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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大社《徐永祥美术短评集》首发式暨出版座谈会成功举办 - 出版动态 - 中国高校教材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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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大社《徐永祥美术短评集》首发式暨出版座谈会成功举办
2011-05-24 09:14:03  来源:浙江大学出版社 
 
 2011年5月6日,《徐永祥美术短评集》首发式暨出版座谈会在浙江大学出版社举行。浙江大学出版社、浙江省美术评论研究会、中国美院、杭师大美院、浙师大美院、美术报社、浙江开明画院、浙江自然油画院等领导和专家出席会议。
 会上,专家与领导踊跃发言,并围绕“徐永祥先生的学术思想”与“美术理论批评的新建设”两个议题发表了各自的看法。浙大出版社与浙江省美术评论研究会向浙江大学图书馆、中国美术学院图书馆、杭州师范大学图书馆、浙江师范大学图书馆、浙江图书馆、杭州图书馆6家图书馆捐赠了近5年来由浙大出版社出版的《徐永祥美术短评集》、《中国画:浙派传统与创新》、《美术评论十八年》、《滚烫的泥土》、《美术评论与研究》5本书。
 《徐永祥美术短评集》涵盖了徐永祥美术评论作品和美术评论言语两编,共46篇作品,19篇评论。

 下面,我们摘要了专家们在座谈会上的发言(以发言先后为序),希望通过专家们对《徐永祥美术短评集》的评价,使读者对徐永祥先生及《徐永祥美术短评集》有一个较为全面的了解。

 ◎黄宝忠(浙江大学出版社副总编辑):
 非常欢迎各位艺术界、理论界的前辈和图书馆的领导到来。我代表浙江大学出版社,对各位的到来首先表示衷心的感谢和非常的欢迎。说实在的,这个会更多的很可能还是我们美评会特别是范老师、潘老师在张罗很多的事情,我们只做了一些应该的工作,也感谢诸位老领导对我们工作的肯定。
 我在这里借这个《徐永祥美术短评集》首发式暨出版座谈会表达三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深切地缅怀徐先生在艺术创作、艺术思想和艺术教育中的贡献和成就。这两天我把这本书全部通读了一遍,对于艺术我是外行,通篇看下来之后,觉得徐先生对艺术的热爱,尤其是那种敢于说真话的勇气和锐气,是我们特别要记住和弘扬的。正如徐先生80诞辰的座谈会有同志发言说的,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党正需要这样的人,这种精神在现在的老师和学生当中是值得发扬的,也是值得年轻一代学习的。今天我们来纪念他,除了徐先生的艺术成就外,就这一方面也是学校要学习的,正是这种品德也成就了徐先生的身后名。
 第二层意思,非常感谢美评会的领导和专家以及徐先生的家属徐汉老师,在这里尤其是范达明老师,作为弟子也是作为美评会的秘书长,在为徐先生身后之事作出的努力,使得我们今天大家能够坐在一起,来缅怀他、纪念他。从范老师2006年4月出版《中国画:浙派传统与创新》,第一次展示我们浙江省美评会的成果开始到今天,在他的努力下,共整理出版了5部著作,还有一部在编辑过程中,这一方面体现了我们美评会的活跃、追求艺术的一种精神和成就,同时我们在这些书当中,从徐先生健在和作古,在这些书里面,都可以看到徐先生和他的弟子,包括在座的每一位学者、专家的一些印迹。我觉得“睹物思人,人何以堪”,我们也高兴地看到,在这些著作的中,我们看到了老、中、青三代,艺术创作家与理论工作者薪火相传的学术优良传统。通过这些著作,不但我们表达了对徐先生的思念缅怀,更是作为生者告慰先者的一种最好的形式,相信老人家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再次也对范老师等这些弟子表示由衷的敬意。
 第三层意思,我代表出版社也表一个态:我们会一如既往配合好你们的出版工作,也非常感谢你们一部一部好的著作放在浙大出版社出版。我们在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出版等方面,这几年做了相当多的工作,浙大出版社成立已经有40多年的历史,由原来的浙大出版社和杭州大学出版社合并而成,目前有160人,年出书一千余种,是国家的一级出版社,也是国家的百佳出版社和全国的精神文明表彰单位。在艺术出版领域,除了美评会的著作以外,我们通过四年时间对宋代绘画全部加以搜集整理,把散落在全球的宋画都汇集出版了。这个项目在中央电视台都做很大的报道,也引起了国家最高领导的一些指示和意见。同时,接下去我们落实并正在着手开展的有“中国历代绘画大系”,也已经正式启动,估计有100多卷,从唐代开始到明清一些精品,我们都会出版。
 所以我们是非常欢迎在座的专家和领导能把自己心爱的著作放在我们这里出版,我们肯定会把它尽心尽力地做好,同时也希望对我们的工作提出一些批评、建议和指正。最后预祝这个《徐永祥美术短评集》首发式暨出版社座谈会顺利召开。

 ◎范达明(浙江省美术评论研究会秘书长)
 关于徐永祥的这本书,刚才录像里面也介绍了,包括了徐先生的48篇文章,19个专题的言论,在我编书当中,基本上把徐先生已经发表在报纸、期刊上的文章都搜集了,包括在研讨会上的言论,到目前为止,它还是比较完整的。今天到会的朱颖人先生、潘鸿海先生,宁波赶来的骆建钧先生,当年徐先生都为他们写了评论,写了的还有几位没有到会的,如陈宁尔先生。这些篇数不很多、属徐先生个案研究的文章,今天看来就很珍贵了。
 另外他关于绘画创作的研究,譬如在他的第二篇评论《含蓄与联想》中就提出了“含蓄”、“联想”这两个概念,它们可能是绘画甚至是艺术创作美学里非常重要或最基本的范畴。艺术创作并不像纯粹的理论教科书,它要含蓄并且能引起读者的联想,这是推动读者形象思维的重要手段与方式。隐晦地把一些观点表现出来,这比直露的表白更有魅力,也更有艺术感染力。我觉得他这篇文章不管怎样说,从它涉及林琳个人的情况是另外一回事,就这篇文章本身,他写得非常语重心长,作为一个教师,他对学生的作业,就是林琳的《席方平》油画插图究竟存在什么问题,他写得这么认真,而且提出这些基本概念,我觉得是很高度的概括。大家也可以就这个问题进行讨论。
 再一个是关于“素描教育与研究”的。他的第一篇文章,是在杭州浙江美院召开第二次全国素描教学座谈会上的一个发言。当时他觉得,改革开放以后思想解放了,会上对契斯恰科夫的素描体系也基本上全盘否定了,所以他写了发言稿《临时想到的几点意见》,是在《新美术》创刊号发表的。金冶、杨成寅先生创办的这个学报在第一期专门为素描座谈会作了一个专辑,把徐永祥这篇发言也刊登出来。他提出,应该说没有共同的素描,但是作为教学应该有一个共同的要求,可见他的思想是比较辩证的。再比如说,他还谈到儿童画考级,这本书专门有一辑是关于这个问题的。他觉得如果儿童音乐可以考级,为什么绘画就不能考级?当然徐永祥先生在美术展览的评奖问题上,也有一个思想,就是主张只评优秀奖,反对评选分金银铜奖。但是在儿童画考级中他鲜明地提出了可以考级。我们不谈其他,光从艺术思维的辨识力上说,他是很有说服力的。
 另外在美术市场化以后,他对于“商品画”和“商品化”有不同的思想,他觉得“商品化”这个是很有价值的,但如果把艺术纯粹作为商品也是一个问题。他有一篇非常短的文章,《8250万美元买一幅画值得吗?》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那是针对凡高的《加歇医生像》为日本富翁斋藤高价拍下的情况发表的一个感叹,很有意思。
 我简单做一个提示,这本书虽然并不是太厚,而且用了比较朴素的形式,就是黑白印刷,但是它凝结了徐永祥先生一生关于美术的思考。对徐先生的学术思想,我们今天能够来做一下探讨,还是非常有价值的。

