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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出版总署出版物发行管理司司长刘波的讲话(摘要)

2004-08-04 16:44:20 来源：

为了贯彻中央关于文化体制改革的精神，你们召开这次会议，研讨如何把高校图书代办站做大做强的问题，我感到非常重要，非常及时。结合你们这次会议的主题，我讲三个问题：

第一，当前出版发行界面临的形势。可以这么说，目前我们国家出版物发行业面临的改革形势已经使出版业处在整个新闻出版业改革开放的前沿，不改革就没有出路。从国际上讲，我国加入世贸组织以后，向世界上承诺了出版发行业五年之内全部放开，即入世一年之内，允许外资在深圳、珠海、汕头、厦门、海南等特区，还有北京、上海、天津、广州、大连、青岛、郑州、武汉八个城市设立发行零售企业，这第一年已经过了；第二年开放所有省会城市书业发行零售市场，这一年也已经过去了；今年是第三个年头，要开放全国各地所有书业发行的零售市场，并且从今年12月1日以后开放书业发行批发市场；从2006年12月1日起，外国资本在国内书业发行领域不再受任何限制，它的投资比例、经营项目、设立地点都由投资方决定，而且享受国民待遇。从已进来的几个外资书业投资公司来看，因为按规定搞的是零售经营，他们没有形成气候，对我们冲击还不大。但从长远来看，我们决不能轻视他们的进入，决不能高枕无忧，因为外资关注的焦点是批发和总批发，不在于零售，那么我们从今年12月1日起放开书业批发后，有实力的外资可能就要进来，他们更关心我国的出版业什么时候开放。到那个时候他们的冲击力量会很大的。

面对外资很快就要进入我国书业发行市场这么一个形势，我们必须抓住时机，加快改革，谋求更大的发展，国际形势逼迫我们去改革，不改没有别的出路。大家一定要看清这个形势，要有紧迫感和危机感。

从国内来讲，中央明确提出了大力发展文化产业，我们的图书发行业就属于文化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化产业在发达国家看得很重，抓得很好，效益特别明显，发展速度也特别快。美国文化产业已占它GDP总量的20%，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数字。还有些国家看到文化产业产生这么大的效益，也把文化作为一个很重要的产业来抓，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功，比如英国、韩国。现在我们国家的文化产业在GDP里占不到3%，并且增长速度还在下降。2002年全国图书发行这一块是960亿人民币，而德国的一个贝塔斯曼集团一年发行码洋是2000亿人民币，人家一个公司就相当于我们整个国家发行码洋的两倍。文化产业这一块，我们与国外发达国家相比，差距还是不小的。这一方面说明我们国家的文化产业不发达，还很落后，另一方面也意味着我们国家有一个庞大的出版物市场，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随着我国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人民群众对文化产品的需求会出现一个比较大的上升趋势。中央指示我们要分析形势，把握住历史机遇。十六大、十六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大力发展文化产业，要把出版发行业中属于事业性和企业性的单位分开。去年中央开始拿出一年半时间进行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到今年10份结束。在出版发行业内，过去总说是事业单位企业化管理，这个提法是不对的，概念混淆不清，自相矛盾。中央这次是要彻底分清，事业就按事业的管法，事业就不许你搞经营，你只要搞经营，你就是企业，就是产业，那就按产业来办。拿出版社来讲，除了人民出版社，还有民族出版社、盲文出版社，这少量的作为公益性的出版社，其他的出版社一律改为企业。人民出版社和好多省人民出版社都在出教材，这不行，下一步就是不许你出教材，那你出什么，你出规定的读物。非常清楚，事业单位有事业单位的管法，产业单位有产业单位的管法。在这个大会上，我非常高兴见到教育部徐司长来了，大学版协的几位领导来了，使我深深感到教育部和大学版协对出版发行改革是非常关注的，十分重视的。文化产业的改革今年12月中央要发一个文件，把这些讲清楚，讲清楚哪一类出版社作为事业，哪一类作为产业，作为产业怎么办，优惠政策是什么，明年就开始推行。听说教育部社政司和大学版协已经围绕着转制啊、财务啊、清产核资啊等重要问题召开过不少座谈会和研讨会，认真进行研究，未雨绸缪，积极准备，你们已经走在了许多出版社的前边，做得非常好。现在还有好多出版单位没有这个意识，还在观望，还不想改，这怎么行，时间不等人啊！

