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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变革的规律是什么？－－教育科学出版社《变革的力量》三交响曲的启示与反思

李东

2005-03-10 16:11:28 来源：

　世界各国在相互学习、交流与借鉴各种成功教育变革经验的同时，也在不断思考着不同的教育变革模式中所隐含的一些共同性问题，即教育变革的基本规律问题。教育变革到底有没有基本规律呢?加拿大著名学者迈克尔·富兰(Michael Fullan)所著的教育变革三部曲：《变革的力量——透视教育改革》、《变革的力量》续集和《变革的力量－－深度变革》(教育科学出版社2004年9月出版)为我们揭开了这个谜底。
　“在这个世界里，你永远不要相信—种变革的力量，或者永远不要设想别人、特别是领导者懂得他们在做什么——不是因为变革者和领导者具有欺骗性或能力不济——只是因为变革的过程是如此的复杂和充满着如此之多的未知，以至于我们大家必须警惕，我们还要致力于调查和解决问题”(Fullan&Hargreaves，1991)。《变革的力量》三部曲在前言中就如此直接地道出了诸多教育改革的真相，它们主要对过去30年里各国教育改革中存在的根本问题进行了多角度、全方位、深层次的探讨，尤其对教育变革的动力、变革过程的复杂性以及变革的内在机制等问题进行了系统阐述，许多观点都很大胆前卫，但又让人有一针见血的快意，非常具启发意义。正如迈克尔·富兰自信的宣言：这三部著作中所揭示的教育思想和操作指导将帮助校长、教师和决策者更快地实现自我完善以及携手合作帮助他们的学生全面发展。
　《变革的力量——透视教育改革》告诫我们：变革的力量到了——个临界点，我们需要—一个新的思维方式进—步探诗大多数教育变革的深层动因和规律性的东西，以便使教育工作者真正成为变革的力量而不是变革的牺牲品。那么，这种新的思维方式到底是什么呢?答案让人吃惊，也耐人寻味。那就是：通过一定的方式使教育系统成为一个学习型组织，使之对待变革就像正常工作的一部分那样，使变革不是与最新的政策相关，而是成为一种生活方式。而我们如何去理解“一种生活方式”的内涵呢?书中一位教师朴实的话语其实就对之进行了极为形象地阐释：“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够走进教室使一个孩子的生活发生变化……这样，我活得就有意义厂”。
　显然，使“变革”成为“一种生活方式”的土导思想正常人眼里无疑是有点胆大妄为、异想天开厂，但迈克尔·富兰在书中却认真考察了这种变革所必需的要素，他觉得：新的思维方式能够帮助我们“对待不可知的事物”。他的一个非常鲜明且有人情味的观点就是：教师是变革的土动力，但不能让教育工作者单独去完成仟务，因为社会对他们的期待已经太多了。因此，变革的焦点应该汇聚到所有的机构及其相互关系上，但教育在与其他部门的合作中要起领路的作用。而当我们在预期的目标与真实的变革中矛盾挣扎时，我们要谨记以下8项基本启示：1．你不能强制决定什么是重要的；2．变革是一项旅程，而不是一张蓝卧3．问题是我们的朋友；4．愿景和战略规划稍后形成5．个人主义和集体主义必然有同等的力量；6．集权和分析都行不通；7．与更广泛的环境保持联系对成功必不可少：8．每个人都有变革的动力。
　那么，《革变的力量》续集又在前书的基础上进行了哪些突破呢?笔者个人认为，作为与《变革的力量——透视教育改革》相应的一曲和弦，该书进——步打开了国际合作的“黑匣子”，它告诉我们：当我们开始将冲突、多元化和阻力看做是积极的、对成功来说必不可少的因素时，各种突破性的进步才真正产生了。《变革的力量——透视教育改革》曾强调了真实的变革是难以预测的复杂过程，而《变革的力量》续集则特别提到了一些有利于人们更好理解这种复杂过程的重要的观点和主张。
　《变革的力量——深度变革》作为《变革的力量》三部曲之三，已不再满足于理解教育变革这个复杂体系的内在动因和运转机制，而是触及到了一个更困难的问题：如何使体系本身变得更好?书中将混沌学理论(现称为复杂性理论)运用于其中，让我们一步步去感悟：假如变革体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其现在的状况会是如何的呢?换句作者的话说，就是：我们不再是静态地去观察体制所存在的大环境，而是开始将注意力转向改变这一环境。全书特别强调了“可持续性”这个词，并在前两本书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颇令人警醒的八大教训，相信这些教训会给所有正沉陷于当前教育改革困境中的教育决策者和实践者们一个当头棒喝，但也有如——盏明灯能给迷雾中的他们指出一个可继续前进的方向。
　总之，《变革的力量》三部曲整体读下来有一气呵成之感，对我国当前扑朔迷离的教育改革的启示是非常大的，虽然变革的前方充满险途，但我们可以用《变革的力量》续集中的一段话来激励自己，同时也激励所有致力于变革的教育者们；“那些致力于教育改革的人，就是那些致力于社会发展的人；那些致力于社会发展的人，就是那些致力于社会道德进步的人。现在是我们回归具有远大目标的大规模改革的时候……因为我们掌握厂更多的知识，可以使各种潜在的复杂力量朝有利于我们的方向转化。”

来源：《中国出版》2005－01

本版责编：江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