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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八十年为一战 - 书评园地 - 中国高校教材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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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八十年为一战
2004-11-17 14:17:23  来源:  
 
 钱穆(1895-1991年)

 致力于中国古代学术思想研撰,是以文化史观治中国文化的当代著名学者。

 江苏无锡人。原名思荣,字宾四。曾在家乡各中小学执教。1930年后在燕大、北大、清华、北师大任教。“七七”事变后,开始流亡生活。1948年任无锡江南大学文学院院长。1949年迁居香港,创办新亚学院,任院长。1967起任台湾华岗文化学院历史系教授总央研究院院士。

 《先秦诸子系年》、《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国史大纲》是他前半生的精心之作。他的代表著作还有《中国历史精神》、《文化学大义》、《中国历代政治得失》、《朱子新学第》以及回忆录《八十忆双亲师友杂忆台刊》等。

 钱穆作品:

 《秦汉史》三联书店2004年4月第1 版/16.60元

 《晚学盲言》(上下)广西师大出版社2004年6月 第1 版/56.00元

 《人生十论》广西师大出版社2004年6月第1版/15.00元

 《中国思想通俗讲话》三联书店2002年 8月第1版/9.00元

 《朱子学提纲》三联书店2002年8月 第1 版/12.00元

 《中国文学论丛》三联书店2002年8月第1版/16.00元

 《孔子传》三联书店2002年9月第1 版/10.50元

 引 子

 我曾游大理某古镇,与某餐馆老板聊古镇建筑。老板愤愤不已,说当年古建筑何其多、然大多毁于文革,于是大骂文革,说全是封建主义害的。我并不诧异这位老板对文革作封建主义的解释,因为已经司空见惯。我还是忍不住问:你知道当年是以什么理由毁掉这些古建筑的吗?他问:什么理由?我说:他们认为这些古建筑是封建主义的,是必须毁掉的。他们也是反封建主义,和你现在的想法一样。

 其实争辩一结束,我就觉得无聊。中国人对封建主义有着刻骨的仇恨;凡是被指为封建主义的,人人可以得而诛之,无论是否承认其也享有基本人权。更主要的是人们对中国历史文化也一直作如是解。自五四运动以来,专制主义与(贬义的)封建主义被指为中国历史文化的基本属性。这种指控在文革发展到极点:许多东西被摧毁就是以反封建主义之名而进行的。奇怪的是,改革以来,人们依然以这种名义批评文革,同时还以同样的名义在批评中国历史文化。在中国,“左”“右”之间可以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但在对中国历史文化的认识上,他们则是永远的兄弟。

 中国历史文化经过一百多年的被妖魔化,要想获得自身的清白谈何容易。本文开首做这种讨论,只是将其作为阅读钱穆著作《晚学盲言》和《人生十论》的开场白。

 一场“总体性的文化迎战”

 钱穆在第一阶段只是一役一段地“明历史之真相”。他渐渐觉到这次文化挑战乃是总体性的,因此必须从文化的完整性入手,来为中国文化辩护,其实也就是在作“总体性的文化迎战”。

 《晚学盲言》是作者一生最后的著作,是在90岁高龄,双目已盲的情况下,自己口述,夫人笔记,口诵耳听,一字一句,修改订定的。完稿时作者已过92岁一百天。此稿共分三大部,一是宇宙天地自然之部,二是政治社会人文之部,三是德性行为修养之部,计印题。作者在“序” 中指出:“大率皆久存于心”,“一言蔽之,则仅为比较中西文化异同”(《晚学盲言·序》)。从“一言蔽之”来看,作者是在做对童年的呼应。

 作者10岁进新式学校,因为体育教师钱伯圭的数言教道而产生影响自己一生的困惑:“东西文化孰得孰失,孰优孰劣,此一问题围困住近一百年来之全中国人,余之一生亦被困在此一问题内。而年方十龄,伯圭师耳提面命,揭示此一问题,如巨雷轰顶,使我全心震撼。从此七十四年来,脑中所疑,心中所计,全属此一问题。余之用心,亦全在此一问题上。”(《八十忆双亲·师友杂忆》钱穆著,北京三联 1998年,p46)”

