和地方教育出版社,地方教育出版为地方学生服务,担当着全省学生学习资源分发平台的功能。出版社拥有大量的当地签约作者和教育资源,服务当地的教辅市场,针对当地的教育现状,打造适合当地的教育平台,这是出版社做在线教育品牌的优势。”白立华告诉记者。
很多数字出版企业和出版社都将“教育+”作为一项重要战略。白立华认为,对教育社来说,在线教育肯定是一个转型方向。“现在学生学习都在向互联网的形式转变,未来肯定会朝着人工智能和大数据方向。而图书太过于标准化,需要通过辅助在线教育打造更具个性化的教育服务,当前70%的教育出版社都在往这个方向转型,通过课程、教材、教具等一系列将教育落到实处的要素,用公平分发的手段,满足个性化教育需求。”
数传集团跟全国各地的教育出版社的合作广泛开展,数传秉持的一个理念是去中心化、去平台化,把“为出版社提供最好的服务”作为自己的宗旨,所有的用户数据都交给出版社,“不去触碰出版社的利益”,也帮数传迅速打开了出版社的合作通道。
问答:在线教育市场到底有多大?
问:在线教育,或者说“互联网+教育”已经成为中国竞争最激烈的行业之一,你们怎么看这一领域的发展?自己的机遇在哪里?
张震:靠大规模投入的在线教育公司,不见得能成功,而是与长期的竞争力有关系。所有的技术发展到一定阶段以后会出现平台期,当然在线教育行业的平台期还没到。
到了平台期后,所有的公司的技术门槛都偏低,届时比拼的是教育品牌,最终在线教育行业比拼的是一个简单、可以信赖的教育品牌。人们对教育产品的选择是很痛苦的,教育品牌的选择实质上是在有限的时间内选机会成本最小的品牌,有点儿像选医院。对家长来说,选玩具的时候可能会选最便宜的,但选教具的时候一定是选最贵的。对于消费者来说,选教育产品跟传统商业不一样。对我们来说,就是跟出版社合作,帮助出版社走到未来的技术平台期,这就是在线教育领域技术公司的价值。
艾顺刚:这是个一个有着长周期和广阔前景的行业。前景广阔,是因为“学习”已成为高频和全生命周期的人生主题。每个个体都是这个产业的消费用户。
目前的竞争激烈是因为目前该领域还处于创新不深刻、融合不充分的低水平阶段,进入门槛不高,就像人人拿起大刀长矛就能冲向战场一样,必然血肉横飞,因为门槛低,参与者众,前赴后继造成的。如果武器升级,飞机坦克甚至原子弹都来了,上战场的人就少了,战争就进入相对应理性阶段了。
互联网教育的现状,是教育刚刚走入互联网阶段的市场井喷与低水平创新造成的,随着用户走向成熟、产品创新不断迭代,竞争门槛抬高,在马太效应下,会在不同垂直赛道中,出现职能三国分立的相对稳定结构。我相信睿泰的科技背景,将能够适应门槛不断抬高的竞争环境,我们会走的很远,在若干垂直领域会成为领军者。
白立华:在线教育行业进入了“大浪淘沙”的过程,考验的是你的产品和思路。数传集团的优势是依靠出版社和编辑的能力。出版社担当着启迪民智的义务,强调引领,不是靠算法。出版社优于其他产业的也在于其引领的价值,这也是出版社编辑的价值。即使新闻出版受到了冲击,但出版的角色是其他机构学不了的,教育出版社和数传集团正在联合把这种优势凸显出来,让编辑做好在线教育内容审核和把控的事业。
问:关于中国经济未来增长的悲观,已经影响了一些互联网公司的发展,对在线教育市场的影响会体现在哪里?
张震:教育是逆经济周期,经济一旦不好,人们有两件事可以干:一是消磨时光、玩游戏,因此娱乐业会起来;另一件事是准备好力量,找份新工作,于是培训业、教育产业会起来。经济不好,教育行业反而会更好,会让每个人刺痛自己——为何我没有竞争力?经济不好反而会带动在线教育,低成本的交互方式反而会成为主流教育方式,在线教育的便捷性和低成本在某些方面超过面授。
对于在线教育领域的创业企业来说,这就像走迷宫一样,大量的企业会停留在迷宫里,走不通的一定是大多数,历史上所有的互联网创业领域都是“九死一生”,能不能走出去看运气。
艾顺刚:中国经济会在3~5年内下行调整,但同时也会结构升级,完成动能转化,我相信5年后中国经济会更加健康平稳,恢复到中高速增长。背后的积极因素有很多,比如中国巨大的消费力、民众的勤奋与可贵的进取精神、区域不均衡的后发空间、全世界的科技创新活力。
对教育产业而言,经济的短周期调整对行业的干扰不大。睿泰会更多关注政策变化,将来在扩大B2C业务的时候,定价策略要对标一下区域经济形势,战略基本不受影响。
白立华:中美贸易战对中国的影响,有可能大,有可能小。我们更关注学生的数量,有付费意愿的比例,在线教育对学生的实际影响等。宏观经济下行的时候,对教育实际上会产生一种利好。教育在转型,但唯一不变的是对学习效能的追求,也就是时间的利用率。另外,因材施教是未来很大的一个成长空间,这是不可逆转的。
问: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对在线教育带来的是市场扩大,还是更多体现在形式变革上?贵司在技术研发上每年的投入有多大?