 ◎杨成寅(中国美院教授,浙江省美评会理事,《美术评论与研究》编委会主任)
 徐永祥先生在绘画创作、美术教育和美术评论及研究方面都作出了重大的贡献。徐永祥先生很聪明,而且好学,他在各个方面,包括美术教学和美术评论,还有绘画创作方面都有自己的鲜明、正确的主张。他在长期担任浙江省美术评论研究会会长期间,善于团结同志,坚持正确的会风,使我们这个研究会在浙江省乃至在全国美术评论界和美术研究方面都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徐先生去世已经有三年时间了,我相信《徐永祥美术短评集》的出版,将会有助于浙江美术界乃至全国美术界的朋友们对徐永祥先生学术思想给予我国当代美术发展的贡献有全面的了解。徐先生已经离开我们远去了,我相信他参与发起和领导的浙江省美术评论研究会将会继续存在,并在新的时期内得到新的发展,继续在浙江美术界发挥其重要作用。
 据我所知,我们美评会在20多年的活动中,得到了浙江省美术家协会具体的领导和支持,也得到了很多兄弟画会、学会的帮助。在这里,我觉得应该特别要感谢浙江大学出版社的领导和朋友,特别是五年来,浙江大学出版社连续为我们美评会出版了好几本学术文集:《中国画:浙派传统与创新》是2006年4月出版的,《美术评论十八年》是同年11月出版的,《美术评论与研究》是2010年10月出版的,另外一本就是《徐永祥美术短评集》,今年3月份出版的;还有一本有关金冶先生的绘画与理论研究的文集,正在编辑中,这本书也将会列入“美术评论与研究书系”由浙江大学出版社出版。大家知道,浙江大学出版社的编辑力量很强,所出版的大量学术著作在国内外得到了很高的评价,相信今后美评会与浙江大学出版社之间的合作还会继续得到发展。
 徐永祥先生是我的老同学了,我和他是可以讲知心话的。我觉得徐永祥先生的艺术观点,不管是在什么会议上,或者是私人谈话的时候,他都讲自己的观点,他不会随风摆动的。在“新潮美术”起来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一个油画毕业班同学搞了一个作品,就是“电话亭”。我是听徐永祥先生讲的:创作“电话亭”学生的母亲有一次问徐永祥先生,你觉得我女儿的毕业作品怎么样?徐永祥先生就是讲一句话:“你女儿创作那个东西不是艺术品。”其他就不讲了。
 我们讲批判做假画的,而对做假画活动的批评,徐永祥是很积极的。“雨夜楼藏画”这个东西确实是假画,而且他眼光很厉害,哪些是假画,哪些是真画,他花了很多的工夫,从图书馆各种画册里面找依据。所以被他判定下来的假画,真的是假画。在他的努力下,我们美评会来批评这个假画,都是批评得很准的。
 他参加浙派人物画学术研讨的一些观点。我们很多会议上有很多人讲了话,还有后来写了很多文章,我感觉他的观点是比较符合实际的,或者说最符合实际。为什么?一个,他是亲眼看到浙派水墨人物画怎么产生、怎么形成、怎么发展的。再一个,他有一个观点,他跟我讲,浙派人物画到现在已经寿终正寝了。他这个观点还是比较符合实际的,他不讲假话的。他认为,浙派水墨人物画首先是我们解放以后中央美术学院华东分院教学的成果,再一个,他肯定当时有几种因素使得浙派人物画能够在全国站得住:一个就是强调造型能力,就是说有比较扎实的素描,不管是西方的素描还是我们中国的素描,扎实的素描是造型的基础;第二个,浙派人物画是重视中国传统笔墨的作用,它吸收了中国花鸟画,甚至包括山水画的皴法的笔墨技巧;再一个浙派人物画真实反映当时画家看到的现实,所以他认为是现实主义的一个表现。我觉得他这个讲话总体上比较符合实际。
 我们美评会经常开会,我们私下也经常讨论。我在这么画,他也会评点的,他是很聪明的。有一次因为黄裳老师开过一个展览会,徐永祥来了,我说老徐你要小心,她的画要超过你的了,她这个人很聪明的。他说,“她那个是女人的画,我这个是男人的画。”不管讲得对不对,他是讲老实话的。有一天他坐在吃饭的桌子边上看到我的画,他问这是谁画的;我夫人说这是老杨画的。他看了一下也发表一下意见。我说是“幼儿班的”,他说,“你不要生气,你就是幼儿班的。”他讲话都是讲自己的感受。
 他写的文章不多,但是很多文章写得很准的。有一次他到我家来写一篇文章,他说写“接轨”(即《评“世界美术一体化”》一文,已收入徐的文集。——整理者注)。他说我们中国的艺术应该吸收西方的艺术,但我们为什么要向它们“接轨”?每个民族的文化、历史都是不一样的,应该发挥它的优势,也要吸收外国的特点和优势,但是我们不应该“接轨”。他写好以后把文章给我看了,我就讲了几个字,后来就在《美术》发表了。所以说他的观点是比较鲜明的。他的艺术观点,我觉得90%的观点比较正确,特别是对于教学问题的。他等于说跟学生讲了一个“饭碗”问题,让他毕业以后有一碗饭吃。他批评过一个观点,认为教学不能够实验:今天我们来把这批学生实验一下,过了几年另外的老师又把另外一批学生实验一下,这样老师走掉了,学生怎么办?美术的教学应该是稳定的,应该是有规律的,应该在吸收过去优秀传统的基础上再加以发展,不应该把学生作为实验对象。

