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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泡沫先生:艾伦·格林斯潘与遗失的7万亿美元》前言
2008-03-21 11:51:16  来源: 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 
 
 《泡沫先生:艾伦·格林斯潘与遗失的7万亿美元》 

 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US Federal Reserve,以下简称“美联储”)总部位于华盛顿,是一栋简朴的白色大理石建筑,其中的一间会议室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温斯顿·丘吉尔与富兰克林·罗斯福组成战时委员会并制定同盟国战略的地方。战后,美国国防部曾觊觎此栋建筑,但是,这栋建筑却成为了军方无法攻克的堡垒。今天,关于战争与和平的议题已经移至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进行。然而,在这一会议室中所做出的决策却为美国的另一至高领域制定着战略——美国其他所有领域以之为依托的战略。

 现今,在这一会议室中每年召开八次会议来调整美国货币的价格。自从美国于1971年放弃了金本位制,美国的货币——美元——就不再有贵金属作以支撑了,而是建立在一种普遍的信念之上,即美元并不仅仅是一张纸。正如我们在世界各地的恶性通货膨胀及危机中所看到的那样,这种信念一旦丧失,就几乎不可恢复了。

 人们普遍相信小小的彩色钞票中蕴藏着财富——一种着迷的状态,就像诗人塞缪尔·泰勒·柯尔律治(Samuel Taylor Coleridge)所称的“自愿终止怀疑”(或姑且信之)那样——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间会议室里人们的信念。这是一种像宗教信仰一样神秘的信念。所以英文中的“信用”(credit)一词源自拉丁语的“相信”(credere)也就不是什么偶然了。

 而且,作为一个只有三十多年历史的货币体系,它仍旧被认为是处于试验阶段。它是一种“法定”货币体系,之所以这样称它,是因为它的价值仅仅是从政府的法令中衍生出来的。历史上,这样的纸币体系一直都是昙花一现的事物,正如《货币百科全书》(Encyclopedia of Money)的作者拉里·艾伦(Larry Allen)教授所说的:“在法定货币体系的表面下潜伏着一种货币的癫狂”。而美联储的主要的任务之一就是维持这一货币体系。

 美联储,就像人们普遍所称的那样,是美国的中央银行。它成立于1913年,是这个国家在中央银行方面所作的第四次尝试,也是最持久的一个。但仿佛是为了强调货币安排瞬时性的本质,美联储会议室的墙壁上挂着美国各个时期的货币样本,所有这些货币都已经退出了流通领域。

 当公众看到对货币的信念是由那些不守承诺、行为不检的政治家们所创之时,要维持这一脆弱的信念变得更加艰难。为了对抗这种局面,美联储被赋予了制定货币政策的独立性,免受政治家们的影响。尽管它是由国会所创建的,也随时可能被国会解散。

 美联储的成员们就是这种信念的“守护者”,一直以来被称为货币内殿的“主教”,并且美国的货币是世界货币的中流砥柱。美国所发行的美元大多数流通于国外——根据美国财政部的最优推测实际上有70%。这着实是国际上一致给予的信任,尽管这一信心很大成分是由世界上的毒品交易商和其他的罪犯所给予的,比起银行业体系,他们更偏好于国际现金经济的隐秘性。

 诚然,高速发展的中国和正值茁壮成长的亚洲是21世纪世界经济的驱动力。也许吧,但是,2003年中国的经济还略逊于意大利,只有美国的八分之一,而中国的货币政策采取的也是钉住美元的制度。当美联储有所行动时,亚洲就会迅速做出反应。比如说,如果美联储设定了一系列新的措施来降低美国的利率,那么“亚洲市场在随后的三个月内通常会平均增长5%”,高盛投资银行如此报道。即使当亚洲提供了一种强劲的增长推动力时,美国仍然是占据主导地位的经济,仍然是世界货币的基准,是全球流动性的重要源泉。或者,就像吉姆·格兰特(Jim[1] Grant)的《格兰特利率观察家》(Grant’s Interest Rate Observer)所描述的,美元是“全球货币品牌中的可口可乐”。