为什么出版社要改为企业，我个人体会，中央意图是两条，一条你可以吸纳社会资金，增强实力，作为事业单位就不许吸纳社会资金。再一个意思是改为企业后，是让你有生有死，让你搞优胜劣汰，因为做为事业单位，搞不成优胜劣汰。我们国家的书报刊是只生不死，只要你批了他，谁也死不了，变成了强的不强，弱的不死；强的也吃不饱，弱的也饿不死。大家都这样混不行了，现在比如北大、清华、人大、北师大出版社都相当厉害，但是做到一定程度你就做不大了，因为你是事业单位。现在给你改为企业，给你发展空间，你可以吸纳社会资金，你可以兼并50个出版社，变成出版集团，这在将来是允许的，要搞成企业主要是这个原因，是让我们做大做强，并且有希望将来还可以上市。中央做这种改革是个相当大的改革，不但出版社要改成企业，相当一部分报纸和期刊也要改成企业，这样一来，整个新闻出版业这潭水就搅活了。在这种大的背景下，发行走在最前边。李长春同志最近又讲了，出版社改成企业后，不许吸纳境外资金，包括香港、澳门的资金，唯独发行集团现在就可以吸纳境外资金，因为发行这块在改革的前沿。

第二，我想讲一下对策。面临这么样一个形势，应怎么振作精神，有所作为，投入改革大潮当中？从大的思路来讲，我想可以概括为“一放两抓”。

什么是“一放”？十六大讲了“三个一切”：一切妨碍发展的思想观念都要冲破；一切束缚发展的做法都要改变；一切影响发展的体制、弊端都要破除。用这三个一切来衡量我们发行业，可以清楚地看到束缚发展的规定有，影响发展的体制弊端有，妨碍发展的思想观念有，尤其是在我们管理者的头脑当中，受过去长期计划经济体制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把发行业的意识形态看得偏重，忽视了它的市场性和商品属性。规定这个可以放，那个不能放，条条框框很多，对零售、批发、总发统得很死，严重束缚了我们发行业的发展。原有的出版物发行规定已不适应行业改革的形势，必须做重大的修改。去年7月，新闻出版总署颁布实施的《出版物市场管理规定》是在反复学习领会十六大精神，用一年时间，改了20多遍，才发下去，才较为符合改革开放的精神。现在回想起来，图书总批发到2006年外国人都可以搞，你怎么非不让中国人搞，应该是都能搞。谁搞批发，只要有200万注册资金、500平米的场地就行。总批发要求非常高，你要有2000万注册资金，1000平米的场地，有微机系统设备。这就把束缚发行的条条框框给打破了，应该说进入了全面开放的时期。我们有一个大的原则，就是“平等准入，减少限制”八个字，这就为行业吸收优良资产，为行业的公平竞争，创造了外部条件。

“两抓”是什么意思，两抓就是一手抓新华书店的改革发展，一手抓新华书店系统之外的发行单位的改革和发展。

新华书店已经有60多年的历史了，挂牌的有一万六千多家，从业人员全国有十六七万人，为提高中华民族的素质做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但体制、机制不行。不管新华书店在体制、机制、规模、经营、效益方面存在什么样的差异，工作难度有多大，也要改革，不改革也没有出路。新华书店系统的改革，大致想法分三步，第一步是在各个省改组新华书店体制，把它变成覆盖全省的一个图书发行集团，通过国营资产授权经营，变成母子公司，一个省搞一个股份制集团；第二步搞强强联合，即相邻省的两个或三个实力强的集团变成一个集团，就可以上市了，可以吸纳社会资金上市；第三步就是搞区域性的几个省联在一起的公司，将来在中国形成五六个大的集团，覆盖全国，也可形成跨国公司，打到世界上去。

