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河姆渡人 - 中国高校教材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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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土著河姆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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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 978-7-5495-5826-1 |
条码: | |
作者: |
费海凌
相关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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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订: | 平装 |
印次: | 1-1 |
开本: | 16开 |
定价: |
¥48.00
折扣价:¥45.60
折扣:0.95
节省了2.4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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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 |
470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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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页数: |
4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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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编号: | |
每包册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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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 |
2014-10-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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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
本书以近半世纪的社会变动为背景,陈述两个蛇性女人与土著河姆渡人的故事。章文英先天无爱却艳美有才。她戏弄痴爱,引诱家境没落的毛氏兄弟,与桂生结婚,把树声打成右派发配无名岛。她生下龙凤胎阿大和阿小后弃家而去,在宁绍平原发起去文化运动。毛阿小也先天无爱,与痴爱上她的李锄禾辗转各处劳教。阿大在费家照看下长大,挣扎于爱与无爱间,设局导致锄禾误杀章文英。阿小和锄禾被判死刑。桂生不幸得癌症。树声和阿大乞求桂生的原谅,沉默了大半辈子的桂生临死前说:“你命在你,不属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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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
费海凌先生出生于宁波,童年几乎没念什么书,整天游荡在大街小巷,混沌记忆中有紧闭着的天一阁、白纸封着的教堂、红叉黑字涂抹过的七塔寺、黄土墙,以及父辈们的惶惶不安。1980年他考入现复旦医学院,后到美国,现在旧金山开私人诊所行医。他旁听史丹佛大学的写作课程,自学哈佛和耶鲁大学的文学课目。他用了三年时间,将童年的心悸、隐痛和困惑写成《土著河姆渡人》,陈述人性,陈述土著河母渡人的痴爱、恐惧和迷茫,以及他们面对失败的勇气和从自身不完美中升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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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
序……001 第一部……005 第二部……101 第三部……243 第四部……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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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
一
河姆渡人是无辜的,他们与世无争,从不造反。但也许,那些只是聆海的错觉。