 从产生困惑至《晚学盲言》完成,实岁已过81年。作者81年为一战:中西文化孰得孰失,孰优孰劣的比较,实乃一场名实相符的持久战。据钱穆《师友杂忆》,这场持久战也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于古人稍作平反”:“每读报章杂志,及当时新著作,窃疑其谴责古人往事过偏过激。……厚诬古人,武断已甚。余之治学,亦追随时风,而求加以明证实据,乃不免向时贤稍有谏净,于古人稍作平反,如是而已。至于当时国人群慕西化,则自惭激陋,未敢妄议。”第二个阶段是“文化学之研究”:及抗日军兴“此后造论著书,多属文化性,提倡复兴中国文化,或作中西文化比较,其开始转机,则当自为《思想与时代》撰文始,此下遂有《中国文化史导论》一书……是则余一人生平学问思想,先后转折一大要点所在。”“余此三十年来,有历次讲演,及抒写有关历史方面之文字,则一皆以文化为中。而讨论文化,又时时不免涉及西方,内容无足重,而治学方向则敝帚自珍,每不惜暴露于人前。”

 他的学生余英时曾指出西方文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挑战是“总体性的文化挑战”(《中国思想传统的现代阐释》p58)。钱穆的转变大抵是与对这种现实的感悟有关。钱穆在第一阶段只是一役一役地“明历史之真相”,有点像他在《晚学盲言》中所说的“部分”之意。在这个程中,他渐渐觉到这次文化挑战乃是总体性的,因此必须从文化的完整性人手,来为中国文化辩护。钱穆尽管没有明确提出“总体性的文化挑战”一说,但他反复强调文化的整体性,并给予充分的分析,其实也就是在作“‘总体性的文化迎既然谈到中西文化比较主题,谈到钱穆向文化学研究的转变,我们就必须提他转向之后所写有关的第一部著作《中国文化史导论》(1948年)。作者后来说:“本书虽主要在专论中国方面,实亦兼论及中西文化异同问题。迄今四十六年来,余对中西文化问题之商榷讨论屡有著作,而大体论点并无越出本书所提主要纲宗之外。读此书,实有与著作者此下所著有关商讨中西文化问题各书比较合读之必要,幸读者匆加忽略。”(《中国文化史导论·修订版序》,商务印书馆1994年)。该“修订版序” 作于1987年冬,作者时值93岁,即在《晚学盲言》出版第二年。

 这样一来,《晚学盲言》实际上构成了钱穆人生的两个呼应,一个是对10岁时所产生的困惑的呼应。这也与作者晚“毕生往事常在心头”有关。一个是文化学研究起始所写第一部著作的呼应。在作者看来,“使中国回头认识其以往文化之真相,必然为绝要一项目。”言下过之意,中国文化之真相被遮蔽了,被妖魔化了。其实中国历史之真相也是如此遭遇。作者在忡国文化史导论·修订版序》中提出该书“当与《国史大纲》合读”。我的理解是《国史大纲》就是使中国回头认识其以往历史之真相。这个“合读”建议自然也合乎《晚学盲言》。通过合读,构成认识中国历史之真相和中国文化之真相。这是作者1948年的呼声,然而时过50余年,中国历史文化之真相依然云山雾罩。

 作为一种方法论的“帝国”结构

 作为一种理想形态的“整体”的内部逻辑和结构与作为一种理想形态的“部分”的内部逻辑和结构之间的转换关系,虽然在该书中没有直接论述,但由于作者对两种形态及其在各个领域、各个层次和各个方面的运用描述、分析相当到位,这就给我们对它们的关系作进一步的思考提供了可能。

 从《晚学盲言》的结构来看,作者有追求体系之意。这种体系在我看来至少有两层:一层是作者形成了自己看待和比较中西文化的文化观。一层是作者所描述的中国文化的精神体系。后者可以描述为“中国民族性”,或者“中国文化的真生命”、“中国思想之真实的生命”(钱穆《中国思想史》)、“中华民族的真精神”。这才是作者一生的“问之所问”:“及去新亚讲演,题名《从中国历史来看中国民族性及中国文化》,此实于三十年向学一总题。所讲或时出前人之外,乃因余常求以我国之固有而对比之西方而生。此种讲述,非有标新炫异之意,亦时代潮流有以使之然耳。”(《八十忆双亲·师友杂忆》)中西文化比较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为了彰显中国文化的真实意义。

