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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江战役的民间记忆 - 中国高校教材图书网
相关类别图书
作 者:刘玉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用 途:学术专著
中 图:国际共产主义运动
专 业:历史学
制 品:图书
读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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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湘江战役的民间记忆
ISBN:9787559838315 条码:
作者: 刘玉  相关图书 装订:平装
印次:1-1 开本:大32开
定价: ¥58.00  折扣价:¥55.10
折扣:0.95 节省了2.9元
字数: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页数:
发行编号: 每包册数:
出版日期: 2021-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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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湘江战役的民间记忆》是一部关于湘江战役的口述史,更是一份具有抢救性质的珍贵史料 。作者从民间记忆角度出发,结合历史与文学视野,叙述了红军长征的苦难辉煌,还原了共产党人与民众的鱼水情深,反映了桂北红土地的山乡巨变。
桂北大地,湘江两岸,中央红军长征经过的地方,民间留下了大量鲜为人知的故事。作者历时20余年,在湘江两岸遍寻亲历者、幸存者,本书收录其中48位口述人的珍贵记忆,以平民视角讲述身边的战争,还原了历史真实和历史的另一面,是对现有湘江战役史料的补充。

作者简介:
刘玉,70后,广西桂林人,出版有《征服老山界》《抗战老兵口述历史》《烽火青山》等,作品曾入选2017年度中国影响力图书推展,《人民日报》推荐的“40本适合周末阅读的好书”,以及华文好书榜、百道好书榜、光明书榜等。

章节目录:
1 引子

7 一床棉被

18 老人.伤兵.红旗

26 救护所见闻

32 手雷是我捡的

38 活着的烈士

49 搭桥

54 他俩埋了他俩

58 孤坟

62 救命之恩

70 活着

78 油榨坪纪事

86 站住,你要到哪里去

94 那个血淋淋的下午

100 四颗子弹

104 水壶奇缘

116 活死人坑

121 红军赔了 80 块银圆

128 养了两个红军

133 迟来的证明

137 埋伏

143 刀,养父

151 一路狂奔

156 见证

161 活埋

165 寻找英雄父亲

169 一块光洋害了条命

176 差点就跟红军走了

182 和首长一起洗脚

189 俘虏

196 饿得打抖

202 捡来的一级文物

206 喂奶

211 骡肉被抢了

215 救命的烂鼎锅

223 梯子岭的冤魂

228 神秘守墓人

233 前后夹击

237 十几条人命啊

240 主席的欠条

244 老子的心病

258 白骨

265 “红头兵”来了

272 劫杀

278 火灾烧出的秘密

285 守护

289 造孽啊

291 特殊使命

298 龙坪纵火案

310 后记

精彩片段:
龙坪纵火案







我是龙胜县平等乡龙坪村委会主任吴成平,红军来龙坪侗寨的事,我是听房叔大伯父吴云珠讲的,又找许多老人核实了解过,他们都已经不在,很多细节,只有我知道,历史书上肯定看不到。

清末民初,我们老吴家在龙坪是大户,谁知摊上个抽大烟的老太公,家财早已败光,只剩了空架子。

一场大火,足足烧了一夜,烧红了半边天,烧毁房屋 200 多间。吴云珠是吴家长孙,当年 16 岁,跟着大人们去山上“逃汉客”(1949 年以前,当地侗族、瑶族同胞把躲避汉族军队叫作逃汉客)的事刻骨铭心。

为什么要逃呢?以前我们侗族人最怕汉人, 特别是政府来抓壮丁, 受欺压多了,怕完了!惹不起我躲得起啊,所以每回听讲有汉人来,就躲上山去。鼓楼里全是和寨子有关的传说,有人说,如果人讲的话能用箩筐装起, 怕是鼓楼早被塞满了。 大伯父打小就爱坐在风雨桥或鼓楼上听村老(桂北方言,意思是村里年长有威望的老人)讲红军故事,所以他知道很多。 远古的, 近代的, 现在的, 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等他活成村老,又把这些故事讲给我们听。我的祖父吴勋知道得更多,他也是个健谈的人,经常在鼓楼一坐就是半天,没有听众的时候,就远远地望着广西壕,望着红军西去的方向沉思。可惜喽,你们来得晚,我祖父去世了。2012 年大伯父也去世了,大伯父去世那年 93 岁。有些故事,也和他们一起埋进了黄土,我所知道的,不过一星半点。

