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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苍狼》广西师大社 - 精品书摘 - 中国高校教材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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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苍狼》广西师大社
2006-12-30 16:23:03  来源: 文汇读书周报2006-12-29 
 
 曾获法国重量级文学奖——梅迪西文学奖、法国作家欧梅希克的小说《蒙古苍狼》日前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引进出版。故事借由铁木真的部属博尔术之口,讲述苍狼之子成吉思汗如何带领他的子孙、将领及子民征战沙场,建立跨越欧、亚、非三洲的大帝国。该书承袭了法国人对于人性探讨的一贯风格,透过博尔术传奇的一生,读者得以了解一个西方人对东方一代天骄的看法。

 安答

 苍穹在草原上挥洒着灰色的大笔,没半点儿蓝。十六岁的博尔术蹲在马群中。一瞬间,整个马群开始惊扰起来。博尔术远远地看见了一个陌生人,单枪匹马,一动也不动,像是老鹰蛰伏于暗处,守候着早晨出生的羔羊。

 陌生人从斜坡上直直地向博尔术飞奔而来,他的坐骑是只斜眼的骟马。

 他问道:“你有没有看过有四人赶着八匹马经过这里?”原来他是在追偷马贼。这个追马人正是“铁木真”,打铁的人,乞颜部族首领也速该的长子,也是孛儿只斤氏贵族之后。

 初遇之后的两个月,博尔术又在铁木真的穹庐内,庆祝了他俩的重逢。

 铁木真的营地蜷缩于一个小石谷间,小得可怜。他父亲也速该死后,曾是结盟友邦的强势部族泰赤乌部泰亦赤兀惕,黄金家族之一,背弃了他,掠夺了所有的牲畜,并将他和家人们逐出自己的领地。靠着挖食地上的草茎或骗取各种不同的腐肉来填饱肚子,铁木真得以幸存下来。

 那时,泰赤乌部首领——塔儿忽台觊觎汗位已久,他费尽心思想除掉铁木真,但每次这大勇士的儿子都能脱险逃过劫难。穹庐中,每晚他的英勇行径为人们所津津乐道。不久,他的荣耀随着河流一直流传到更遥远的草原上去。

 顺着克鲁伦河就能到弘吉剌部的领地,弘吉剌部营地密如蚁巢。老德薛禅有意将他的女儿大美人孛儿帖嫁给铁木真。到了蒙古男儿迎娶新娘的年纪,铁木真带着博尔术去了弘吉剌部,带回了新娘。新婚不久的铁木真,更显得雄心勃勃,他准备攻打泰赤乌部塔儿忽台,博尔术建议铁木真联合克烈部首领脱斡邻勒汗——铁木真父王的安答。脱斡邻勒汗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并把自己的一个侄女则合乐玛许配给了博尔术。可是这段婚姻并不幸福。

 两个冬天过去了。为报复也速该当年的夺妻之恨,篾儿乞部找到了铁木真的营地,掳走了孛儿帖。铁木真联合脱斡邻勒汗和他父王曾收养过的孤儿札木合大胜篾儿乞部人,救出孛儿帖。

 铁木真大败篾儿乞部之战,在大漠草原上引起不小的轰动,随着日子的消长,不断有人来归附,他们聚集到大批兵力。

 而博尔术自从行军路上,遇见有四分之一篾乞儿部人血统的牡丹后,魂早已不在,飞到牡丹的蒙古包去了。则合乐玛一直不能生育,他更想将牡丹拥入怀。

 从篾儿乞部回来后,孛儿帖生了一个壮小子朮赤。博尔术第一眼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就爱上了他。安答的心思逃不了铁木真的眼睛,他终于说话了:“够了,博尔术!你不清楚男人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因为没有一个女人会比马更重要!”这次谈话后,博尔术做出一个选择,那就是去找牡丹去娶她。日夜行程之后,他抵达牡丹夏季的游牧营地。

 天地间没有了牡丹的身影。

 征战

 虎儿年夏天刚开始,整个大漠上蠢蠢不安。各部落和支派要不就大迁移,相互结盟,要不就断交,有的甚至在家族中相互残杀。原本铁木真想联合札木合起军攻打塔塔儿部人,但札木合却打算和泰赤乌部结交。铁木真开始与札木合结怨,攻打篾儿乞部人的计划排在了对付札木合之后。

 “那两个金兰之交的兄弟已断绝关系,分道扬镳了。”这样的传闻不断地在草原上散播着。从现在开始,他们得选择要投靠哪一边。短短三天内,近两千人纷纷来依顺铁木真,带领他们的是一位杰出战士、者勒篾的小弟速不台。同母异父的兄弟豁儿赤也向铁木真表示他的三十个帐营也听候他差遣。

 受诅咒不祥的虎年快过完了,让给兔年接位。牡丹的身影无所不在,这些幻影压得博尔术疲累不堪。

 铁木真在所有的诸侯中称王。铁木真发话所有子民都要遵守他所立下的规矩,即《札撒法典》。他也要求他的“苍狼”们,这是他称自己战士的名字,不得违纪。

 在主儿勤人向铁木真汗称臣的那年,孛儿帖生了第二个儿子,取名察合台。两个冬天又过了,马年到时,大汗和孛儿帖的第三个儿子窝阔台在一个满天星星的夜里呱呱落地。而博尔术膝下仍无子。

 铁木真将苍狼的后代子孙想像成一条巨大、无法摧毁的链子。他暗中策划的、漫长而执著的整合过程中,札木合老是拆开他整个蒙古部族,使其无法统一。如塔塔儿部、篾儿乞部在蒙古族的土地边界会合,签下一纸盟约,推举札木合为大汗之中的大汗。依铁木真看来,札木合正准备掀起战争。

 一天一位年青的弓箭手策马驶向铁木真的营地,他想替大汗效力,这个人就是神箭手哲别。

 大汗下旨把自己的妹妹帖木伦许配给了博尔术。与帖木伦的结合,让他再次感受了幸福。

 一天,六个札答兰人在离克鲁伦河河岸不远处,被铁木真的士兵拦下了来,其中一人被认出是札木合。铁木真对博尔术说:“腾格里不允许我亲手杀了他的。去吧,博尔术!成全他,送他上天,但不让他流一滴血。”

 行刑路上,札木合问博尔术,是否真正了解铁木真,他告诉博尔术是他掳走了牡丹,铁木真并非不知,甚至他是得到了铁木真的容许。现在牡丹已经为他生了三个男孩!博尔术疯狂了,他抽出刀,直刺札木合的心脏,一股血涌出。

 成吉思汗

 公元一二零六年,铁木真在斡难河源召开忽里台大会,他将被加封为可汗,从此开始统御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帝国。公元一二一九年夏季,蒙古军在布伦托海上游、阿尔泰覆盖白雪的山顶上集合组军。总数约有二十万大军及百万匹马,从来不曾有一位君主能召集到这么庞大的军队。如今,成吉思汗可从黄海到黑海任意自由地通行。

 公元一二二七年,猪儿年夏初,成吉思汗在渭河不远处的六盘山顶扎营。尽管自己身体欠安,但欲向金国报复的心仍不减。成吉思汗并没有等到中兴府被拿下,他在六盘山南侧断气,正是麋鹿月中旬,最炎热的季节。

 那时博尔术正坐在赤峰的扁平石上,趁着太阳未下山,磨削他的箭,沉重的孤独感又重重地压在他那六十五岁且衰老的身躯上,那些亲人的身影又一一回到了他跟前:牡丹、帖木伦、朮赤……

 来源:文汇读书周报2006-12-29
本版责编:姜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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