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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罂粟——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忽尔盛开》在《唐朝的黑夜》
李永贤
2010-09-26 11:24:57  来源: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唐朝的黑夜3

 读魏风华的《唐朝的黑夜》,在我可谓是极速完成,仿佛有人催促着。其实确切地讲是莫大的吸引。就像追踪一位武功高深之人,随之腾挪跳跃,涉水临山,并十八般武艺,外加如来神掌,比拼到最后,我只想看看谁的剑来得更快。这种感觉不可遏止,只觉他最后剑锋陡转,人剑合一,长虹贯日般来。但是只倏地一下,便没了踪迹。只留我原地惆怅,虽毫发无伤,但心中却起万千波澜……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譬如现在,我明明拿着风吹阑叶的《忽尔盛开》,刚翻到“三月天书”和“水底”,却不自觉地想到了《唐朝的黑夜》,为什么?因为都写唐朝。一个唯美伤感,一个冰冷残酷吧。自看到《唐朝的黑夜》许多东西似乎已被改变,或者叫颠覆确切吧。不想讨论所谓的话语霸权的问题,我是甘愿被颠覆的。就像无形中和武林高手打了一架,对方虽跑了,自己却兀自立在原地,回不过神来。因为对方实在是深不可测,以至于我洗脸刷牙时,走路时,睡觉前,醒来后,脑子里都冒出诸如“辛公平上仙”里的阴郁场景,还有无声的汩汩而出的血,皇帝算什么!一样被阉人了结了性命,他们似乎一样的残缺,因为相互纠结,互相逼迫,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我觉得自己似乎没办法专心的做某件事了,这两日,连梦境都异常的纠结。

 了解真相,有时是可怕的,特别是以这样的方式,但也许也是幸运的,否则我会一直保持一种本身荒谬的想象,看似美好的,在欣赏诸如“簪花仕女图”的时候,只看到温良敦厚,只看到丰腴肥美,闲雅淡泊,就像风吹阑叶所形容的“那种掩耳盗铃的幸福”,她比我深刻得多了!

 也许是他们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缘故,改变了我原本散淡善良的浅薄的想法,感觉一切美好背后似乎皆隐藏了些什么,到底是些什么呢?是暗香浮动的霓裳羽衣?还是铁蹄声声?又或者是由远及近的渔阳鼙鼓?总之,摇曳风情,万般宠爱最后都化作马嵬坡下哽咽的永不枯竭的泪泉,肥硕的泪滴,瞬间就濡湿那长长的一卷历史。爱情终不过是飞天一笑,泛黄古旧,再美再挣扎,也是镜花水月三月天书,是一抹最撩人心魄的背景。

 于是才明白,读《忽尔盛开》是需要好的心境的,淡淡地慢慢地读,就像曾经痴缠于安意如一系列对诗词解读的书时的模样,无论晴天雨天,月明星稀还是午睡慵懒,翻开的时候,轻一点,轻一点,不要惊了那书中如蝶羽般的文字。而读《唐朝的黑夜》倒是不挑时候和心情,当然暗的夜更好,四周的夜色浓郁,一豆灯火,四野虫唱,两耳清风,几声犬吠,再加一扇柴门……

 于是渐渐明白,位高如牛僧孺等人为何要在漫长夜色之中,勤勤恳恳,孜孜不倦,乐此不疲地书写这样的传奇。正史里不能说的秘密,确实可以换种方式表达,浮华的背后,荒谬的真相,就像现在满大街的人造革原本或许就是歪瓜裂枣,美得太过突兀就会令人迷惑,被点住了,回不过神来,却问:是人还是妖?

 处江湖之远,故事以外未尝是件坏事啊!

 来源: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8-25
本版责编:姜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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