 ◎郑朝(中国美院教授,浙江省美评会理事):
 我跟徐永祥也是老同事、老同学,徐先生的美术评论有他自己的风格,他的评论鲜明、生动、有的放矢。
 第一个特点,鲜明。他是很敏感,他能发现问题,对发现的问题很有兴趣,提出自己的看法,或者赞成,或者反对,就是我们所谓的旗帜鲜明,而他的文章就是很鲜明的。
 第二个特点,他的文章很生动。美术评论的文章往往逻辑推理比较多。徐永祥先生文章中用的都是事例,很生动的事例,是自己体会很深的事例。所以他的文章你看下去不会厌倦,大量的论据都是用事实说话。
 第三个特点,他的文章提出观点加以分析,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是有的放矢的,不像有些文章,必须要高雅,他的文章是能够打动我们的。
 从表面上来看,他的文章有那么三个特点,但是最重要的,我觉得他有两种精神:一种是思辨的精神,一种是论战的精神。这两种精神很值得我佩服。
 思辨的精神,这要涉及到哲学了,费尔巴哈认为思辨的哲学,或者思辨的精神,就是从概念当中走出来,要推出事实,以事实为论据。他们不是拿自己的概念去附和事物,而是相反,拿事物去附会自己的概念。这是思辨的哲学、思辨的精神。黑格尔是其中的代表人物。所以我觉得老徐他还有一点哲学的基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这是一点。
 第二点,他有丰富的实践经验,这非常重要。我刚刚讲的,他的立论论据都是事实,是来自自己从事美术创作、美术教学多年来的体会。所以他是一个美术家,他第一位是美术家,第二位才是美术评论家,他是从美术家的角度来写美术评论的,我觉得这一点非常重要。最好的美术评论家,我认为就应该是美术家、很好的美术家。很好的美术家有三个特点:一个技术要好,第二有创作性,第三要有思想。我们讲现代的徐悲鸿跟林风眠的美术评论是很好的,傅抱石是很好的,潘天寿先生的美术评论也是很好的,他们不亚于那些专门从事美术评论的专家。我觉得还应该提倡美术家自己来讲话,多讲讲,你不讲什么人讲呢?那是教条主义的讲,整套整套的搬出来,说得你晕头转向,还有一些装腔作势,这样的美术评论我也看不懂。所以我觉得从这个例子来看,从徐永祥的例子来看,希望我们的美术家多发发声音。
 另外,徐老师据我知道,他也是个杂家,什么书都看,也喜欢走万里路,所以生活经验也很多。只有具有这三点,特别重要一点是,美术家他要懂美术,他的美术评论才有思辨的质量,才能讲到点子上去、要害上去。这是一个精神。
 还有一个精神,争论的精神。徐先生是性格使然,平时是特别喜欢争论的,我们也喜欢跟他争论。这个争论的精神非常重要,是我们今天的美术评论,包括文学艺术的评论所缺乏的,我们中国人温良恭俭让,儒家的思想,越来越渗透到我们的文艺评论当中去,现在就是“按摩”,不会提出不同的意见,不会很尖锐地同人家争论。我觉得徐先生这点精神非常可贵。文学艺术一定要有争论,我们20年代、30年代,比如说鲁迅先生,就是争论的。这种精神是很可贵的,也是不容易的。徐永祥关于素描的那篇文章,就是争论“画圆先画方”的问题,当时批评了两个重要的人,其中一个是他同班的好友,他提出了批评,很尖锐。
 所以我觉得这两个精神在美术评论界现在正是缺乏的,而徐先生却有这个提高,徐先生不是一个美术评论出身的人,他没有系统地学过美术史,但是他有这两个特点,所以他的文章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

 ◎潘鸿海(浙江画院名誉院长):
 范老师给我打电话,问我想不想来参加这个会议,但是我还没弄清楚是五号还是星期五,昨天就来了。美术评论研究会的会议我参加的不多,非常认真,工作量非常大,踏踏实实在做这个工作,我非常感动。我要感谢美术评论研究会做的工作,这也是我们浙江美术界很重要的一块,也感谢浙江大学出版社做的工作,出版社我也工作过,很有感情。
 徐永祥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我的油画的第一笔就是他教我的,所以徐永祥老师在我心目当中分量非常重。我记得我们当时是工农专修班,后来到了四年级以后分科,徐老师教我油画,他31岁,我21岁,大概是这个年龄。到莫干山去,深入生活,这是我跟徐老师有具体接触的事情,他教我们搞创作,画油画,所以印象很深。
 记得有一次,在什么叫艺术的问题上,他讲了一个例子,大家听了以后,感觉蛮有趣的,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车开过边上一个刚刚失火烧掉的茅草棚,墙上写着“火烛小心”这几个字,但是这个房子还是烧掉了,他说这个就是艺术,很强烈,你们仔细想想,多少有讽刺意义的一件事情。这个给我印象很深,他就是这样点点滴滴在教我们。
 后来我的事情就很多了,特别是油画家协会,当时他是第二任的会长,所以接触非常多。工作极其认真,后来换届以后,他在法国呆的时间比较长,这里悄悄把他的会长换掉了,他非常的失落,这个说明他对油画家协会非常的在乎,我感觉并没有怎么样的,结果他有很多的想法,想办好油画家协会。
 还有一个事情,我跟你们讲一下,可能你们都不太知道。徐汉在这里,你们家里差点被人家杀过,这个事情可怕很,我后来跟徐永祥老师说,你不要再说了,这个事情是牵涉到人家上亿资金的问题。他后来跟我说,是有莫名其妙的人在他家附近那里转。很可怕、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因为大家都知道画是假的,但是后来只有徐老师一个人在那里辩,当然还有范达明先生。因为在展览馆里面,他们把画放到我这里来,一张一张给我看的,当时我还搞不清楚,后来越看越不对头,越想越不对头,但是感觉到怎么辩驳他们呢,又没有办法。徐老师有办法,他甚至把画面中哪个房子、哪个树拆掉了,他都记起来了,然后说这个水彩画肯定不是弘一法师画的。他是一身正气,他是疾恶如仇,这种精神在我们这个时代里是很少有人有的,或者说越来越弱了。所以我才说徐老师的去世使我们美术界少了一个亮点,冷清了很多。这个“冷清”,可以说你们美评会不太了解,反正是我们油画界开会,一定要叫他来的,他不来,我们是不开心的。他能讲,很尖锐,在每一个时期都能够提出他自己独特的观点,这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徐老师走了,徐老师的精神,希望美评会能够继续发扬光大,我们也要很好地学习徐老师的精神。
 我感觉到徐老师,在座有很多是美术学院的老师,在座有很多都是我的老师,很优秀的,但是美术学院的精神是什么?那天马玉如老师跟我谈,我感觉到很重要的一条,也就是坚持,对教学要有一个忠实的精神。这个是徐老师身上能够体现出来的。现在都在向钱看,浙大学校也好,美术学院也好,都在扩招,我也不讲是为了钱,反正是这么一个现象。抱歉!我个人认为徐老师在教育战线是忠实于教学,他把教学放在自己的首位,爱自己的学生,这是非常突出的一点,我们的老教师都有这个品质。所以我想美术学院也应该有这点精神,在美术学院不光是做个大画家,应该是更好地从事于美术教育这个工作。可能我这个观点不太对,潘天寿也是这个大教育家,是中国最大的画家,这个里面是相辅相成的两者关系,对于中国美术学院的教学,对于怎么当好这个老师,徐永祥老师身上可以值得我们学习的有很多。今天能够开这样一个座谈会,我再一次感谢美评会做了那么多的工作,通过回顾徐老师的业绩来给我们后人留下一些足迹,这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童年(油画家):
 徐永祥老师,刚才我两边两位都讲过了,他是正直的,是一个斗士。我们美术界,不光是我们美术界,没有一个敢讲真话的,包括吴冠中在批评的一些东西,我是这么看的。我认为徐永祥老师在我们这一代人当中太少了,在我们那个时候还有,但是现在是很少了,基本上没有这种人了。他走的太突然了,那天白仁海打电话给我,遗体我去看了一下,回来以后,我夫人问我怎么了,我的脸色很难看。我说徐老师走了。他走得这么突然,而我们在新疆写生的时候,他确实还有打算:在80岁开一个大型画展。而且在新疆的时候,他说以后再来一次,有这个打算,因为那时候他已经77岁。他是最大的,我是老二,白仁海最小,三个老头。他那个劲头真足,可能有一张照片不知你们看到没有:我们在吃饭,他还在画,他就是一边吃饭,一边画。所以他这个人在画画的劲道和他批评的劲道上是同样的、等同的。我们作为一个画家应该是这样的,我同意潘鸿海讲的,我开了六年的画廊,有这个感觉。作为我们艺术家,在我们国家,我们应该做一些义务工作。有一次拍卖会,有很多老板,他就去讲课的。我们画家是应该做这些工作的,不光是画,像徐老师这样,我们要做老板的工作,也要做老百姓的工作,还要做我们画家之间的工作,做个评论家,做个宣传家,作为一个义务工作者,应该向徐老师学习,把徐老师的精神发扬下去。