龙坪侗寨,距龙胜县城 60 多公里,自古就是侗族集聚中心,而寨内建于清嘉庆四年(1799)的杨氏鼓楼,则是我们龙坪侗家人集会议事的中心。这座桂北典型的过街鼓楼,历经数百年风霜,始终屹立,向世人诉说着侗寨的世事变迁。 古话说“三百龙坪八百等, 九百广南不用问”,讲的就是龙坪、平等、广南三地的规模,木吊脚楼一座连着一座,历经千百年岁月,大多依山傍水,依旧鳞次栉比。“瑶家住山头,侗家住水头”,选择依山傍水的环境作为居住地,是我们侗家人千百年来留下的习俗。山是脊梁,水是血脉啊。

吴家何年何月迁来龙坪,谁也说不清,但有一点我们都晓得:我曾祖父前后有两任老婆,拢共生下七男四女,十一个儿女,因为人丁兴旺,自然要多建房屋,靠山边那座最抢眼的四合院就是吴家的。

那年冬天和往常不太一样,按村老的说法,就是有些不太平。那是 1934 年 12 月,乡公所的人宣传说,山那边有支“赤匪”要过来,吓得还没等他们走近,龙坪寨的人们早已躲得远远的,粮食也全部藏了起来。村里就剩些走不动的老弱病残。

我们侗族在两地交界的山顶上,都有人放哨,像以前的消息树(旧时老百姓为对付入侵者,在山坡上放一棵消息树,如果老远看到敌人来了,就把树放倒,提醒大家避难)一样,看到山那边有可疑情况,马上发信号,村里看见信号,就赶忙敲锣。

1934 年 12 月 10 日,下午。村口那条从伟江乡延伸到龙坪的石板古道上,人喊马叫,挤满了肩挑背扛的人。黑压压的人群走走停停,像下暴雨前搬家的蚂蚁,肩挑背扛着各色物件,自南往北缓慢地移动着。红军来了。

龙坪位于湘桂交界之地, 是自广西前出湘西的最后一个村子。 再往前走,翻过广西壕就进入湖南道县县境,前面是一座海拔 1300 多米的大山—吊子岩。 虽然比不得老山界那般险峻, 也没得老山界那般有名气,但对于眼前这支走跛了脚的队伍来说,也是蛮难的了,加上眼看就要天黑,红军队伍就不走了住了下来。那一个下午,广南、平等、龙坪的街巷里、田垌里、河滩边便挤满了人。住在龙坪的,据史料记载是中央纵队。

先头部队住在村头的风雨桥上, 机关单位的则住在寨子里和老百姓家里。吴家院子大,自然也住满了,据说是干部团,里面还尽是些大官, 后来才晓得是中革军委。 周恩来副主席等人住在寨子另外一个方向—杨氏鼓楼南边的胡家。这一带地势略低,比较隐蔽,便于警戒。

部队宿营后, 周恩来特地交代大家要注意防火。 因为近十多天以来,尤其是湘江战役后,部队驻地经常失火,这不仅威胁着红军战士的生命安全,也给了国民党造谣生事的机会。所以,红军制定了一些防火措施,比方说,火把不准拿进屋呀,水缸要挑满水呀,各单位都要组织救火队呀,加强警戒巡逻呀。

红军经过长途行军, 已经疲惫不堪, 加上第二天一早又要爬山,大家都睡得比较早,躺在床上不久,很快进入了梦乡。村里老人说那天侗寨特别安静,好远都听到木楼里传出的鼾声。

不过屋外还有哨兵在来回走动,警惕地盯着四周。那夜好黑呢。

半夜里,几团火光突然照亮了漆黑的寨子,站岗的哨兵一见,立即大叫起来,失火了!失火了!整个寨子都在喊,不得了了,失火了,救火啊!

老人们说周恩来的警卫员魏国禄是最先被哨兵的呼喊声惊醒的,他爬起来跑到门边一看, 哎呀!胡家木楼后火光冲天, 寨子已经陷入一片火海,四周全是浓烟,木材燃烧后“噼噼啪啪”作响。他看见有战士从窗户和走廊往外跳。有的人嘴里喊着:“炮弹!快把炮弹抢出来!

要是烧炸了就不得了!”

