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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肖∣只为未来书写——《亚米拿达》南京大学出版社 - 专家推荐 - 中国高校教材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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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肖∣只为未来书写——《亚米拿达》南京大学出版社
俞耕耘
2016-04-14 10:58:10  来源: 南京大学出版社 
 

  1
  布朗肖是谁?他与巴塔耶、列维纳斯齐名,是米歇尔·福柯的偶像,影响了萨特、罗兰·巴特、德里达等大批法国知识精英。难以想象,没有布朗肖的20世纪法国思想风景是何种模样。他不是一位严格意义的哲学家,却在文学庄园里开出思辨之花;他钟情文学,却总是写作“反小说”的叙事作品。正如他从未在体制内工作一样,布朗肖用隐居生活、极端书写,昭示着外界边缘如何影响学院中心。借助写作,他走向离群索居的退隐,没有时空的孤独。也许,布朗肖属于无限、未来与暗夜,沉默、缺席与匿名正是他的态度和法则。他就是一个悖论,永远身在“别处”却在此岸预言,成为遥远的景深。

  幽晦艰深,辞藻诡谲,望而却步是布朗肖给我们的最初印象。也许,我们只是“畏难”,缺少“进入”王国的勇气,沉浸语言的耐心。南京大学出版社自2014年至今,译介的布朗肖集(已出版10种)全景式、体系化呈现了他创作与评论的气质风貌。那种时刻对终极、无限的痛苦追寻,行文的激情之欲与目标的难以达成,虚无焦虑、神秘飘忽的美学风格,深深震撼着读者的智识与情志。
 
  2
  《黑暗托马》标示了作家创作的趋向:事件失去动力的自我言说,没有因果的自由汇聚,时间逃逸的叙述真空,缺少实质的一次爱情。布朗肖用意象的堆砌抽干了人物的形象。托马与安娜正如布朗肖与我们的疏离,是不可抵达,不能交汇的沟壑。作品极简的空间布置,显示出他惯有的家庭情景剧风格。因为场景早已沦为符号,正如人物不过意识的附着。托马与安娜的不安,都源于抹除身体,游弋外界的欲望。空无统治了一切,暗夜产生了陌异。黑暗隐喻着托马无名混沌、超越时间的出神属性。他享受“脱离自我、滑进空无”,迎接夜的蔓延。因为黑夜是对世界的收纳和复归。布朗肖通过绝对的虚无缺席,将托马送归于永恒的不可见。不可见是永恒的代价。小说成为人类意识不断生成,永无完结的运动演示。一切都受黑暗的引诱,呢喃低语。

  《死刑判决》、《在适当时刻》、《那没有伴着我的一个》则形成死亡叙事三部曲。其中,“死亡”是不在场的典范形式,“他者”成为构建自我的参与要素。布朗肖反小说的执狂,不惜耗尽时间、场景、情节和形象,只为把死亡的完结转换为向死而生的进程。《死亡判决》怪诞描绘了J的安乐死(控制死亡),从死亡中苏醒(中断死亡),复归死亡(死亡接续)等形式。反复的“黑夜闯入”情节,则是自我暴露于他人的被动形式,向混沌空无的无限敞开。娜塔莉闯入既参与了完整自我的建构,又代表了入侵性的异己力量。《在适当时刻》表明了死亡的残忍:“它从不让我们知道在其内部、在死亡那一边,何时才是适当的时刻”。选择适当时刻意味着超越死亡,已然死去。空间无形流动,时间幻散不存,叙事极度虚化。朱迪特成为“中性”的抽象,人物失去肉身,文字显露出物质性的“裸岩”肌理。《那没有伴着我的一个》中陌生的“他”本就是“我”的外化,标记着我与他者间涵有、对话、距离、敞开与对峙的所有可能。
 
  3
  当时空与叙事在作品中消耗殆尽时,《等待,遗忘》成为纯语言的自我言说。布朗肖不愧是真正的文体家,以箴言和絮语的混杂风格,思索了遗忘、记忆与等待的真谛。遗忘开始处也是记忆结束时。遗忘,代表了思考自身的无从开端,思考遗忘就是思考记忆。悖论的辩证是布朗肖自带的法宝:什么也没有说,却又道尽了一切。正如一种东方的蕴藉智慧,不着一字,尽得风流。情节和人物褪去,只留空灵无限的文学空间。