 ◎冯毓嵩(杭州师范大学钱江学院创意设计艺术分院院长):
 一想到徐老师,我情感容易冲动,跟徐老师相识相交50多年,他离开我们了,现在我们好的老师,对我来讲就剩下马老师。像郑朝老师、郑毓敏老师都是我的老师。这一代的老师对我们,真的就像父兄一样,像亲人一样,这种感情可能以后也是可以作为一种话题——徐老师讲过,对我们附中的老三届也是一个话题。
 徐老师是爱憎分明,做人非常的真诚,不虚伪。这一点非常的难能可贵。他很可爱,我有一个学生当了浙商,也是赚了很多的钱,上亿的富翁,他说要收集“文革”时期的画,我把他带到徐老师那里,大概是2004、2005年的时候。徐老师是非常天真的,从箱子翻出来一些画来。当时看了以后,结果那位朋友也没有表态。后来徐老师又告诉我他很兴奋,他说这个画卖掉了,卖了8万块。我说徐老师你太不懂市场了,怎么可以卖呢。他说很开心,一张是画新疆骑马的,一张是画过雪山的,还有一张是画大跃进年代的托儿所,他很幸福。这个就说明徐老师非常的天真,他做很多的工作,他觉得自己的画能够卖出去,就已经很高兴了,现在这个画远远不止这个价格了。(徐汉插:2008年的时候拍卖是86万。)徐老师那么单纯,所以他的确也是没有商业头脑,他大声疾呼,他所作的事情不是为他自己,他为我们后人留下了很多的东西。
 我今天本来是没有准备的,感触太多。有一年徐老师在整理东西,他翻一个小红本给我看。我跟另外一个学生曾送给他一本中国共产党党章,希望徐老师快入党。他就翻给我看,可见当时的师生情感是很纯洁的。在我毕业的时候,徐老师在我的纪念册里写了一句话:怎么画都好,是你还没有找到方法;当你画得好的时候,请你告诉我一声。我想这句话也很精彩,我永远不会忘。作为他的学生,他的人格力量感染了我一辈子,但是我到现在还没有画好,这个是很不应该的。我后半辈子搞动画了。他对学生的爱护,这些永远不能让我忘记,也可能有人戴着有色的眼光看他。在美院的历史上他是一颗闪亮的星,任何一个人都避不开他的光芒。我就想讲这么多,感谢范兄辛劳,感谢浙大出版社,感谢徐汉,出版了老师的文集,令我们如闻其声,如见其人,令我们追思之情有了一个载体。希望我们能进一步为老师办成画展,了却老师的心愿,寄托我们的哀思。

 ◎陶小明(浙江陶氏文化艺术有限公司董事长):
 对于今天徐老师的活动,我想有天大的事情,我都必须要赶过来,因为徐老师在我的工作中一直对我帮助很大,也是我所尊重、所崇拜的油画家之一。很可惜,如果徐老师还健在的话,我现在跟他就是邻居。我也经常去看他,有关艺术市场方面的问题,也经常地去请教他,因为徐老师在我的印象中,他真的是跟范老师所讲的,一身正气,疾恶如仇。在我们美评会有过的一个讨论中,我觉得他真的是非常的率真,非常的鲜明,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任何观点,甚至于不顾个人的安危。那是关系到人家的切身利益的问题,当时我也给徐老师提供了一个线索,我说他们有一些油画进行了典当,就是直接进入经济效益了:典当就可以拿到钱了。至今将近有十年时间了吧,但是这个画还在典当行的角落里,是“死当”了。典当行的老板找到我,问能不能拿去拍。如果是当真画拍,每一幅都是上千万了,后来想想这个东西不能动。所以说从这点上说,这个“雨夜楼藏画”的事就是一个弥天大谎。在那个时候,徐永祥在这种迷雾中能够把这个线索理清楚,能够辩明真伪,这对今后的艺术市场摸清方向,真的是起到很大的作用,否则的话,有不少的人会栽进去。
 还有一个,徐老师对艺术市场非常关心。我们在油画拍卖的时候专门找了徐老师一次,我说好多油画爱好者和收藏家需要得到教授的指点,希望徐老师给大家讲讲。当时徐老师兴趣也很大。他就指着一张《集市》,是一个写生,问大概是多少钱,过不过十万;如果是十万就买不起,如果是十万之内可以举手。徐老师这种很率真的精神,我当时印象非常深。徐老师这么一个教授,我们这么一个普通的艺术经纪人,在一个很普通的油画拍卖上,还面对着很多的观众,那个时候我发消息以后,说中国美院的徐永祥老教授、美评会会长要给大家讲油画的课,结果来的人非常多。徐永祥老师非常仔细,对人家的一些提问,哪些作品画的怎么样,他讲的都非常的真率。
 还有一个印象很深的,尽管徐永祥老师是一个写实画派的人,注重于唯美这些东西,当时社会上一些抽象画、当代艺术已经开始了,好多人也向徐老师提问了,徐老师在观点上没有一棍子打死,他说艺术要包容。徐老师有自己鲜明的观点,美术可以多方面的发展,可以在某种角度上进行新的尝试和探索,他对当时的油画市场有过这样的评论和探索。我觉得非常的佩服。后来画价一下子起来了,很可惜,他还没有看到。
 我觉得徐老师在他的学术上、在他的社会贡献上、在他的个人的人品上都像一面鲜艳的红旗。今天美评会做了一个非常好的事情,看了录像非常地有感触。所以我想我们永远需要徐永祥的精神,更加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他这种疾恶如仇、一定要辨别真伪、坚持真理、坚持说真话的精神一直会鼓舞着我。