 如果说全球经济有一个驾驶舱的话,那就是这个房间。

 在人类历史上,货币的投资都带有一种神秘性,甚至于通灵主义的色彩。美联储则二者兼而有之。美联储的外观传达了神秘主义的基调。美联储总部的设计为占星家们所津津乐道,它坐落于宪法大道上,面向绿色的国家大草坪,距白宫建筑只有几个街区之遥。它是学院派Beaux-Arts的建筑风格,但是去除了那些学院派建筑中通常点缀的炫目的装饰。这一1937年的建筑用数百个与室女星座的女神、救世主与导师以及她的守护神——墨丘利(Mercury)相关的朴素的符号作为装饰。墨丘利——这位神的信使是商人和小偷之类的守护者,既是智者,又是骗子,是一位神圣的操纵者。他的头像被这座建筑的15个窗框分割开来,还有一个大理石的女性版本的头像使这座建筑的北面显得十分优雅。美联储还拥有两个精美的玻璃灯圈,上面刻有黄道十二宫的十二个标志。占星家戴维·奥瓦森(David Ovason)认为这些是位于华盛顿中心那20个更为古老的黄道十二宫图形的一部分,它们由共济会会员(Freemasons)偷偷地手刻而成,为18世纪末的新首都建立了一种宇宙哲学关系。他提出,美联储的黄道十二宫是这种更古老的形式在20世纪的朴素的延伸。

 至于神秘性,在美联储,它是一种发展得很好的艺术形式。再没有比已离任的美联储主席——著名的艾伦·格林斯潘(Alan Greenspan),1987年至2006年这座“神庙”的“大祭司”——更精通此道的了。正如世界上其他国家的许多中央银行行长一样,在公众面前他一直保持着一种令人费解的语言风格。他的第一要诀就是不可接近。自从担任主席一职以来,他从未接受过媒体采访。他会为新闻记者提供背景简报,在简报中可能会提到他的想法,但不会直接归因于他,并且这些想法都是高度提炼且精挑细选出来的。通过保持稀缺性,他提高了自己的观点及影响力的价值。他的第二要决是制造出一种高傲的感觉,不以傲慢或恩赐的姿态,而是保持一种正式的举止和高傲的、精炼的演讲风格。他的第三要决是用模棱两可的语言使自己看起来高深莫测。他用晦涩的词汇、迂回的解释、经济学的术语,并且大量使用修饰语来达到这一目标。为了形象地阐明这一点,一位经济学家杰里米·格卢克(Jeremy Gluck)曾写道:“在艾伦·格林斯潘去世后,他的墓碑上会这样写道:‘我对下一个世界抱有谨慎乐观的态度,但仍意识到降息所带来的风险。’”

 他在他那如谜一般的超然态度中静静地体会着欣喜。前任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亚瑟·莱维特(Arthur Levitt)回忆到,在一次宴会上他遇到了格林斯潘,并问他最近好吗。格林斯潘答道:“我不能说。”

 剥除那些教会的神秘色彩、仪式上的拉丁语和保护性的经济学术语之后,美联储的圣人们拥有一个可以利用的十分简单的机制——一个独立的、伟大的杠杆。但是选择性却很少:他们只可以选择推高、降低或者不去管它。

 这个杠杆就是官方利率水平。它的作用有点儿像一个经济增长的开关。当美联储通过将官方利率设定在较低水平上来使美元贬值时,借贷货币用以消费或投资的成本就会降低,货币更加自由地流通,而经济活动的速度就加快了。

 当美联储判定经济增长得过快时,它就会提高利率。货币的借贷成本提高,货币流通速度放慢,经济增速减缓。控制这个杠杆——这个开关——是美联储的核心职能,也是它权力的首要来源。

 这一职能的要点是什么?一些国家的中央银行只被赋予了一个任务——保持通货膨胀处于控制之中。美国却不是这样。用中央银行的术语来说,美联储有着双重使命。用国会的指令性语言来说,美联储的任务是“将利率控制在与经济长期扩大生产的潜力相适应的水平上,从而有效地促进充分就业、稳定物价、适度长期利率等目标的实现。”

 因此,除了遏制狂热状态,美联储还有其他两个任务。它必须使利率保持在一个足够低的水平,使国家可以健康地运转,以达到充分就业的状态;另一方面,它不能让经济增长得过快造成物价不稳定以及长期利率过高。而它只能使用一个杠杆来完成这些任务。

 正如美联储这座“神庙”以前的成员劳伦斯·迈耶(Laurence Meyer)所说:这个杠杆——货币政策——就是“我们如何站在船舵前,不将双手放在舵轮上,就能在暴风雨中航行”。不然就会撞到这一狭窄通道两旁若隐若现的众多浅滩中的一个。