再一个就是抓新华书店系统以外单位的改革，它包括民营书店和出版物发行公司等等单位。我国有民营书店七万八千家，从业人员四十万人，数量上超过新华书店的5倍。这么多民营书店有三种类型：一种类型是零售，占95%以上；一种是连锁，这个极少，因为连锁必须经过新闻出版总署批准才能办；一种是规模较大的经营比较好的书店。应该说民营书店是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由拾遗补缺变为发行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变成一支不可乎视的力量的。现在统计除去教材这块，民营与国营已经是平分秋色了。估计民营书店一年的销售码洋是300多个亿，所以说民营书店起了很大的作用，一个作用是它扩大了图书市场，再一个是推动新华书店体制机制改革，第三个是培养了书业人材。我认为民营书店不可小看，这一块是值得抓也有发展前途的。但是它的最大缺点、最大的问题是规模小，经营模式基本上是家族式的，虽然它的日子过得挺好，但是真正要做成规模很大的都不行。所以我说两个坚定不移，一个是坚定不移抓新华书店的改革，让他做大做强；一个是坚定不移抓民营书店，让他健康发展，让它搞成股份制，然后和新华书店合作。

除了民营这块，另一块就是出版物发行公司了。这几年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各地出现一些发行公司，有国营的、民营的，也有股份制的，数量我们没有统计。总起来说，这些公司目前都还不成气候，但是他们变化得也很快，我们正在抓他们这方面的工作，把他们塑造成一个新的竞争主体。

第三，我讲一讲高等学校出版社图书代办站的改革问题。高校图书代办站成立于1987年，它有个历史渊源。它是在以计划经济为主导的改革开放初始阶段，大学出版社数量不断增加，新华书店对图书发行一家独揽的封闭情况下诞生的。当时由于固有的观念，固有的运作方式，可谓步履艰难。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新闻出版总署（原国家出版局）和教育部（原国家教委）共同关心和支持，它是无法生存的。高校图书代办站的成立应该说是对旧的图书发行体制的一种突破，是对高校教材供应体制的一种创新。高校图书代办站成立17年来，做了大量的工作，起了非常大的作用，是高等教育图书教材出版发行系统中具有一定规模和实力的组织，是全国图书发行界的一支生力军。我觉得高等学校出版社图书代办站这个名称很特殊，你们不是书店，也不是发行公司，你们属于另一类专门发行大中专教材的发行组织，很专业，很有特色，你们做得很好。但是目前你们面临着改制。你们的情况和我们现在新华书店的情况有点相似，有的是事业，有的是企业，你们的主管部门有的在大学的教务处，有的在后勤，有的在出版社，有的在省教育厅，所以改起制来，不像出版社比较单一，好改，但是改制是个大方向，是大势所趋，不改不行了。改制要创造条件，条件成熟再改。至于用什么形式改，是建立全国高等学校教材图书发行公司，还是建立其他什么经济实体，用什么名称，这是要大家探讨的。但只要是搞经营，就必须得改制。如果你们将来还按事业单位，那就不许经营了，这是国家规定的事业单位不许搞经营。如果你搞经营，那就是产业，产业怎么做，那就要按办产业的办法办。你们现在的体制、机制、经营都与现代企业制度不大适合，不大适应，所以我的意见，从现在起早做准备，你们这次会议上讨论的《关于高校出版社图书代办站体制改革机制建设的意见》和《全国高校图书代办站依托中国高校教材图书网联合征订、加快发展》两个改革方案就很好，就是改革的准备。一个成功改革方案的出台不是讨论一次就能完成的，可能要讨论五次六次十次八次，最后讨论出一个比较合适的，适合高校教材图书发行的改革方案来。全国高校教材图书代办站联合起来搞一个总发行公司也是可以的，你们可以多讨论几个方案。

我们出版总署发行司全力支持你们搞发行改革。我不管你取得资金的渠道来自哪儿，也不管你的所有制是什么，只要你搞发行，我就欢迎，我就支持，我就给你优惠政策。究竟怎么搞，等你们有了成熟的改革方案，我们新闻出版总署发行司和教育部社政司也得拿出个意见来推进你们的改革。等到今年12月中央文件出台以后，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我希望全国高校图书代办站通过改革能够建设得更好，为全国高等教育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

来源：《大学出版信息》第3期

本版责编：姜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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