 ◎骆建钧(宁波市教育局教研室美术教研员):
 三年前徐老师去世时,我在意大利,未能送恩师,非常遗憾。今天看到了出版的徐老师美术短评集和录像,他的音容笑貌又在眼前。很敬佩美评会的工作,给我们留下了这么宝贵的财富。
 读徐老师的短评集和看录像,感受到他的艺术思想核心是大爱,因为他的爱超越了一般的爱,他爱真善美,所以不断揭露假恶丑。首先他的爱没有门第观念,没有贵贱之分。他以为不对的,即使对方有高贵的身份他能与之争辩;他以为对的,即使你地位低下他能温情脉脉,所以有许多业余的油画作者曾受到了他的热情帮助,并没有因为他们不是专业出身而瞧不起,而是循循善诱,培养了许多草根画家,其中我是最荣幸者,徐老师为我写了专题评论,编在这本短评集中。其次徐老师的大爱有大智慧。记得我当宁波市美术教研员后,曾邀请徐老师去宁波做学术讲座,很受美术教师的喜爱。后来领导知道了,2000年召开宁波市艺术教育工作会议,有400多人参加,其中有许多是学校负责艺术工作的领导,请徐老师去做艺术讲座,我很担心这些领导们是否听得懂。徐老师说:他去工厂给工人也讲过美育,叫我不用担心。果然徐老师讲学校美育,非常的生动和幽默,他能针对不同的人群深入浅出分析问题,充分显示了徐老师的大智慧。可惜当时没有拍成录像,不能与大家分享了。还有徐老师的大爱很有责任心。与他在一起,他总是会把他的人生感受和经验与你交流,每次你都会获得很多有益的信息。这其实是一种责任,因为大爱需要更多的人来传递。

 ◎管建新(杭州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
 我们很有幸在恢复高考以后成为第一届学生,徐老师是我们第一任班主任。因为进了美院以后,我们应怎么画、怎么提升自己的艺术绘画水准是大家最关心的。但是徐老师给我们上的第一堂课,就是在怎么画之前,要怎么做人。这个一直是非常旗帜鲜明的。在他的整个教学过程中都有很多精辟的言语。
 今天也是徐老师逝世三周年的时候,我们能够拿到一本文集,刚才说不算厚,但是对我们来讲这是沉甸甸的。我看了一下,收集的从1979年开始写的文章一直到最近。有很多言语有很多观点,都是在我们上课的时候他就已经跟我们谈到了,现在我们拿到这本集子是非常完整的,可以说通过这么多的短评,体现了他艺术思想的一个非常完整的综合。
 作为77级高考第一届的学生,他非常寄希望于我们这个班,在教学的时候也非常严厉,但是严厉之后给我们的感受是一个非常慈爱的、像父亲般的老师。仅仅一年的班主任之后,我们也换了不少老师,但是他一直在关注我们这个班。一些插图是我们的课堂作业,但是他发现问题,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事情,他把它放到一个很大的背景,对学生今后走向社会以后,他都要思考一些问题,想的非常深远,也对教学提出了一些问题,当时也引起很大的讨论。
 概括起来我对徐老师的印象,他这个人是非常与时俱进的,但是从不随波逐流;他对当时一些热点问题都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而且能够给大家提出很多的警示。比如说文集中收入的他当时对素描教学问题的看法,他一贯反对把当代艺术的一些实验性的东西跟基础教学混为一谈。他一直非常关注教学的严肃性,就是刚才杨老师提到的,他反对把学生作为一个实验点、作为一个教学实验的一种形式。
 还有,像“雨夜楼藏画”的事情,他在正式的场合都说绘画可以作为商品,但是在商品化发展或者说被人家所了解所接受了,他又警示画家们,千万不要为了金钱把自己的画价、品位降低。所以大家都讲到他的旗帜鲜明,他具有超强的人格魅力。这个集子对于我们这个77级这个同学来讲,也是非常期待的事情,是美评会做的非常好的一件事情,包括徐汉为这本书做的事情,大家一起把这个书做出来,这将是我们以后的一个精神财富。
 刚才我讲到徐老师在教学上对我们是非常严格、严厉的,实际上,在生活中对我们是非常细腻的。我拿比较典型的例子来说,我们有一个同学在距离毕业还有28天的时候被退学,徐老师为此非常的着急,说起来也就是那篇文章涉及的学生,而他当然实际上非常关爱这个同学艺术道路的成长。之后他一直关注着,自己有什么想法就跟他沟通,到了退学的前夕,他得到信息以后,他不仅是自己,而且还发动女儿徐娃,尽量找到学校的领导和这个同学本人,使他尽量处理好这个关系,能够争取宽大处理。非常的着急,又是下雨天,他还是要去。这个事情给我们也是印象非常深刻的。

 ◎陆琦(杭州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
 我们都是77级的他的第一个班的学生,刚才讲到那篇文章,就是《含蓄与联想》,实际上当时是蛮清楚的,二年级有一个插图课,那个学生要画一张画,我们有很多同学尽管对《聊斋》看了很多,但是徐永祥老师很清楚,他一看就觉得这画不是很对。他以这个观点写文章,后来成为这本书里一篇重要的代表作,发表在《新美术》的第二期上,是很重要的。
 我们刚才都讲到他的观点,看到他这个录像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就在我们身边,他经常会讲一些观点比较鲜明的东西。我们因为当时读书到现在一直都保持联系,经常会听到他的讲话。他先要发表一点论点,讲一个东西,然后再去发表文章,因为在他讲的过程当中,他就会理自己的思路,把这个思路理好以后再讲出来,特别是画画的要写一点东西,他先要理清楚,然后再去讲,这个也很重要。他的东西影响很大,他在世的时候,我们一直跟他讲,你文章已经很多了,应该早点做,实际上已经做了,但是很遗憾,他没有看到自己的文集。