 然而这个杠杆——或者说是舵轮——存在的一个问题就是它并不会很快奏效。一旦美联储调整了官方利率,则需要经过六个月到一年半的时间,这艘大船才能对操作做出反应,这些变化也才能体现在经济的运行当中。所以,美联储利率制定委员会的成员,美联储的重要机构——联邦公开市场操作委员会(Federal Open Market Committee, FOMC)就不得不成为占卜先生了。他们有点儿像汤姆·克鲁斯主演的电影《少数派报告》中的那些能够预知未来的人。电影中,他们预知未来的能力被警察用来在真正的犯罪发生前预知并防止犯罪的发生。这个委员会的12个成员必须要在经济衰退和其他危机对美国人民造成损失之前就看到它们的趋势。

 在电影中,这三位能预知未来的人一直漂于一池液体中以提高他们预见未来的超常能力。格林斯潘也保有这样一种习惯,在早上,他会一边泡在浴池里,一边全神贯注于大量的报告与统计结果。这也许会被认为是用来提高这位伟人作为货币预言者的特殊能力的妙招,尽管这种说法极具吸引力,但实际上泡澡的目的是为了减轻他背部的长期疼痛。毕竟,他也是人。

 尽管有这样或那样的局限,人们还是经常会看到格林斯潘和联邦公开市场操作委员会(FOMC)其他成员对未来进行的令人惊讶的大胆的预见。

 1996年9月24日早上9点,委员会成员团坐在美联储会议室那巨大的桃木和花岗岩制成的桌子旁,召开了一次秘密会议。一些成员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全景性的了解。美国股票市场一直以来持续过热,股票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并且加速上涨。一些委员会的成员担心,股票价格长期以来一直处于这么高的水平会为活跃的投机分子以及贪得无厌的人在市场上兴风作浪提供机会。

 美联储有一个鲜为人知的习惯,就是如果委员会的成员想要被主席点名讲话,他就要向代理秘书使眼色示意。那天早上,委员会的一个成员——曾任哈佛大学教授、现任乔治·W.布什的首席经济顾问的劳伦斯·林赛(Lawrence Lindsey)也称拉里·林赛(Larry Lindsey)——使了一下眼色,在得到了主席的许可后,他说:“我担心的……是我们的好运气已经在金融市场上用尽了,因为我想到了一句赌徒的咒语:‘这么久以来我们一直在赢,那就让我们继续赌下去吧。’”

 换句话说,投资者会认为股票市场只会上涨,这就变成了一种单向的赌博。而且,这只会鼓励越来越多不计后果的行为与投机行为,导致了更高的价格和一个更多的贪婪与更高的价格之间的无尽循环。他担心美国正在见证着股票市场“泡沫”的出现——一种价格远远偏离其基础价值的畸形的高涨。金融泡沫,就像肥皂泡沫一样,总是会面临着相同的命运。它们会破灭,而且泡沫越大,混乱也就越严重。

 “每个人都在享受着这个经济盛宴”,五年后,据已发布的官方记录记载,也根据美联储的政策,林赛继续说道:“但是泡沫在长期中对经济和社会所造成的损失可能是十分巨大的。长期损失包括长期储蓄率的降低、看似随机进行的财富的再分配,以及稀缺的金融人力资本被转向去获取财富。正如20世纪20年代末期的美国和20世纪80年代末期的日本那样,最终由中央银行来击破泡沫是不可避免的情况。我认为在泡沫将经济推得畸高之前就这样做要更好一些。”

 林赛的诊断非常准确,而且他的预言也是很有先见之明的。但是在这个房间内最重要的是来自美联储主席——美联储这座神庙内唯一的一个被大众所熟知的名字,世界经济的巨人,金融市场的圣贤,格林斯潘——的意见。他怎么想呢?