张震:2018年,人们的出行坐飞机、乘火车、宾馆入住,包括到工商局注册等,人脸识别变成了无所不在的东西。原因是2015年时,理论上算法在图像识别上的准确率上超越人类,导致图像识别大规模爆发。
互联网有一个经典“乔布斯之问”:“为什么IT业改变了几乎所有领域,却唯独对教育的影响小得令人吃惊?”美国甚至做了一项几万人的调研,一些学校完全采用教育信息化,另一些学校是完全不采用信息化,看看信息化到底对人们有没有影响,最后的结论是没有影响。
目前,在线教育没有发生大的突破,核心原因是人类发明的各种教育工具与传统老师的教学效果相比的时候,没有出现指数级的超越,甚至都没有达到传统老师的水准。未来,人工智能在面向教育领域如能出现大的突破,在很多指标上如果能十倍百倍于普通老师的水平和能力,那么在线教育才有可能出现革命性的变化。
未来对教育能带来真正革命性变化的技术寄希望于人工智能。2019年我们开始筹备网梯人工智能研究院,希望人工智能在未来2~3年能给在线教育带来革新。我们跟国内有名的人工智能公司合作,把人工智能最新的进展和成果引入到教育里面,得到工程实现。
未来人工智能领域,大公司做算法(算法相当于操作系统),大部分公司做软件(相当于APP,用算法对数据进行学习,产生某种效果的应用)。过去我们说一个公司有软件,他们是有源代码的;未来,我们说一个公司有人工智能软件,它是有元数据的,未来的竞争就变成拥有元数据的企业有竞争力。
艾顺刚:人工智能技术给了在线教育更大的创新空间,就像铀的发现让人类可以制造原子弹,而原子弹会改变战场的格局。
白立华: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是数传集团研发储备性的事情,从电商的角度,最近的发展,用户体验,接触移动端,电商发展,就可以体现在线教育的发展,大数据,机器学习,人工智能,现在体验不好,服务一般,数据量不够大,人工智能能力的积累,不断优化的迭代。
数传集团将每年20%的收入投入技术研发,研发团队超过150人。技术创新,是在线教育的本质,在线教育本身就是对教育的理解,对技术的运用能力。在线教育的取胜关键,是出版融合,对出版的理解和互联网技术在出版的应用。缺一不可,技术在这个领域的应用很大。
问:2019年公司的重点发展项目是什么?
张震:我们一直在探索各种可能的在线教育模式,孵化各种模式,希望能让我们的合作伙伴少走弯路,以比较容易的方式找到商业闭环的路径。2019年我们的重点业务是开发基于训练的产品模式和基于智能笔的模式,以及基于云的模式。
学习不光是知识传播,学习很大一部分是要通过训练才能掌握,我们首先把钢琴练习搬到了网上,网梯科技投入了300万元打造了《音阶练琴》APP,为5~12岁的钢琴学习者提供专业化、趣味性的钢琴陪练平台。这款APP是在乐谱数字化的基础上结合MIDI音频以及钢琴音乐识别技术,实现在智能移动端的对乐器演奏声的节奏及音准的识别功能,建立一套以智能移动端为框架的高效陪练方式。目前,这个产品已经做出来了,但业务流程在商业上还没有形成闭环。
艾顺刚:2019年,睿泰有5件重要的事情:提高内容交付部门的品质和价格竞争力;扩大版权业务与运营业务占比;整合院校业务资产,并入上市公司体系;启动香港上市计划;着力培养新生代干部梯队。
白立华:2019年数传集团的目标是继续把“现代纸书”的生态做大。希望我们能给合作的出版社提供更精细的服务,提升我们的数据分析能力,优化技术平台。另一方面我们希望能吸引地方文化基金和大型创业集团,组建产业基金,对好的出版融合产品提供版权交易,加速出版社的资金流转,孵化优质内容企业,总体来说,就是从技术、资本几个方面把“现代纸书”的整个生态做好。
来源:《中国出版传媒商报》2019年0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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