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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研社社长李朋义在2006年新加坡世界书展研讨会上的演讲

外研社社长李朋义

2006-06-05 15:41:56 来源：《中国图书商报》2006.5.30第4版

　2006年5月27日，北京外国语大学副校长、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社长李朋义应邀参加2006年新加坡世界书展研讨会，并发表题为“世界汉语教学的前景及对出版业的冲击”的演讲。在演讲中，李朋义分析了世界汉语教学的现状，并就世界汉语出版的市场前景、存在问题和发展策略展开论述，提出了一些精彩的观点，对我国的对外汉语出版具有一定的启发、借鉴作用。

　世界汉语教学的形势和状况
　现状：世界对汉语学习的需求迅速增长，汉语学习成为一种全球性的热潮。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和中国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中国与世界各国在经济、政治、文化等各个领域的融合进一步加深，世界各国了解中国、与中国加强往来的愿望日益增强。汉语作为外国人了解中国、进入中国的交际工具和文化载体，正受到世界上越来越多国家的政府、教育机构、企业以及传媒的重视。世界对汉语学习的需求迅速增长，这种需求已经从学术和教学领域走到民间及政府层面，汉语学习正成为一种全球性的热潮。
　纵观现代历史，世界上有过两次“汉语热”。第一次是在20世纪70年代，由于中美关系缓和，中国恢复联合国席位，在美国兴起了学习汉语的热潮，影响带动了整个西方世界的“汉语热”。至80年代初，日本成为经济大国，“汉语热”遂被“日语热”所取代。第二次是20世纪90年代至今，由于日本经济不景气，而中国改革开放，经济腾飞，国力崛起，世界上再度兴起“汉语热”，至今方兴未艾。
　在中国综合国力日益强大的今天，国际社会对汉语有新的认识，对汉语的文化魅力和潜在经济优势倍加推崇。《美国之音》报道说：“由于中国惊人的经济增长和与日俱增的国际影响力，汉语已经成为当今非常热门的外国语言。
　2004年10月23日，加拿大《环球邮报》整个头版分五行刊出20个中文字：“雄心勃勃、实力雄厚、烦躁不安、准备迎接、中国世纪。”标题下面有如下英文字：“If you can't read these　words，better start brushing up．A profound global shift has begun，the kind　that occurs once every few lifetimes．Don't be left behind．(假如你不懂这些文字，那么最好开始学习。一个影响深远的全球性变化已经开始，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千万别错过了。)该报在提醒读者，中国将改变世界，中文将是未来的语言，要未雨绸缪，勿因文盲而落伍。
　2005年5月22日，《纽约时报》也采用同一编排手法，头版报道标题用以下中文字覆盖：“从开封到纽约——辉煌如过眼烟云。”著名记者及“中国通”纪思道评论称：“如果你看不懂上面的中文标题，你最好开始学中文，因为它是未来的语言。”开封公元1000年是世界首都，像现在的纽约一样，但辉煌如过眼烟云，“而今安在哉”?纪思道的警语就是“快快学中文”。世界性英文大报向西方读者如此推崇汉字文化的做法是前所未有的。
　我们可以通过一组数据对世界各地的汉浯教学现状有一个简单的了解。
　根据教育部国际合作与交流司的统计，目前汉语学习的快速升温是全球性的，就连汤加这样的太平洋岛国也开始有学校开设汉语课程。目前世界上学习汉语的人数已超过3000万人，有100个国家的2500余所大学和越来越多的中小学开设了汉语课程。中国汉语水平考试(HSK)考点遍布世界五大洲，累计有37万人次参加国内外近200个考点的HSK考试。
　汉语已走进许多国家的全日制学校，成为当地的重要外语之一。东南亚地区学习汉语的人数有160万，汉语教师近2万人。印尼教育部计划在2007年之前，在全国8039所中学逐步开设中文课程。美国也已经把汉语学习计划列入中学高级课程，2006年开始实施，有2400所中学准备开办汉语正规课程。而美国亚洲协会已定下目标，在10年之内让15％的美国高中生学习汉语。英国政府希望在未来的几年中，把开设中文课的学校增至200所。目前全法国开设有中文课的中学130多所，比3年前增加了20％。在2001-2003年间，法国学汉语的人数增加了30％多；而1994-2002年间，巴黎学区学汉语的人数增加了170％以上。目前，韩国有4．5万学生在中国学习，占全世界在华留学生总数的4成。到2003年底，韩国全国约有30万左右的长期汉语学习者，另外还有100万左右的不固定的短期汉语学习者。日本在学习汉语的人数、开设汉语教学的学校数和聘请我国汉语教师的人数等方面均在世界各国中名列第一。目前，全日本有近200万人在学习汉语，95%以上的日本大学都将汉语作为最主要的第二外语。仅日本主要五大中文学校，2004年入校生都分别突破5000人，比四年前增加了五倍，仅东京周边城市就有40多所，每天有上千人在这里补习中文。
　可以预见，随着中国的和平崛起，全世界学习汉语以及了解中国文化与国情的需求还将快速增长。

