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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门 “游历” 教学艺术——教育科学出版社《孔子教学艺术研究》 - 精品书摘 - 中国高校教材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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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门 “游历” 教学艺术——教育科学出版社《孔子教学艺术研究》
李如密
2022-05-13 08:42:51  来源: 教育科学出版社 
 

孔子教学艺术研究》(订购

李如密

教育科学出版社

  在孔门私学中,弟子们有机会跟随老师外出游历,有时在当地,有时在异地,有时到国外,所遇既有顺境,也有逆境,老师和弟子同甘苦、共进退。在这个过程中,孔子会借所遇到的人、事、物等对弟子进行教育,这种游历教学构成了孔门教学艺术中非常独特的形式。《论语》对此多有记载,给我们提供了珍贵的研究资料,今天进行深入探讨仍有诸多现实意义。

  一、人在路途的远虑

  《论语·子路》载:“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这是怎样的画面啊:路途颠簸,车轮滚滚,风尘仆仆。老师与弟子间的对话都是极短的,这与当时驾车赶路的情景甚是符合。

  “子适卫,冉有仆。”孔子带领弟子周游列国,第一站就是卫国。卫国是鲁国的邻国,但却有着和鲁国不同的风情。当时限于条件,孔子虽然有车,但没有专门的车夫。好在弟子们多才多艺,可以担当此任。看来“求也艺”的说法是有事实依据的。当时孔子约55岁,冉有约26岁。冉有是有从政志向、有才华的弟子。孔子与冉有是惺惺相惜的:一是都在小时候吃过苦,二是都多才多艺。孔子虽然刚刚经历从政的挫败,但并非因其思想的错误,所以和年轻弟子冉有谈起治国理政来,仍然意气风发、自信稳健。

  “子曰:‘庶矣哉!’”在孔子生活的春秋时代,人口的多少直接反映着国力的盛衰。当他看到沿途人口众多时,忍不住感慨道:“好稠密的人口啊!”

  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冉有反应敏捷,紧紧抓住孔子所感慨的“庶”字,进行追问:“人口已经众多了,又该怎么办呢?”这真是一个好问题,表明了冉有的政事素养。孔子回答:“富之。”一个“富”字,可谓目标明确。而“富之”就不是一种宣言,而需要付出艰辛的努力。由“庶”而“富”,则是一种基本的治国之策。为什么要“富之”?后来孟子给出了深刻的解释——“有恒产者有恒心”。冉有回到鲁国,其从政的重点是财经工作,这可能是孔子“富之”思想影响的结果。

  冉有再问“已经富裕了,又该怎么办”,这表明冉有从政的雄心不小。孔子回答:“教之。”一个“教”字,将治国理政的境界一下子提高了。至此,“庶—富—教”的治国逻辑就完整地表述出来,让我们看到了孔子作为政治家的胸怀和眼光。这在当时是非常先进的思想,孔子周游列国就是想向各国统治者推销这种思想。可见,孔子教学的魅力不仅在于他知识渊博,更是由于他思想深邃,让其弟子们深深服膺并紧紧追随。

  教学一定要在课堂中吗?其实社会才是真正的大课堂。孔子周游列国实质上是一次教学空间的大拓展。老师与弟子一旦脱离开那种狭窄的时空局限,各自的角色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教师成了游客,弟子成了车夫。形式上好像离教育远了,实质上是靠教育更近了。这就是教育的辩证法。

  二、陷入困境的坚守

  孔子带领弟子周游列国,不久即陷入困境。

  《论语·子罕》载:“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孔子及弟子在离开卫国到陈国去的途中,经过匡地,不想竟被囚禁。据《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匡人曾经受过鲁国阳虎的掠夺和残杀,而孔子的相貌很像阳虎,匡人便以为孔子就是过去残害过匡地的人,于是囚禁了孔子。可以想象,孔子一行当时是多么危险。弟子们跟随孔子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而且是生死的考验。面临如此考验,孔子是非常镇静的。他对弟子们说:“周文王死了以后,一切文化遗产不都在我这里吗?天若是要消灭这种文化,那我也不会掌握这些文化了;天若是不要消灭这一文化,那匡人将把我怎么样呢?”孔子的这段话对于从游的弟子来说,意义非同寻常。原先在鲁国,孔子及其弟子是受人尊重的。突然间,无端受人囚禁,弟子们在精神上是非常委屈、备受打击的。但是,孔子没有丝毫的慌乱,反倒是异常冷静、坚定,表现出自己对于文化传承的强烈的历史使命感。孔子一生多难,正是顽强的信念支撑他一路走下来,这自然也深刻影响了跟随他的弟子。

  《论语·先进》还有记载:“子畏于匡,颜渊后。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在匡人围困事件中,贫病瘦弱的弟子颜渊与大家走散了,孔子特别担心其安危。后来颜渊追上来与大家会合,孔子惊喜交加,对颜渊说:“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颜渊是最懂孔子的弟子,也非常机敏,就对老师说:“老师您还在,我怎么敢死呢?”孔子对弟子的关切洋溢于貌似埋怨实则怜惜的话语中,而弟子对于老师的信奉与追随也在随口而出但深蕴敬爱的应答中表露无遗了!