火势蔓延很快,风吹过来的黑烟正从门缝、窗户往里灌。

魏国禄心里一惊,顺手抄起床上的毯子,脚下猛地使劲,飞快地钻进周恩来的房子。

这时,房内已烟雾缭绕,熏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魏国禄在黑烟中看见长官的身影,正摸索着往外走,他一个箭步跃上去,迅速将毯子往长官头上一盖,拉着他就朝门口跑。两人脚后跟刚离开木楼,整间房子就被浓烟吞没了。

万幸啊,大火只烧到了十把丈远的杨氏鼓楼前就被阻断,没蔓延过来,周恩来住过的木楼保住了,中革军委驻扎在杨通武家,距离胡家二十来米,因为在胡家木楼的下风口,杨家也没着火。杨氏鼓楼和鼓楼以南的民房躲过一劫。

周恩来来不及松一口气,立即让魏国禄带人去看望其他首长,了解情况。正在这时,其他几位首长已来到胡家门口的空地,他们也怕周恩来挨烧了。

这时候,街上人来人往,大家都在忙着救火:有提水的,有找人的, 有搬东西的, 有帮助老百姓从火海往外抢东西的……不时还能听到有人对发生火灾的讨论。

周恩来把魏国禄叫到跟前,吩咐他去找人安排加强岗哨,把没事的人员集中到山上空地待命,不要乱跑。

寨子有四五处起火, 大火很快就烧到了城门边。 火势异常凶猛,加之时值冬季,天干物燥,用来做墙壁的苞谷杆、树皮、茅草、干柴一点即着,蔓延极快。因为离水源太远,红军只能站成一排接龙运水,靠大家手中有限的口杯、盆子从远处舀水,再一个一个接龙传递,这哪里救得了火。

扑灭大火是不可能的了。

不到半夜 1 点,除南边以外,全村几百家木房子大部分化为灰烬。

魏国禄回来后, 首长们还在距离火场很近的空地上开会。 后来国家保卫局局长邓发也来了,他神情严肃地站在周恩来对面。周恩来说,可以肯定火是敌人放的。 他们企图用这种卑鄙手段, 证实“共产党杀人放火”的谣言是真的,以此挑拨、破坏我们和群众的关系。

有人接着问道:“近来为什么经常失火?而且这个火还跟着我们走?

我们在哪个寨子宿营,哪个寨子就起火?”

“是啊,翻越老山界前,在千祥东村的那场大火也很蹊跷。”

“部队已经加强了预防火灾的措施,为什么还会发生失火的事?如果是由于不小心失火,那为什么有几处都同时失火呢?”

从这些奇怪的现象中,大家得出一个结论:一定是敌人在搞鬼。

是该查查起火原因了。

最后,周恩来说,一定要把放火者查出来,彻底揭穿敌人的阴谋!紧接着, 他又具体布置了追查放火者的方案, 决定发动群众找线索,查疑点,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

邓发立即派保卫局的一部分人把寨子围起来,在外围警戒,一部分人以班排为单位排查,相互辨认,看有没有外人混入。果然,当晚就查出三个生面孔,红军们不容分说,将三人五花大绑,押到位于村边的飞山庙关押起来。说来也怪,附近的房子都烧光了,飞山庙却安然无恙。我想,大概因为它的外墙是青砖垒砌,高墙起到了防火作用。

红军经过调查,基本摸清了情况。有人反映那几个家伙是挑夫,在失火前曾离开住地,说是去上厕所。也有人说,在大火刚烧起的时候,又是那几个汉子最先从火里跳出来。红军连夜展开审问。原来这些人竟然都是国民党收买的特务、地痞,他们假装成挑夫,混进红军队伍,趁红军做饭、睡觉的时候,在宿营地放火,挑拨红军和我们少数民族群众的关系,又能给红军制造麻烦,造成伤亡和损失。

第二天一早,有偷偷跑回来的村民发现,寨里的这支队伍与往常的队伍不太一样,当村民的寨楼起火时,他们不仅帮助扑火,还冒着危险为村民抢救物资,于是大着胆子留在村里,不再出去躲藏。有两 匹马被烧伤,红军天亮以后便把马杀了,分了一些马肉给村民。其他村民知道这些情况后,说这是帮助穷人的队伍。消息一个传一个,不多久,村民都陆陆续续回了家。

那天,红军留下人来召开群众大会,公审三个放火者。

三人被押上来后, 伍兴怀等村民指着其中个头稍矮的那人大喊:“咦?!这不是伍户高嘛,怎么把他也给绑了?”

红军战士说:“这个人鬼鬼祟祟的, 在四处翻找东西, 肯定不是好人。”

早已被吓得半死的伍户高这才缓过神来,哭丧着脸,说:“我是昨夜见自家房子起火了,从山上跑回来的。他们说之前没见过我,说我是特务,就抓了起来,跟两个纵火犯关在一起。”

伍兴怀问:“你是第一个回村的吗?”