 他的前任们一直竭尽全力与通货膨胀作斗争,它是一个难以根除的多头怪,是美元储藏价值的掠夺者,是狂热爆发的动因。但是他的上一任,保罗·沃尔克(Paul Volcker),却用一种无情的手段驯服了这个怪物——强硬的高利率,从而镇压住了它的灵魂。到1987年艾伦·格林斯潘被任命为美联储主席时,通货膨胀虽然没有消亡,但已经沉寂。

 对于世界经济的管理者来说,新的挑战来自于另一种通货膨胀——不是人们熟知的商品和服务价格的通货膨胀,而是资产的价格,尤其是股票与房地产价格的通货膨胀。世界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后沃尔克与后通货膨胀时代。在这个时代,极端而恶性的资产价格泡沫构成了引发经济动荡的极大威胁,并导致狂热。日本1986—1989年的狂热的泡沫经济(Bubble Economy)就证明了这一点。如今,当日本已经挣扎了七年之久并试图从随之而来的恐慌中恢复过来时,这一现象却已逼近了美国。泡沫已经侵蚀了世界的第二大经济体,而现在它将要困扰最大的经济体。格林斯潘回应道:“我承认证券市场存在泡沫问题,而且我也同意林赛先生的观点,这是一个我们应该密切关注的问题。”

 他指出没有一个简单的办法来缩小泡沫。但是他继续说道:“我们的确有可能通过提高保证金要求来唤起大众对这一问题的关注。”即要求投资者在使用借来的钱从经纪人手里购买股票时要增加最初的预付保证金的金额。“我确定如果你想摆脱泡沫,不管它是什么样的泡沫,都得这样做。我所关心的是我还不能确定还能做些什么其他的事。但是还可以考虑其他的方法。”他并没有详细阐述。

 他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危险。在美联储华丽的会议室里,在这一隐秘的地方,负责保持货币坚挺、保持经济健康发展的人们已经正确地诠释出了这一迫近的问题。格林斯潘甚至在探究一些能够解决这一问题的可供选择的方案。

 在接下来的四年里,他们在那个早上所预见的威胁变成了现实。美国被四个世纪金融资本主义中最强烈的癫狂所震撼。经济确实随着巨型泡沫的不断膨胀而被推得很高,在泡沫破灭后又猛烈地下挫。之后的许多年里,美国仍旧在挣扎着,试图摆脱它在崩溃中所受到的诸多伤害。就像所预见到的那样,它就是这样发生了。

 那么美联储做了什么呢?除了在1996年发布了一个著名的“非理性繁荣”的公开警告外,在美联储会议室召开那个会议后的三个月里,格林斯潘与他的同僚们并没有尝试任何方法来阻止、转移、控制或减小泡沫。之后,格林斯潘用了三年的时间看着它变大,但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哪怕是做任何事情,他都能证明泡沫的存在。一些人指出他积极地推动了泡沫的膨胀,成为致命疯狂的拉拉队队长,这种疯狂很快将美国置于经济衰退,在泡沫破灭后的三年中,230万人失业,股票持有者损失了7.8万亿美元。

 所以早在1996年,在美联储会议室这一秘密的地方,他就承认有泡沫的存在,而且是一个威胁。

 但是在公开场合,他指出,宣称知道股市泡沫是否已经形成是一种极度傲慢的行为。他强调投资者的理性。在1999年8月,泡沫破灭前的7个月,他作了一个演讲:“预见泡沫将要破灭需要预见先前数百万投资者的判断形成的资产价格的投机行为,投资者中的许多人对于那些构成我们主要证券价格指数的特定公司的前景都是极有见解的。”

 私下里,他则强调投资者的无知。正如约翰·卡西迪(John Cassidy)在他的著作《互联网经济:非理性的繁荣》(Dot.con)中所描述的那样,格林斯潘“开玩笑说,他想颁布一道法律禁止股票交易者购买一个公司的股票,除非他了解该公司所生产的产品。”

 在公开场合,他承认当今的股票高价是史无前例的。1999年,他对一位国会议员说:“我认为,从根源上来讲,近些年来资本利得的显著提高应归因于对通货膨胀的预期和相关风险溢价的大幅下降,以及20世纪90年代产生关键性协同效应的各类科学技术的普遍进步。”

 然而私下里在美国政府的内部顾问团中,他说出了他的担心并转化成其他高官对股票市场极端状况的担心。泡沫存在的那些年里,美国财政部部长罗伯特·鲁宾(Robert Rubin)在他2003年的论文集中记录到:

 由于股票价格高于正常界限的可能性似乎越来越大——而且纳斯达克指数(科技股的价格指数)近乎狂飙——我愈加担心,一旦股票价格突然回归历史估价水平会对经济造成很大的损害。我不是要对股票市场的水平进行评论,但是随着股票过高定价对经济造成更大风险的可能性愈加临近,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在道琼斯指数突破5 000点、6 000点、7 000点、8 000点和9 000点时,我与艾伦(艾伦·格林斯潘)、拉里(拉里·萨默斯,美国财政部副部长)就曾讨论过这一话题。