 ◎朱颖人(中国美术学院教授):
 我跟徐永祥是上下楼的邻居,而且是1947年就在一起。我觉得徐永祥很认真的,而且人是非常的正直。我跟他争论的时候,我都要避他。争论中间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可以把你驳“倒”,所以后来的时候,就跟他不争论了——后来他是画油画的,我是画国画的,分开以后就很少在绘画上面争论了。
 他的为人很直爽的,因为我们从小到大在一起,很了解他。他在1952年、1953年,实际上就是解放以后,他把两个妹妹带出来,在他身边。实际上家里经济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资助他了,而两个妹妹都是他带的。他怎么带呢?一方面就是画画,挣的稿费来抚养她们。所以有时候他没有伙食费了,会向我们借的。他这个人很直爽也很实事求是,他借了以后,到时候他知道你没有了,他就还给你。有一个事情我感觉到很有趣,那时候我们做学生,我、徐永祥等四个人住在一个房间,洗脸、刷牙,这个牙刷我跟他拿错了,我认为是拿错了,他死不承认:他说这个是他的,而我说是我的。所以他每一个事情都很认真。他人很正直也很大度,在我的同学中间,是很值得钦佩的一个人,事业心很强。到后来我们基本上谈的是解决一些家庭的矛盾,譬如他对女儿学的专业在美国,他感觉到是没有办法的,感觉很遗憾。

 ◎翁祖亮(浙江省美术评论研究会理事):
 他这个人做事情责任心很强,就美评会来讲,美评会生存下来不容易的,他是很负责任的,使美评会生存下来了。
 还有几个事情我印象很深刻的。一个就是我们有一次,那个时候还是“文化大革命”期间,搞一个展览到北京去参观。他这个人积极性很高的,他打前站,到一个城市他打前站,做事情很认真。还有在学校里做图书馆馆长的时候,他出面买下了一大批的图书资料。
 还有一个事情。他当学校的教务长的时候,我爱人是第二师范学校的老师,她一个同事的小孩在美术学院油画系,专业还好的,就是英语不及格,要留级。他的母亲是我爱人的同事,到徐永祥那里去交涉,是不是不一定要留级,去跟他讲情了。但是徐永祥一点不通融,不仅要留级,还要交钱。这个是很负责任的。
 另外,讲真话,讲实话,他确实是很实在。他在学校里面老师很要好的就是朱金楼先生,朱金楼身体不好的时候,在学校里找了两个老师——当时有一个还是学生,就是许江:一个就点名叫徐永祥,一个就点名叫许江去看。但是我有一次跟徐永祥讲起,我说朱金楼这个人讲话,是到什么山讲什么话的人,他很同意,他说是这样的,他是同意我的观点的。这一点我很佩服的。其他就是刚才讲的,徐永祥这个人很容易冲动的,冲动的时候就容易硬辩了,就是硬争硬辩了。

 ◎高照(浙江省美术评论研究会理事):
 我觉得徐永祥很有魅力,他人走了,现在还有这么多的人来回忆他,来讲他,我觉得就是很有魅力。我在这儿就想起去年的清明的时候在马路上看到图书馆的几位女士,我们学校图书馆的几位女士,拿着花到徐永祥老师的墓地去扫墓。我当时就很有感慨,跟今年一样,我觉得徐老师这个人很有魅力。他这个人做人很鲜明,大家都讲了很多,他论事很尖刻、尖锐,很深刻,但是他为人很友善、直率。论事的尖刻和为人的友善,我觉得他最主要的是因为做人非常诚恳、正直,很诚实,这是他最本质的地方。我在看这本书作者简历里面,他特别介绍一下,是中国共产党党员,一般不这么写。我看了我非常有感触,他是一个真正的、很好的中国共产党的党员。

 ◎卢炘(中国书画名家馆联会秘书长):
 我在想,大概只有是老好人的,所有的人才都会认为好,是不会有意见的。像徐老师这样个性很强、很鲜明、仗义执言的艺术评论家来讲,他肯定会有偏激的一些语言跟人家争论。但是在我的接触中间,徐老师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一个非常慈善的长者。我不是油画系的,在潘馆,讲到浙派人物画的产生过程中,是几个方面的作用,在认识上会有些不同的观点,在这种问题上,他就跟我交流过,也很鲜明地与大家交换意见。他对我本人还是非常关爱,很友善的,在其他有很多事情上主动打电话给我,甚至于要潘公凯注意什么事情时,他会要让我打电话转告的,后来他的预言是得到验证的,他非常希望大家不要出意外。另外比如说我在参与基建工作期间,他有一次找我推荐一个产品,这是他跟我讲的,很有趣的,他说,这是我的一个学生搞的一个公司,他要叫我推荐一下,我不能不推荐一下,具体你们采纳不采纳,你们再去考察,也不让我为难的。我感觉这个人是蛮本真的一个人。
 还有“雨夜楼”的事情,他也让我转告潘公凯,就他所掌握的资料及时进行交流。还有好几次关于美术评论的事情。我感觉到他讲话的中间,有些语言,高照老师讲到的,或者讲尖刻也好,或者是深刻也好,至少我感觉他是一个仗义执言、思维敏锐的一个艺术家。他实际上更多从艺术家的角度来评论,会很敏锐地提出一些人家没想到、没找到的角度,很深刻地把一个事物揭示出来。在论证过程中,可能会有他艺术家的一些特点,他不会像有些理论家这样面面俱到,但是他给人的启发是很深刻的。
 所以,徐老师走了,我也是非常怀念他的,每次活动我都愿意来参加。我在想这样一个问题,我们美评会老实说是因为徐永祥这样一个会长,所以我们浙江美评会在全国有它的这么一个地位。现在徐老师走了,杨老师在主持工作,而且还有一个很好的秘书长范达明先生,他们做了很多的事情。我想,通过怀念老会长这样的一些活动,可以再讨论一些当下问题,那就是最好的纪念。就是用徐老师一些评论的风格,我们美评会怎么样去继续发扬,或者怎么样再深入地在全国造成大的影响。因为现在面临很难的是,比如说你写了文章要发表,有些报纸、杂志,甚至是要你版面费的,它甚至是画家可以自己买的。比如说我前两天写了一篇文章给《美术报》,他们说要费用的。我后来没办法,就寄给《中国文化报》,《中国文化报》在很主要的位置登了,全文也没有什么改动,比较重要的话都保留下来了,后来在《钱江晚报》上也登了。但还有很多文章是没有地方发的。所以我在想,美评会可能还要商量一下,就是怎么样帮助我们的会员能够在一些场合发表一些东西,像徐老师,我现在看他的东西,实际上他里面的观点拉一个出来,都可以做长文章,我们是没很好地去做,实际上浙江美评会的很多东西,如果拉出来组织讨论也很好。像蒋跃先生现在在《美术报》的位置上,是不是可以多发挥一些作用。美评会是不是可以在怀念、纪念的角度,使我们的实际的活动影响更大一些。对于我们浙江的这些画家们,是不是理论家也可以联系一个角度,让《美术报》给我们一些版面,多做一点宣传?

