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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三十年文化的伟大旅程——《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文化发展史》荐读(第2期) - 《大学出版》2009年度 - 中国高校教材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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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三十年文化的伟大旅程——《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文化发展史》荐读(第2期)
焦贵平
2009-05-07 14:23:19  来源:《大学出版》2009年第2期(总第64期) 
 
 弹指一挥间,改革开放30年,我国文化经历了怎样的变化?怎样看待这种变化?中国文化未来将走向何方?在改革开放三十年这一时间点上,这是一些非常值得审视的问题。带着这些疑问和对这些问题进行解决的期待,我们拜读了由姚铁军策划、上海大学出版社出版、北京大学文化资源研究中心著名学者张颐武先生主编的《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文化发展史》一书。

 “文化的发展不同于经济的发展,虽然有时她姗姗来迟。一般地说,后者改变的往往是一些目力所及的表层东西,而前者则潜移默化地改变内里,常常赋予生命以崭新的内容和形式。” 张颐武教授站在思想的高度,以一个亲历者的身份把改革开放以来的三十年分为三个时期,即八十年代的“新时期”、九十年代的“后新时期”以及2000年以来的“新世纪文化时期”。八十年代的“新时期文化”配合经济领域由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轨,经历了从以国家为主体、以救亡为中心的现代性话语到以个人为主体、以人的解放为中心的思想启蒙话语的转变。它是五四运动以来被政治救亡运动淹没了的思想启蒙主题的再度浮现。如果说市场经济是计划经济走不通之后的转向,这一再度启蒙则是经历了文革阵痛的产物。它所高扬的抽象的主体精神是对仍然顽固地存在于人们的思想观念和深层无意识中的封建主义思想的进一步清理。由于在清贫的八十年代这一主体精神缺少物质基础的支撑,因此它仅仅表达了一个真诚而单纯的愿望。不过它提供了一个可能性的展开,这正是它进入九十年代的背景。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经济的飞速发展,使昔日抽象的主体精神走进了具体而感性的现实物质世界。知识分子和精英文化越来越被边缘化,不再处于社会结构的中心。以王朔为代表的消费主义和大众文化兴盛起来,成为时代的宠儿。八十年代高扬的主体精神也被王蒙的一句“躲避崇高”而绕过。对此,九十年代的学术界出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声音。呼声较高的是批判的一方,他们认为消费主义和大众文化使人们堕落于物质性之中,给中国带来了巨大的危机,他们要进行一场崇高的圣战以捍卫八十年代主体精神的神圣性。另一些学者则试图去理解他们的时代和这种盛行的文化潮流。后一立场在2000年以来的“新世纪文化”时期为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九十年代以来中国经济和文化发展到新世纪也由朦胧而日渐清晰。新世纪以来,中国在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日常生活各个方面都发生了更为深刻的变化,已经有半个世纪历史的“新中国”正在蓬勃发展为一个“新新中国”。

 在客观分析改革开放三十年以来中国文化发展的三个阶段的基础上,本书通过大量生动的文化史资料的搜集整理和研究,对于三十年来中国在经济高速成长、社会深刻变化的过程中,在文化方面发生的深刻变化进行深入的描述和思考,由此揭示在中国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过渡和在中国参与全球化的过程中发生的众多文化现象的内在的原因和意义。本书将“改革开放”的整个历史中发生的诸多文化现象作为自己分析和探讨的对象,对于其中的历史的脉动有全方位、多角度的反映。并通过这样的表现投射改革开放的历史必然性和中国和平发展、走向繁荣的历史所表现出的人民的选择。张颐武教授很显然是站在理解和支持中国的文化现状的一方的,他热情地歌颂了改革开放三十年来的文化的巨大变化。他认为消费主义和大众文化一方面为中国人提供了多元的文化和生活方式的选择,另一方面可以通过刺激中国人的消费欲望而开拓更为广阔的国内和国际发展空间。他没有为八十年代精神的失落感到惋惜,相反,他认为中国一个多世纪以来的强国梦想意外地在一种极为世俗和平凡的消费主义和大众文化语境中实现了。八十年代的那种抽象的精神也必将在平常和平淡的日常生活的进展中复活。他认为,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成功举办充分说明了这种变化的深刻性和正确性。中国的前景是美好的。“我们不需要说今天的中国是‘盛世’,因为我们会意识到前面的挑战和问题,也因为我们的未来会更加辉煌。我们不需要说今天的我们创造了历史,因为我们知道还有许多矛盾和困难的选择在考验我们,也因为我们知道前方的道路更加宽广。”

 在以上理论的基础上,《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文化发展史》通过大量文化史资料,揭示出内在原因和意义,梳理并分析它们的来龙去脉。该书分正编和副编两个主体部分。正编以“小说”、“电影”、“戏剧”、“诗歌”、“散文”、 “电视”、“建筑文化”、 “前卫艺术”等八个点为基础,表现了三十年来中国文化的发展,本书不求面面俱到,而是选取最有代表性的议题进行阐述。其中包括对于大众文化的兴起,“文化热”的演化到传统文化的复兴,电影从“第三代”导演到“第六代”导演的发展、从潘晓的人生讨论到“80后的成长”等诸多议题和历史线索的描述和分析。既有具体的事例的详细介绍和探讨,也有对于宏观“大历史”的必然性的呈现,力图绘制一幅改革开放时代文化发展的全景图。作者清晰地勾勒了改革开放三十年以来中国文化的历史线索和发展脉络。在这一部分中,张颐武教授和他的合作者们向我们展示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文化的可谓翻天覆地的变化,令人有恍若隔世之感。副编则选择了“春节联欢晚会三十年”、“赵本山现象”、“喜剧电影三十年”、“王朔与海岩”等四项个案进一步阐释了这种变化。这四项个案都是消费主义和大众文化的代表,因此也更彰显了本书重视和肯定当前盛行的消费主义和大众文化的观点。这本书将改革开放整个历程中发生的诸多文化现象作为自己分析和探讨的对象,对于其中的历史脉动有全方位、多角度的反映,藉此投射改革开放的历史必然性和中国和平发展、走向繁荣的必然选择。

 当然,在充分肯定和赞扬改革开放三十年以来中国文化发展之后,张颐武教授也指出了当下文化存在的两个主要问题。一是在高端文化方面,中华文化的普遍性价值天人合一、和而不同等还没有充分为世界所了解。二是在低端文化方面,大众文化的竞争力还远远没有和经济成长相适应。我们的文化在全球合法性不足,没有“说法”,同时吸引力不足,没有“魅力”。由于这两个问题的指出,就使得《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文化发展史》一书对中国当下文化状况的肯定和赞扬不是盲目的自欺欺人,而是有历史感、责任感和厚重感的任重而道远的自信;而由于这种自信又使得对当下文化状况存在的这两个问题的反思不会落入悲观之中,而是为中国文化的未来发展指出了方向和一种可能性。这就置中国当下文化于一种开放和发展的广阔前景之中,使得读此书的人居安思危,以一种真正的自信投身于中国未来的文化建设之中。本书的出版对于全面把握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和意义,认识当下的诸多文化问题具有重要的价值。出版后对于深入认识和理解改革开放的进程,发现和思考其历史意义和现实价值有相当的作用。该书获得上海文化出版基金资助,并被评为全国改革开放100种重点图书之一。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本书书名由著名书法家、文学家冯骥才先生题写,本书在装帧设计上延续了上海大学出版社精致美观又朴素大方的人文风格,令人爱不释手。

 [作者工作单位:上海大学出版社]

来源:《大学出版》2009年第2期(总第64期)
本版责编:金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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