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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门下走狗”再聚焦

任羽中

2003-08-01 09:55:43 来源：

　《一群特立独行的狗》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7月出版

　自称“走狗”在文学史上并非没有先例，比如一贯很傲气的郑板桥就因为崇拜徐文长而自居为“青藤门下走狗”。借了这个著名的典故，一大群热爱王小波的文学青年在西祠网上圈起了地盘，号称是“王小波门下走狗大同盟”，而且很快，在王小波逝世五周年的时候，他们的第一本集子《王小波门下走狗》就出现在市面上。在遭到了种种非议甚至是嘲笑之后，人们却发现，这些“王式小说”赢得了相当数量的读者，而名在“走狗”之列的少年才子“文嚎”——也就是写《愤青时代》的那个胡坚更一举成名，成为了媒体关注的焦点。

　仅仅一年过后，“走狗同盟”的第二本合集《一群特立独行的狗》又出版了，还是胡坚、“欢乐宋”、“唐宋元明清”，还是一样的充满了“黑色幽默”，还是一样的处处透露出不羁的才气。即使老资格的网上写手也不得不惊叹他们的创作速度之快，文学生命力之旺盛。而按照李银河女士的说法，“有这么多不讳自称‘走狗’的写作者出现，在文学史上是罕见的。”“他们很可能……更接近文学的真谛。”

　“走狗”的称谓一直都颇受争议，而在本书中，“走狗同盟”的灵魂人物“欢乐宋”明确地表达了态度：该不该做“走狗”或者有没有资格做“走狗”，这些都是不值得争论的，真正的问题是，“走狗”们的作品到底写得好不好。而“唐宋元明清”则解释说，“比如中国人习惯称自己的儿子为‘犬子’，难道就是说自己的孩子是‘狗娘养的’？……‘犬子’是谦虚，‘走狗’是自嘲。多一些幽默和宽容。”

　在这个日益商业化的社会中，文学作品很容易就被卷进营销的旋涡，依靠某些非文学的因素来取得关注。但最新出版的这些作品仍然一如既往地只署上了那些希奇古怪的网名，这些匿名的作者们就生活在我们生活中的各个角落，他们要么是二十岁出头整日挂在网上的大学生，要么是小学老师杂志编辑乃至贩夫走卒。他们的写作与名利无关，甚至最初也根本没有设想要印到纸上，于是“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们确实有话要说，他们内心感受到了纯粹的写作冲动”。

　当然，“走狗”们的业余创作离成熟的状态还很远，人民大学的一个研究生就评论说：“他们过多地吸收了小波作品中的快感，动感，个性——这的确是好事——然而我更希望在走狗们中能出现更多的李小波，张小波，甚至超越他们偶像的作家。这就要求这些写手更多地从文学史中寻求灵感，另辟蹊径，毕竟写作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它是与读者的互动，与历史的对话。”确实，在表达了对王小波的崇敬之后，后来人需要尽快摆脱亦步亦趋的姿态，在各自的作品中拥有自己独立的人格，这恐怕才是王小波最乐于看到的。

　《王小波门下走狗》，文化艺术出版社2002年出版；《一群特立独行的狗——王小波门下走狗三十家》，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7月出版。

　“走狗”语录

　欢乐宋（中文系研究生）： “王小波的作品幽默、有趣，能给读者阅读的快感。‘走狗’们的作品已经能够做到幽默有趣，但是在对现实的关注、对历史的理解、对人性的剖析方面，与王小波相比还有很大差距。”

　文嚎（大一学生）：“王小波走狗的最高境界就是口中无狗，心中也无狗。”　　

　唐宋元明清（画报编辑）： “王小波是一扇窗户：透过他发现了一些新事物。一部阶梯：通过他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一种生活和思维方式，两个字：独立。”“我为自己以前的文字感到了真正的汗颜。我回掉了诸多编辑的约稿，因为羞愧令我难以下笔。文学就是文学，决不能沦为换取金钱名利的工具。我决定在真正对自我满意以前，做一个‘沉默的大多数’”。

　蓝玫情深（教师）：“喜欢一个作家，不一定要学他写作的方法。王小波给我最大的影响就是一种特洒脱的精神。”

　中风狂走的小源（大学生）：“纪念王小波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写作！写作！写作！”

来源：中华读书网

本版责编：孟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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