 ◎蒋跃(美术报社副社长):
 卢老师对《美术报》提出一个批评或者是希望,而《美术报》有一个专门的评论版,我们非常欢迎在座的诸位美术评论家、理论家、专家、老师、学者给我们写稿子,我们不仅不要收版面费,还给你稿酬。宋永进老师给我们评论版发的七八篇文章,最高标准500元一篇。我认为在这个时代,也有收版面费的,比如说对画家个案的宣传,他要登好几个版面,作为一个企业化的一个报社,一个单位,作为它经济的效益,它考虑它也要正常运作,我觉得也是合理的。但是优秀的文章、好的文章,我们还是非常欢迎,而且还是给稿费的,还是高标准的。所以这个要说清楚,并不是说都要收版面费,这我补充一下。言归正传,我们今天是缅怀徐永祥老师,同时是他的这本《徐永祥美术短评集》出版发行的一个座谈会,我想还是回到这个主题上来。我谈谈我的几个感受:
 徐永祥老师我是很熟悉的,我从做学生时代就跟他熟悉,因为当时我是学生会的一个干部,他是做学校的教务处长,我跟他有很多的接触。以后留校当老师,到最后我在研究创作处工作,都跟他有很多的接触。
 总体对徐老师的认识,这个人为人正直,性格鲜明,语言犀利,风趣、幽默,我觉得他是一个优秀的老师,优秀的评论家,优秀的画家。所以,今天他的一些学术思想、一些观点能够结成文集呈现在我们面前,对徐永祥先生整个人的人品以及他的学术价值,是一个非常丰厚的体现。他这本书是薄薄的书,但是在我面前是一个厚厚的形象,因为书里面所收集的一共有12个部分,从他的教学、美学、传统、个案、美术评论、艺术市场、城市建设、儿童画等等,我觉得洋洋洒洒,比较准确、全面地记录了徐老师的一些思考、看法以及他的论点。这些论点都是非常鲜明,而且是原创性的。文章写得到很直白也很短,但是有说服力,如他的人品。
 我觉得出版这样的一本文集是非常有价值的。这对于我们研究徐永祥老师的整个风雨历程是非常有意义的,而且是给后人留下了一种参照,他是一位真正的学者型画家。其实这样的老师在美术学院当然也有很多,但是能够像他这样旗帜鲜明而且能够自圆其说就不多了。当然有时候他会有一些偏激,或者他一定要说到底的那么一种性格,这是他的个性,这个个性也构成了他整个处世的、包括他学术思想的一个很完整的人格。所以我们今天来考察他、研究他的时候,能有这么一本文集是一个非常好的参照,这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他的文章,刚才郑朝先生已经讲了,很有个性,很有风格,而且我觉得是很有原创意义的,这个原创是很了不起的——其实“天下文章一大抄”,很多的评论家搬弄一些术语,实际上是一个编辑,不是原创。徐先生的文章非常独特,是原创,而且能够自圆其说。什么叫论文?就是有观点,讲清楚。徐先生很了不起。在此,既是缅怀他,也是祝贺他这本文集出版。

 ◎池沙鸿(浙江画院副院长):
 徐老师还是属于画家型的评论家,而不是学者型的评论家。作为评论家的话,他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本性的东西:很多人看了不公平的事情很气愤,但是不会说,而真正的评论家是能说、能站出来。这个气质,刚才有一个老先生说,我们都很少,确实是这样,老一辈当中也很少。都看到了,但是都不说,他能说,这一点上,是一个人格的魅力。
 其实有很多画家是属于有理论素养的,他很多时间在画画,从理论框架来讲他其实都有的,就是没有太多时间去整理。我看他写的“雨夜楼”的一些东西,他其实要去研究一些东西,他有东西,所以他能自圆其说。作为评论家来讲,我们最应该学习他直面社会,敢说敢做,然后置身于度外,维护正义,这个是最关键的。

 ◎宋永进(浙江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
 徐老师在中国美院当教务处处长的时候我在读书,我们有很多的接触。我的一个体会,因为我自己也是画油画的,我们有一些共同点,我有一种感觉,他写的所有的东西,主要不是看书得来的,我觉得是一种实践者的理论。一个是他绘画的实践,画了很多的画,经常去思考一些东西,尤其是社会上一些风潮来了,他也要去思考。还有教学,在教学过程中,跟学生的一种新的思考直面碰撞,产生了一些新的东西。还有一个,他的批评有他自己的一种特色,他的批评如果用一句话来说的话,我觉得是画家的一种批评腔调,比如说看刚才这个短片里面,他说一句话,“得放点血”,他的意思就是得掏钱。

 ◎潘鸿海:
 我简单讲一个小例子:徐老师有爱心。有一天他突然跑到我家里来:潘鸿海,我问你要一张画,他说不是给我要的,是给周昌谷的女儿要的,她了病。所以这是很典型的,满腔热情,疾恶如仇,爱憎分明,这就是徐老师。

 ◎河清(浙江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其实当时大家都提到的一点,徐老师跟我讲,搞理论有两种理论,一个是艺术家的理论,还有一个是理论家的理论。徐老师是典型的艺术家的理论,就是刚才讲的,他很直接,他很生动,他很感性。徐老师的《徐永祥美术短评集》正显示了徐老师艺术家的理论的特色,这是非常珍贵的,有这么一本集子出来,我觉得是非常高兴的一件事。
 我跟徐老师交往最早在80年代,是在巴黎。我也经常跟他辩论,辩论有一次也非常的激烈:他说跟你一刀两断,但是到后来我们都非常的好。我也是直性子,讲话也是直来直去的,尽管如此,在交锋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我写的第一本书叫《现代与后现代》,也送了他一本。他是我在美院关系最密切的,也是我最敬重的一个老师,而且在1995年回国的时候,我在美院评职称的时候,就是两位老师推荐我,一个是徐永祥老师,一个是许江老师,结果没有成功。我这个人在美院其实也是过于直接了,不是一个非常受欢迎的人,所以后来也离开了美院。但是徐老师一直支持我,后来我也跟他住在一个院子,他也经常到我家串门什么的,我觉得跟他也是一个忘年交,我们两个还是非常的谈得来,有很多的观点也很一致,他也很关心我,生活上都会关心我。所以他的去世,我一直以来都是很怀念的,确实是我非常敬重的一个老师,所以今天我们在这儿开这个座谈会,我很同意高照的说法,徐老师是一个很有魅力的老师,去世了三年大家还在怀念他,说明他的为人确实很有魅力。

 ◎冯运榆(浙江省人物画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对于徐老师的一些感慨,我以前座谈会的时候都说过了,我当时就是说他“人不敢说而说之”,“时不该说而说之”,他就是有这样一个勇气。我觉得今天有那么多的回忆、缅怀这种言语,最后是要落实到我们怎么来发扬徐老师的这种美评的精神。他走了,以后我们美评会应该是要加强这方面的提倡和建设,大家都要发扬这种精神。在美评会里我参加了好多活动,偶然也听到一些像徐老师这样非常尖锐的观点,但是其他人的嘴里我都没有听到过,比如说我们郑朝老师,老夫子,老权威,他敢于说——“许江的画怎么样”,他敢讲,向日葵这样画,你们看看,研究研究。这种话在其他人没听到过,在郑朝老师那里感觉到了,徐老师的精神还在。我们敢不敢讲,许江现在当了院长,我们敢说,到底他成绩在哪里,问题在哪里,有没有人敢讲?我看以后我们要多研究研究。徐老师是一个美评家,更多的他是美术批评家,他不大表扬人的。就是说,严师爱学生就要批评。我们现在更多是理论捣糨糊,那不行;是要尖锐,这要提倡。