伍户高答:“黑灯瞎火的,不知道啊。眼看寨子烧着了,我心里一急,就跑回来了,想着能不能从我屋里抢点吃的用的。”

红军办事倒也认真,经过再三核实,还让人把伍户高带到他老子面前相认。确认是龙坪村村民后,有个红军说:“真的是本地人。”这才给他松绑,当场放了。

另外两人则被查出是混进挑夫队伍的奸细,据说,他们一路跟着红军,每到一个地方,就伺机放火,激化红军和当地老百姓的矛盾,挑拨离间。 台下的村民群情激奋, 个个摩拳擦掌, 咬得牙齿咯咯响, 喊着要剁了这两个挨千刀的。 那两个家伙哪见过这阵势, 吓得面如土色,身子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连声大呼饶命。

会场中央摆了张方桌, 两排红军战士站在两边。 特务被押过来跪在桌前,四名高个子红军死死盯着他俩。

戴眼镜的领导大声宣布了他们的罪状。

一声令下,两人被拉到寨尾,以纵火罪毙掉了。

二百多间民房毁于一旦,心疼啊!你要晓得,龙坪寨的房屋全是木楼,除极少数大户有瓦背,其余多数人家的房屋都是凭秸秆或茅草、树皮围起来的,点着以后,火借风势,越烧越猛,天都快烧焦了。

后来是周恩来命人把管事的人找来,要他们调查我们群众的受灾情况,又向村民及时宣传共产党的民族政策,在古戏台发放一些救济,做好善后工作。红军一边修整队伍,一边开展赈灾工作,给穷人发救济钱。

怎么判断谁是穷人呢?红军自有红军的办法。 首先看你的手掌,看你手掌是不是有茧,有老茧的,茧厚的,就多给一点。还有就是看你穿得好坏、房子烧去多少间,如果你穿得好,特别是穿官布的,就不发。他们说,你还有钱,不能给你。穿土布的呢,就发。

据伍兴怀回忆,他看见红军拿出四个口袋,每个袋子装有五十块光洋,共二百块,他得了三块,有的人得五块,也有的人得了十块八块的。吴老优、吴连芳家的茅房烧了,都得了。领到救济款的共二十多人吧。

据说一开始给的是苏维埃政府发行的钱币,老百姓不认识,不敢要,于是统一改发光洋。有户姓杨的,杨万合,说他家烧了两间茅屋,当即得了九块光洋。杨家人拿这些钱买田买牛,积少成多,慢慢富裕起来。我们吴家的房子也烧光了,但是我们是大户,大户是不会给钱的。有个叫伍户益的,家中两座五间的瓦房也被烧了,他也想领救济款,因为是个富户,也是不会给的。这个事情给群众的印象很深。

还有件事, 寨里的人也一直记得。 有个从山上回来的村民发现自家的猪潲不见了,锅里用钱压着张便条。条上说“老乡对不起,没经过你的许可,就把你家东西吃了,留下两个银圆以作补偿”。

火灾后,红军发现少了一个战士,派人里里外外找,没找着,因为急着行军,也没接着细查下去,大概以为是昨夜混乱中走散了。

后来天长日久, 村民已经慢慢忘记了这件事。 直到新中国成立后若干年,村民在当年火灾后留下的废墟上开菜园—在现在广场的位置—刨出一具遗骸来,老一辈推断,可能是当年火灾失踪的那名战士。火灾前,广场这里是学堂。那场火烧得太猛,救火的时候有伤亡也不奇怪。为什么能断定是红军战士呢?因为当地有约定俗成的风俗:寨子里面是不允许埋死人的,也就是说,本地人去世后不可能葬在寨子里。

红军开拔前,几个做小买卖,挑辣椒、干货出去换盐的村民被红军找去,说要请他们带路。因为他们经常往外跑,南来北往走村串户,既识得湘桂古道怎么走, 又懂得如何和沿途的各色人等打交道。 伍户斌、杨光耀、吴昌茂便答应了下来。三人做向导兼翻译,带着红军出广西壕,过通道,走到贵州省黎平才返回来。他们说,红军为表示感谢,给了每人一点钱作为酬劳。有一枚长得和“袁大头”很像的银圆,现在还留在龙坪,你看,我手机里还保存有照片,它正面居中写着“两角”,上下分别写“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和“公历一九三二年”,左右各一个五角星图案,反面除了地球上的斧头、镰刀和稻穗,还写着“每五枚当一圆”,虽然历经数十年沧桑岁月,钱币依旧银光闪闪。

伍户斌是个家境贫寒的粗人,以为自家反正一贫如洗,就留在村里。 初四(1934 年 10 月 10 日)那天, 他吃过早饭后到寨背去探消息,正好遇上亲戚布连也走到那个山坳,两人就蹲在地上闲聊起来。这时,五个红军战士突然出现在他俩面前, 布连拔腿就跑。 红军喊:“老乡,