  《亚米拿达》则更像一部卡夫卡式的作品,你很容易联想到《城堡》中无法真正进入的绝望,《审判》中的怪诞空间想象。布朗肖再次使用了“托马”之名,正如卡夫卡使用K表述人物的含混性与符号化。开篇托马因一个含混性手势,进入了一栋房子。那个手势或许根本就不是召唤,“它更可能象征友善而不是邀请”。布朗肖暗示了误入的不速之客,守门人更是一个悖论:只要有理由,就能进入成为房客。然而,你仍是异在,却不可能被真正收容。小说设计的油画指代房间布置的做法,却造成空间的重叠、混乱和对等。托马的身份也经历了房客、模特与囚徒的转换。

  然而,布朗肖却揭示了不变的恒常:三种身份都描述了一种主客体间、自我与他者之间看与被看的凝视关系。守门人、画家与囚徒对托马都是一种地狱般的他人存在。画家的作画也不遵循相似性,相反他对面部的忽视正是对人的抹除。“这些难以看清的图像没有什么重要的主题”。“重复观看那些相同的线条、相同的创造,感受一个缺乏条理、永不满足而且固执的灵魂的努力,这叫人厌烦”。这不正是我们阅读布朗肖的感受吗?作者的自嘲与反省让人会心一笑。
 
  4
  《未来之书》成为打开布朗肖创作“幽暗地宫”瑰宝的密钥。在这部文学评论集中,他遍论20世纪文学名家,同时也呈现了自己的文学疆界与语言王国。在开篇,布朗肖回归神话,以“塞壬之歌”引出写作的神髓。海妖塞壬用歌声引诱使得船毁人亡。歌的源头正是听者的死亡之地,代表着空无。它恰好象征着写作的诱惑、悖论与焦虑。作家即使识破引诱的诡计,却难以抵挡灵感的迷狂,试图追寻艺术的空间,却不料迫近死亡的虚无。因而,写作成为丈量自我与死亡的距离,它是一个永远向死而生,不断产生开端的过程。这些观念支撑了全书的精神轴线:叙事实质是创造不断流动变幻的空间;作品是面向虚空与无限的存在;文学是事物的自我显现与讲述;作家并不具有主宰力量,他必须不断退隐,成为抹除个性、具象和有限的“无名”存在。

  布朗肖描绘的“新语言”正是通往未来之书的必由之路。他奇巧将创造文学新语言转换为寻找文学的空间。“写作之源,是一个空间,限定在这一空间内仿若光芒的写作。”儒贝尔正是探寻空间的作家,空间在本质上重于作品,以致于儒贝尔成为了无书的作者,无作品的作家。它以缺失来表现,用距离来展示。

  布朗肖的虚构作品也完全印证了他的批评原则:即作家的“无我”和“丧我”,写作的“无功”与“无名”,最终汇聚为无限与自然。那么,文学的“例外”又与无限的未来有何关联?布朗肖戏谑地枚举了20世纪众多文学大师的极端实践。“这些作者似乎都打碎了什么,他们对体裁的挖掘不如荷马对史诗,反以权威姿态以强力改动,用力太过,尴尬也局促,既无法回到传统形式,又不能继续走这条反常路,甚至不能重复。”颠覆又无力复原的残局,只能证明作家个人的才华,却从未撼动小说的传统。“小说几乎吸收并凝聚了所有作家之力,却看似从此走上了穷途末路”。布朗肖的“末路名单”上有英国的伍尔夫、乔伊斯,德国的布洛赫、穆齐尔,甚至还不忘加上普鲁斯特。因为他们是极度的个性、反常与偏离,独特得后无来者,断绝了模仿的可能。未来之书实质则是“大写之书”(自然原初的书写)。未来的写作将扬弃偶然,没有命名,去除个人,自我指涉。

  布朗肖在本质上更像是“巫”的化身,以一种神谕式的“巫言”,用介质般透明的文字,表征着书写的欲望和焦虑的压抑。布朗肖将所有创作与评论都题献给未来,成为先知的话语,文学的预言。他以抒情的诗性表述玄学的哲思,用极大的密度描摹抽象的虚空,仿佛强烈光照后形成的眩惑失明。布朗肖的“未来”式书写是一个永恒异在的不断生成,是打破时间之序的空间演绎,是一个不断书写、又不断抹除实在的“无名之境”。

书名:亚米拿达(订购)
著者:莫里斯·布朗肖
译者:郁梦非
开本:32
出版时间:2016年1月
定价:45.00元

来源:南京大学出版社

本版责编:金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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