 ◎张所照(浙江省美术评论研究会副秘书长):
 我们美评会成立,徐老师是会长,我们作为他下面的秘书长,这么多年以来,我和范达明跟徐老师接触得最多,徐老师现在走了,我们就觉得失去了一个灵魂一样,他是美评会的棋手和舵手,而且是灵魂。我们和他一块工作,觉得很受他的感染,跟他一块搞活动,觉得很有干劲,很有激情。所以徐老师走了对我们美评会是一个重大的损失,但是今天非常欣慰的是,《徐永祥美术短评集》出来了,别看它不是太厚,但是值得回味,里面徐老师有很多话,我们美评会建立这么多年,多多少少都听到过,但是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三句话:第一句话,他强调“孙子有理驳太公”,提倡搞批评要有种;还有一句,“真话不一定都说,但假话一定不说”,实际上他都是要讲真话的,这个很了不起。第三句话,印象也很深的,是他批评“美院史论系有史无论”,他希望理论结合实际,要求直面现实针对时弊做文章。所以对徐老师的批评的精神,我觉得我们今天缅怀他,就要继承他、发扬他那种战斗的精神,要直面现状,这样才有影响力。

 ◎陈明钊(浙江山川旅游发展研究院副院长):
 我是徐老师的学生,60年代他教我的素描,他语言很简洁、明了,很管用,他讲,我们对“复杂的要简单看,简单的要复杂看”,就是把整体跟细节的问题讲清楚了,很简洁。我一直记忆犹新。
 徐老师不仅是美术的评论家,而且是城市建设景观的评论家。每次见到我都要问到我写西湖建设问题的情况,书中有一篇关于西湖游船问题的文章,我觉得很难能可贵。西湖游船造型不对,现在大的船等什么都出来了,龙船大得不得了,他很反感,他就直言不讳地批评,这个精神可贵。关于西湖游船是很重要的问题,丰子恺在30年代也写过两篇文章批评西湖游船,这样的精神我们徐老师也继承下来了。作为美评会,徐老师没有忘记他的社会责任感,无论对“雨夜楼藏画”的批评,还是对“美人凤”的批评,我们呼吁美评会多关注对城市建筑、对景观美学的批评。我对这方面关注比较多,批评比较多,也得罪了书记王国平,也得罪了市长,我也不怕。我觉得徐永祥先生很关注这方面的问题,有很身体力行的批评,很可贵,很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莫大林(浙江开明画院副院长):
 徐老师经常到我们家来,学校的事情、家里的事情,他家里的事情,我们家里的事情,他的大事、小事,都跟我们说。说的事情确实比较多,但是他有一个很明确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事情,不隐瞒的。他家里怎么了,我们家里怎么怎么了,哪怕该骂的也都骂的。所以我感觉他这个人,说是父亲说不上,起码是叔叔辈的,就像叔叔一样的。我父亲不在了,很多事情都是他直接做工作的,就像家里人一样,他心胸非常的坦荡,不隐瞒自己任何的事情。我父亲有一个特点,什么事情都犹犹豫豫的,徐老师则是很明确的,把他的观点摆出来,后来学校很多的事情,徐老师是起了很多的关键的作用,我母亲还比较清楚,跟我父亲说,他听不进去。但是徐老师一来讲,讲了几句,老头子马上就听进去了,因为他的观点很清楚,道理很清楚。

 ◎潘嘉来(浙江省美术评论研究会副秘书长):
 我进美评会是很迟了,我第一次去开会,就看到了都是白头发,都我们父亲这一辈的,但是听他一发言,我看这个美评会很有战斗力,特别是徐老师,他是一个灵魂人物,他一发言把我们所有人都吸引过去了。像高照老师跟郑朝老师,我觉得也很厉害的,发起言都是很有针对性。从徐老师的身上,我深深地体会到他的社会责任感,他是1949年上大学,五几年当老师的。我们针对知识分子的一些运动,从五几年开始,一个接一个到“文化大革命”都没有断过,而像徐老师他都经历过,他还能够保持这样一种战斗力,一种讲真话的对社会的敏感性,这个是值得我们后辈好好学习的。

 ◎邹欢:
 因为在座的都是出版界的、美术界的,我是局外人,但是从80年代开始,最早的时候是文字上帮他抄写一些东西,后来他要求电子文本了,就打电子文本。我这么多年跟徐老师的接触,他给我的感觉跟在座的各位一样,让我们到现在仍会有激情地缅怀他。我讲几个小花絮,这些问题文章出来以后,对我来说都是有血有肉的,每一篇文章它表述出来,不像文字一样在纸上冷冰冰的,有的我说徐老师这个东西写起来太激烈了,像刚才老师说的太刻薄了。他说“我很刻薄吗?”他调高八度,特别是“雨夜楼”,我们都很为他担心,他好像是一往无前的样子。到后来评论朱颖人老师的文章、浙派人物画的文章,他后来的眼睛也不好了,身体也垮了,字写得就散掉了,你把他组织成文章的时候,他有一次说“你怎么给我改掉了”。我说这个东西和修辞和语法不太符合,他说:“不行,我不要语法,我不要修辞,这个就是我的风格。”我提供这些花絮给大家,我讲那几句话,他好像就在面前,他就是这样的。包括他早期写的一些东西,他每一篇文章都是他自己的想法。他对学生讲话都是如数家珍,包括刚才走的两个——我名字对不上人,他讲起来都是滔滔不绝的,最后跟我讲,等到他们做老师的时候,他们就有体会了。我今天就感受到了。
 他有很多的稿子是没有完成的,甚至是后来没办法组成稿子的东西,这是很遗憾的;更多的是他有腹稿,包括他跟河清老师的对话。他有一次跟我讲过,他说我从我自己的角度,就是艺术家角度来看他这样的理论,他想写一篇什么东西。我说,你这个东西题目太大了,你可以写一本书了。他说我写两篇东西还是可以的,但是一直没有精力能够成稿。
 今天这本书对我们整个社会、整个国家来讲,我个人认为是一笔精神财富。我也不知道,经过我们的文字成稿以后,是不是把他投枪匕首的东西有所损害。这是他给我的感觉。我曾说你这个东西人家是不是吃得消,我说人家现在都是“推拿”式的。他就说,这个不错,我可以拿这个写一个东西。这是我想起来的一些徐老师生前的花絮,介绍给大家,谢谢大家!

来源:浙江大学出版社
本版责编:江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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