不要怕,我们是红军!”布连可能没听懂,也可能是害怕,红军越喊,他越跑,喊声越大,跑得越快,很快就没了影子。红军看着他消失在山林,没追赶。

“老乡莫怕,”他们对正要转身离开的伍户斌说,“我们 是贫苦人自己的革命队伍,不会伤害你们的。”伍户斌没敢作声,但他们的话他听懂了大半。“我们是侦察兵,大队伍很快就来了,今晚要在你们村里借宿,想请你带我们到寨子看看地形和房子。”伍户斌见他们没有恶意,说话又客客气气,就接受了他们的请求,带他们从东向西 在龙坪寨走了个遍。

当他们回到大树底的三岔路口时,红军大部队就像一条长龙涌向寨子来了。大部队离开龙坪,伍户斌很自然地被请做向导,他带的是保卫局的人。 伍户斌后来说, 他带红军走广西壕出湖南, 经过遂宁、通道进入贵州境内,在贵州走了十几天,过了最后一个侗族地区,他的向导兼翻译任务算是完成了。临别前,他被带到领导那儿,领导请他吃了饭后, 交给他一张通行证, 再发给他二十多块光洋做回家的路费。

寨里也有当了红军,一去不回的。姓曹的兄弟俩,原本是外地逃荒来龙坪的长工,已在这里住了些日子,两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单身汉,反正房子也挨烧了,第二天干脆报名参军,跟着红军走了。兄弟俩以后再也没回来。

龙坪被烧的同一天,十公里外的广南村也被烧了。

12 月 10 日清晨, 中央第二纵队从横水、 芙蓉出发, 傍晚时分到达宿营地广南寨。当时,广南空荡荡的,村民也都跑去寨子周围的半山上躲着。 曾亲眼看见大火发生的老人说, 红军进寨不久, 天将黑时,火灾就发生了,由寨尾烧到寨头,不久后,又望见龙坪这边也满天通红,龙坪寨也起火了,两处大火的火光连成一片,染红了十几里夜空……

红军在我们龙坪没打仗,后卫部队为保障主力顺利西进,沿途一路设防,边打边退,在泗水、平等、河口等地遏阻一路尾追的桂军、民团,牺牲了多名红军战士。



口述人:吴成平,龙胜县平等乡龙坪村委会主任。





历史回闪

十天以后……

1934年12月18日上午。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路上的行人全都淋湿了,只见狂风骤起,乌云压顶,一阵黑雾扫过,立刻又一阵大雨有如自天上狂泻而下。贵州黎平狭窄的街道上,只偶尔有一两架人力车飞奔跑过。

此刻,中央政治局正在这个偏安一隅的小县城召开会议。

参加会议的有周恩来、博古、毛泽东、陈云、刘少奇等。李德因病没有出席,他委托人把自己的意见带到了会场。

会上,就红军的进军路线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博古又提出由黔东北上湘西,同红二、六军团会合。毛泽东主张继续向贵州西北进军,北渡乌江,直取遵义,在川黔边区建立新的根据地。这得到了大多数与会者的肯定。主持会议的周恩来决定采纳毛泽东的意见,“向遵义进发,一下子就能把十几万敌军甩在湘西,我们争取了主动”。

尽管自己的意见被否定,博古还是服从会议决定。经过湘江一战后,他现在和过去已有很大不同,失去了那种专横的神气。

下午,雨终于停了。贵州省黎平县德凤镇二郎坡52号那座清代建筑上方,被雨洗得一尘不染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彩虹。

黎平会议已近尾声。

主持人周恩来站起来,环顾四周,朗声宣读会议决议:

会议经过讨论,通过了《中央政治局关于战略方针的决议》:

1. 鉴于目前所形成之情况,政治局认为,过去在湘西创立新的苏维埃根据地的决定,在目前已经是不可能的并且是不适宜的。

2. 根据于:甲、使我野战军于今后能取得与四方面军及二、六军团之密切的协同动作。乙、在政治的、经济的及居民群众的各种条件上,求得有顺利的环境,便利于彻底地粉碎五次“围剿”及今后苏维埃

运动及红军的发展。

政治局认为,新的根据地应该是川黔边区地区。在最初应以遵义为中心之地区,在不利的条件下,应该转移至遵义西北地区。但政治局认为,深入黔西、黔西南及云南地区对我们是不利的。我们必须用全

力争取实现自己的战略决定,阻止敌驱迫我至前述地区之西南或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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