  《论语·卫灵公》载:“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如果说前面的“畏于匡”还只是一场惊吓的话,而“在陈绝粮”则是危及生命的一场更大的考验。没有粮食可吃,跟随的人也饿病了,严重到爬不起来。关键是人心动摇,就连平素以刚强勇武著称的弟子子路都不高兴了,见到孔子就问:“君子也有穷困到毫无办法的时候吗?”孔子说:“君子虽然穷困,但还是坚持着;小人一旦穷困便会无所不为了。”孔子这话既是回答子路的,也是说给在场弟子的。深层意思是如果一遇困难就放弃,那我们还算是君子吗?!这是言教,也是身教,孔子在最艰难的环境中依然坚守着君子的节操。逆境对于人是不幸的,但对于教育则是一笔财富!

  心随境转,可能是一种人生的常态。而借境育心,则是一种教育的艺术。不经历一些困境,怎么证明你有坚定的信念?不走到生命的边缘,又怎能体会到究竟什么才更加珍贵?

  三、问津遇隐的怃然

  《论语·微子》载:“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长沮曰:‘夫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是也。’曰:‘是知津矣。’问于桀溺。桀溺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是鲁孔丘之徒与?’对曰:‘然。’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岂若从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辍。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孔子带领弟子周游列国,遇到许多奇人奇事。比如在楚国遇到狂人接舆(《论语·微子》)、荷丈人(《论语·微子》)等。孔子对他们都很尊重,认为是隐士高人。这些人与孔子的政见不同,选择的道路也不一样。孔子走的是积极入世之路,而他们选择的是消极避世之道。

  子路“问津”这一事件是颇具隐喻意味的。问津实质就是“问路”,既言“问津”,就表明已处迷路状态。长沮、桀溺既然“耦而耕”,说明他们就是当地人,应该知道“津”之所在。所以孔子在经过时,就派子路前去“问津”。长沮不是先告知渡口在哪儿,而是反问子路道:“那个驾车的人是谁?”子路只好回答:“是孔丘。”长沮再问:“是鲁国的孔丘吗?”子路再答:“是的。”已经确认了身份,长沮反而说:“他应该知道渡口在哪里。”至此,子路是茫然的,他根本没有听出这个长沮的话外之音。

  子路只好去问另一个人桀溺。桀溺也是不给他指出渡口在哪里,而是盘问他:“你是谁?”子路说:“我是仲由。”桀溺再问:“你是鲁国孔丘的弟子吗?”子路再答:“是的。”桀溺便借题发挥道:“像洪水一样的坏东西到处都是,你们同谁去改革它呢?你与其跟着孔丘那种逃避坏人的人,为什么不跟着我们这些逃避社会的人呢?”言外之意是:你不是问路吗?“路”有两条,你们走的那条路其实根本不比我们走的这条路高明。说完,仍旧不停地做自己的活。

  子路“问津”非但没有问出结果,反倒更加一头雾水,就只好走回来如实报告给孔子。孔子当然懂得两位隐者的双关之语、话中之话,长沮的一句“知津矣”是对自己的辛辣讽刺,桀溺的一段话是暗示自己追求的路是错的。所以他怅然若失地感慨说:“我们既然不可以同飞禽走兽合群共处,若不同人群打交道,又同什么去打交道呢?如果天下太平,我就不会同你们一道来从事改革了。”这段话既是对两位隐者言行的评论,也是对自己所走道路的辩解,当然更是对弟子子路的一番教育。

  在这里,孔子与长沮、桀溺尽管没有直接接触和对话,实际上是互相了解的。因为长沮、桀溺均知道“鲁孔丘”,说明他们也没有完全与社会脱离,而且他们也了解孔子的主张以及与他的根本分歧。孔子也能理解长沮、桀溺对社会的逃避,却不苟同他们所选择的道路。所以,这是一次两大阵营的“高手过招”。孔子“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积极入世的道路选择,对于弟子子路影响深刻,哪怕为此遭受多次冷嘲热讽,子路也终究不改其对于孔子真诚追随的态度。

  本文内容节选自教育科学出版社《孔子教学艺术研究》。

来源:教育科学出版社

本版责编:金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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