 在持续五年的高涨后,道琼斯指数最终攀升到11 722.98点这一最高水平。五年来,格林斯潘和财政部都暗自为非理性繁荣那强大的毁灭力量而焦虑不已,但是在那段时间里,他们一直有意以冷淡的面孔面对公众。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们应该如何解释格林斯潘私下里的担心和面对公众时的坦然呢?1996年,他发出了“非理性繁荣”的警告,而1999年他又做出了狂想曲式的公告:“我们正在见证这个十年,美国正处在历史上最引人注目的时刻,自由的人们在自由的市场上运作着”,这两者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正如贝特·米德勒(Bette Midler)所说的“我从不知道我所说的话中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或者,对于世界经济驾驶舱内的癫狂以及“领航员们”使美国紧急迫降这一事实还有更深一层的解释?

 格林斯潘的两个观点概括地描述了两个可供选择的结果。一种是已经发生的——20世纪90年代末期泡沫繁荣结束于可怕的崩溃。另一种是本可能发生的——如果格林斯潘先前针对他的担心采取了行动,如果先前他尝试着缓和那种狂热、控制泡沫并减轻美国经济的震荡,那么故事是不是本可以有个更好的结局呢?这不仅仅是一个历史兴趣的问题。在21世纪第一个十年的中点,通货膨胀仍保持着平静,但是在世界各地的证券市场和房地产市场中,泡沫仍旧膨胀着。而格林斯潘面对的问题也同样困扰着世界各地的投资者和政策制定者们——该做些什么呢?20世纪80年代,日本在面对后通货膨胀世界出现的货币、金融和经济难题时并没有找到相应的答案,而虽然艾伦·格林斯潘在20世纪90年代曾经想要尝试一下,但最终他还是没有找到一个答案。

 问题不会因为人们希望它们消失而自动解决。“这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劳伦斯·迈耶,美联储联邦公开市场操作委员会(FOMC)1996—2002年的成员,在他2004年的论文集《美联储岁月:我所了解的美联储》(A Term at the Fed)中写道。“然而今天吸引人们注意力的是,看起来我们重复的不是经济史上更加正常阶段中的一段,而是最独特、最引人注目的一段……我们现在又进入了一个牛市。美联储面对的政策议题与20世纪90年代后半段所面对的政策议题也惊人地相似……虽然我们不能完全地复制历史,但是我们肯定能从中学到些什么。”

 格林斯潘有时会被拿来与电影《绿野仙踪》(The Wizard of Oz)中的魔法师奥兹(Oz)相比。在1939年的那部经典的电影中,当旅行者们在伟大的魔法师可怕的形象面前因敬畏而颤抖时,多萝西(Dorothy)的小狗托托(Toto)偶然间拉开了绿色的帘子,露出了一个老人在疯狂地拉动着控制杆和开关。这位魔法师实质上不过是由普通的人类所制造出的一个奇特的幻象而已。

 虽然已经暴露了,但老人仍旧试图使这个荒诞的故事延续下去,老人扯回了帘子,对着扩音器如雷鸣般地吼叫着:“不要看帘子后的那个人……伟大的……奥兹说了。”

 这个勇敢的女孩没有被吓倒。

 多萝西(拉开窗帘斥责他)说:“你是谁?”

 魔法师(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是伟大的、有强大力量的魔法师奥兹。”

 多萝西说道:“你是?我不相信!”

 魔法师说道:“但这就是真的。除了我,再没有其他的魔法师了。”

 稻草人说道:“你骗人。”

 这个比较甚至比所看到的更加恰当。这部电影是在1900年出版的小说《绿野仙踪》的基础上改编的,小说本身就是作为货币寓言而写的。它的作者L.弗兰克·鲍姆(L. Frank Baum),将它写成一部寓言来抗议他那个时代的货币体系——金本位制,而赞同另一种扩展的货币体系——金银双本位。电影制作者们忽视了这一点,他们让多萝西穿红宝石的拖鞋,而在书中,多萝西那双神奇的拖鞋是银的。

 如果公众可以进入到美联储那座大理石的殿堂并拉开帘子,那他们会发现什么呢?

 [1] 原书第1章Jim又被写作James。——译者注

 来源: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
本版责编:姜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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