河姆渡人的无辜可以追溯到鸿蒙时代,盘古开天地那日起。五千多年前的那场大海侵,发生在农历二月十七日,上帝的洪水淹没了河姆渡土地。大渊的泉源都裂开了,天上的水闸也打开了,大雨降在地上四十九昼夜,洪水海侵淹没了普天下的高山。不管是空中的飞禽,地上的爬行动物,不管是走兽,也不管是人类,上帝为了消灭充满暴行的以色列人的远古祖先,降洪水,淹没宇宙大地整整一百五十天。
从舟山群岛到宁绍平原,再至钱塘江北岸,顷刻间,河姆渡人淹死沉坠在海底,他们的海底曾是他们的家园。生死大限无故来临,洪水广大无边,海涛漩涡万里。幸存的河姆渡人不可自主地沉浮着,漂撞着,他们抓抱残木破舟,随着万丈庞然水体,涌向天台山脉,涌向几百里的四明和会稽山脉。他们往山脉的高处山岭逃命,但后追的洪水无休无止地扑向他们,淹没残生,覆灭所到之处。
河姆渡人挣扎在生死线上,随洪水冲击,漂过天台山脉、四明山脉和会稽山脉,涌向天目山脉顶峰。越过天目山后,过长江,只有八人活着到了中原高地。
河姆渡人的后裔跟随尧帝舜帝重返河姆渡土地,尧舜之后,辅佐大禹治水。他们的后人被称为越人、吴人,再后是楚人、秦人、汉人、晋人;南北朝时期的河姆渡人是不该称为宋人、齐人、梁人、陈人的,也不知道那时宁绍平原上的人该称为什么。以后他们成为唐人,五代十国时候是吴越人,再后被叫为宋人、明人、清人;在近代,他们被称为民国人和中国人。河姆渡人,宁绍平原人,现在的宁波和绍兴地区人,他们的称呼随时代更改,他们的血统是土著河姆渡人。
二
聆海每次从宁波到祖籍湖州,要经过三条几乎平行的山脉,四明山脉、会稽山脉和天目山脉。火车在山脉底下静静地驶过,仿佛怕惊醒永远沉默的甬江和曹娥江。驶过萧山,聆海才领悟到江河是有脾气的,钱塘江奔流得气派,当月满潮高的时候,钱塘江吼叫着,誓将聆海挡在钱塘江口的南段似的。
浙江山脉都由西南向东北延伸,几座百公里长的天然屏障,地势越往西南越高,东北余脉脚下,土地低平,河网密布,形成平原。天目山脉底下是鱼米之乡的杭嘉湖平原,而四明和会稽余脉下则是宁绍平原,天台山脉曼延入东海,若连若断,点点滴滴,洒成舟山群岛。杭嘉湖平原以北曾是无可争议的吴国地界,而它以南,则是越国的土地。吴越两国在杭嘉湖平原上有过战争,结果勾践的越国大败,越王勾践去吴国做了奴隶。
宁绍平原上的江流都很短,没有天下伟观,曹娥江一百八十公里,而甬江也只有短短一百三十公里。那些江河灌溉宁绍平原,不耀眼,却独自流入大海。宁绍平原上还有小浃江、芦江和大篙江,它们短小得几乎不能被称为江流,却也独立、与世无争地融入大海。河姆渡土地土壤肥沃,掉下的种子不种也会发芽;江河湖海里的鱼虾,随潮汐而来,迷路在水网里,退潮后的海滩,鱼虾随手可捡。宁绍平原富饶,稻米丰裕,五千年前就有余粮酿酒。
余姚江是甬江的北源头,从西北向东北流经宁波。它与宁绍平原上的其他江河一样,不雄伟,又短小,更无漓江那样的美丽,但余姚江古老,古老得可以和尼罗河相提并论。聆海对此并不感到骄傲,因为中国的江河,除了少许人工开掘的,都是古老的,更不必说长江和黄河了。但余姚江的古老文明确是创世纪的,它的生命和河姆渡文明,和舜帝禹帝传说连在一起。
七千年前,河姆渡人就生活在姚江边,新石器社会没有战争,没有伟人的社会实验,没有税赋和沽名钓誉。他们种植水稻,用牛耕地,畜养猪狗牛羊。先古河姆渡人用过手工纺轮,酿过稻米酒。他们临水而居,泛舟江湖,吹奏骨哨,一副世外桃源模样。
会稽山上的禹帝陵,自秦始皇始,历代帝王来此朝觐。大禹治水,治的是河姆渡土地上的水系。华夏之大,千年演变,舜帝禹帝的出生之地传说纷繁,但宁绍平原人坚信舜禹二帝出生在余姚江边,坚信舜禹是河姆渡人的后人,而他们是舜禹的传人。
五千多年前的那场洪水是千年大海侵,洪水来自海上。那场全球性的洪水纪录在犹太人的《旧约》中,在古印度的传说中,在巴比伦的故事里,也刻在会稽山大禹陵的碑文中。那场大水淹没了先古河姆渡人的文明。
三
在聆海的眼里,宁绍平原人的性格就像这里的水,从不炫耀,独流入海。
聆海不是钓鱼迷,也不是一个喜欢郊游的人,但他喜爱坐在姚江大坝上,钓鱼是他的借口。自从宁波车桥街的老房子拆除后,父母搬到了宁波西门,离姚江大坝更近了。每次回国,他都会来这里,静静地一人坐在姚江大坝上,回忆那一场海侵,不是五千年前的那一场,而是近五十年的那场。
聆海喜欢凌晨来这里,四周仍然是黑的。他找到他的地方,摸到他那一块大石头,将鱼线放下,等待光芒的出现。早晨,当云层里透出嫩光,反射在云中,姚江的世界渐成混沌,迷迷茫茫,乳白色一片。第一束阳光是嫩黄色的,它创造了新的一天,分出了天空,勾出了姚江水。自这一时刻起,有新的天空、新的姚江、新的大坝、新的人。柳树条在岸上摇曳,小鱼在水中跳跃,停在水草上的蜻蜓起飞了,点着水,追逐着蚊子,但蛇总是躲在水草下,一动不动的。河姆渡生灵目睹着新生一天的到来。
聆海能在那里坐很久,他发现自己置身在宁静中,却心想着坝下向东急流的姚江水。说不出为什么他总是惦记着,也许是担心姚江水一路的跌跌撞撞,担心它不可驾驭的野性,担心将来还会有千年大海侵。
当聆海写下这个故事的时候,宁绍平原上的海侵似乎退尽,不时有海侵的余波。与五千年前的那次海侵相比,这次的海侵给河姆渡人留下更深的恐惧。那种恐惧是能改变土著河姆渡人的基因的,是几百年也不会消逝的,在深夜梦幻中也会撞击河姆渡人的心灵。
人类的进化有过太多的恐惧,人性演变了,进化不一定是进步。唐朝的安史之乱,改变了土著河姆渡人的天真,明清的文字狱使土著河姆渡人有了变态的内向,而这次的大海侵解放了他们的丑陋,屠杀了他们的善良。
聆海将河姆渡人的故事,讲给在美国出生的女儿听。他的故事里那些隐隐约约的比喻,无可奈何地反射了他的恐惧、他的不平衡。女儿问了几千个为什么,还不全懂河姆渡人的故事,不理解他们的荒唐,就像盛唐的人不理解元朝宁绍平原人的煎熬一般。
以下是聆海讲给他女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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