 但前一个层次要复杂得多。钱穆曾自述为学的过程系由古文学而理学,而经学,而子学;因考订《墨子》而转治清人考据之学;最后“读书益多,遂知治史学”(《八十忆双亲·师友杂忆》),并以史学为其学术的主要方向与归宿。余英时将此称为“经学的史学化”(《钱穆与中国文化》)。但在台湾大学吴展良教授看来,“钱先生浸润于理学在先,而后虽转治史学,却仍主张四部兼修的通人之学,故其史学仍然深受理学的影响。钱先生沟通理学与史学,其关键在于继承了从阳明学到浙东史学的学术史发展大方向。”(《学问之人与出:钱宾四先生与理学》)即理学构成了作者的底蕴,史学成了理学的部分义例。作者有时也“在真实遭遇中吐肺腑话”(《八十忆双亲·师友杂忆》),即在“不离事而言理”之外,有时也呈“理在前、事在后”的言述格局,这就会使史学背后的义理,冲破史实的束缚直接呈现在人们面前。当《晚学盲言》以成对的概念来阐述道理,并以中西文化为例时,则只能是哲学著作了。比如“西方人看重部分,中国人则看重整体”这句话确实是一种史学性质的叙述,但在此以前,即全书的开端,作者说“有整体有部分。但应先有了整体,才始有部分。”这当然属于哲学了。

 对于《晚学盲言》的解读是多途径的,比如它与以往著作(《中国文化史导论》、《人中国历史精神》、《中国文化精神》、《中国思想史》《灵魂与心》等)的关系;比如它与作者关于理学的著作的比较。当然也可以通过细致分析,探究钱穆为什么选择这些成对的概念,这些成对概念之间的关系是什么。这是一种精致的哲学阅读法。

 但这里只是从作为一种方法论的“帝国”概念这个角度,谈谈该书对我的一点启发。作者开首指出:“西方人看重部分,中国人则看重整体。”“在此一观念中,引生起中西文化体系之大不同。”(《晚学盲言》p3,4)作为一种理想形态的“整体”的内部逻辑和结构与作为一种理想形态的“部分”的内部逻辑和结构之间的转换关系,虽然在该书中没有直接的描述,但由于作者对两种形态及其在各个领域。各个层次和各个方面的运用的描述、分析相当到位,这就给我对它们的关系作进一步的思考提供了可能。比如在“整体”社会中政治缘“人情”而行,而“部分”社会中,政治是绕“权力”而争。“部分”形态与“整体”形态之间的结构性转换,就可能在“人情”与“权力”之间的差中被发现。这种“整体”形态,在我看来,就是真正的“帝国”状态,或者说“帝国”的典型状态,而钱穆该书的展开也体现了真正的“帝国”式文本,从宇宙自然到政治社会到个人道德,浑然而下,正如“水其总体,水滴其部分”。在此帝国状态下,人不是利益最大化,而是意义最大化。此之“帝国”即“天下”之意。真正向往“帝国” 的人就必须接受这种“整体”状态,否则在社会秩序与心灵秩序上就会出现一系列难以控制的问题。而由“权力政治”走向“人情政治”,或者说从“战国政治”走向“帝国政治”,则是要经过一代一代人的死去,一代一代人的成长才能最后完成,其间的逻辑和过程几乎是没有人能描述清楚的,因为不同实践空间的不断替换,几乎难以被不能不仅仅置身于一个实践空间的人所能想象。天才也只能提供一个抽象的结构。

 作者也像其他学者一样,留了一个开放性窗口:“中西文化对立,亦仅当前人文之一部分,此下当更求其人文总全体之出现而完成,则亦如孔子之志于周公,学于周公,则人生大幸福所在系之。”假如真的有这种可能,在我看来,关键处也是在“整体”形态与“部分”形态的转换关系中。(中国图书商报)

 来源: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网
本版责编:姜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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