　形成背景：世界汉语不断增长的需求构成了汉语国际传播的强大动力，形成了国际汉语教学发展的机遇期。
　对于“汉语热”的兴起，我认为其中一个重要背景就是世界对中国未来发展的预期越来越好。历史表明，语言作为国际交流的一种工具，它的地位不是固有的，而是由该种语言所代表的文化的吸引力和生产力的先进性，及其在世界的影响力来决定的，因此它是国家实力和地位的标志，更反映了世界各国对该国未来的预期。
　从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看，在一个民族对人类文明发展产生较大影响的时候，其语言大多会在国际间比较流行。在东方历史上，中国盛唐时期，汉字文化在周边国家曾相当流行。在西方历史上，17世纪之前，拉丁语是欧洲各国交流的主要语言。17~19世纪，随着启蒙运动的兴起，代表着当时先进的文化思想、标志着优雅时尚的社交和生活方式的法语取代拉丁语成为签订国际公约和进行国际交流的语言。19世纪末20世纪初，随着先进的工业化浪潮和科技进步等原因，特别是信息化的发展，英语开始逐步成为国际交流的重要工具。
　总结起来，汉语的国际传播具有五大优势：
　第一，汉语传播具有人口优势。
　汉语是世界上使用人口最多的语言之一。汉语使用人口近11亿，有300O万非母语人口在学习汉语。
　第二，汉语传播具有文化优势。
　语言是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又是文化的载体，世界文明的多样性在很大程度上表现为世界语言的多样性。有专家测算，今天人类语言的消亡速度是哺乳动物濒临灭绝速度的两倍，是鸟类濒临灭绝速度的四倍。据估计，目前世界尚存的五六千种语言，在21世纪将有一半消亡；200年后，80％的语言将不复存在。语言多样性就像生物多样性一样至关重要。一种语言的消亡决不亚于一个物种的灭绝。语言消亡了，通过该语言代代相传的文化、知识就会消失。人类多样性文化的生存，延续和发展依赖于语言的多样性。从目前来看，在经济全球化的大背景下，保持世界语言的多样性面临着严重挑战。因此，积极推进汉语的发展和传播，其本身就是对世界文化多元化的贡献。
　汉语是联合国五种工作语言之一，又是世界上使用人数最多的语言之一。从语言类型上看，汉语不同于世界上许多语言，它是一种孤立语言。汉语的书写系统汉字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文字系统。汉语本身的特点对于语言学习者来说很有魅力，它负载着中国悠久、深邃的文化，蕴藏着强大的生命力，散发着迷人的文化魅力。
　汉语在世界各地的传播同样得益于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所具有的文化吸引力。目前，欧美的一些大学已经成立中国研究中心，对中国的历史、文化、政治、经济、哲学、文学艺术、语言进行专门的研究，汉语学习是一个必然的阶段。
　第三，汉语传播具有经济优势。
　语言传播的历史表明，语言传播与国家的经济发展是相辅相成、互相推动的。一方面，广泛传播的语言以国家综合实力发展为前提，是国家综合实力发展的结果；另一方面，一种语言如能在越来越广泛的领域为越来越多的国家和人群使用，对一个国家的可持续发展又有“反哺”作用，其影响可以惠及政治、外交、经贸、教育文化、科技、社会等几乎所有的领域。所以，汉语的国际传播既是过去中国综合实力发展的结果，也是未来中国进一步发展的需要。中国语言的发展，需要与中华民族对人类文明已经和将要做出的贡献相称。
　经过新中国的建设和20多年的改革开放，中国实现初步建成小康社会的发展目标，走出了一条适合自己国情的发展道路。
　从1978年到2005年的四分之一世纪里，中国国内生产总值从1473亿美元增长到2．23万亿美元，年均增长9．6％；进出口总额从206亿美元增长到1．42万亿美元，年均增长超过16％，排名世界第三位；国家外汇储备从1．67亿美元增长到8536亿美元，跃升至全球第一。截至2005年底，中国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累计达到6200亿美元，批准外商投资企业53万多家。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推动力量。世界舆论普遍认为，中国快速发展的势头还将继续，在今后二三十年内，中国将成为世界最大的经济体之一。伴随国力的增强和对外关系的加深，中国在亚洲和世界舞台的影响力还将逐步扩大。
　中国的成功，引起世界各国尤其是发展中国家了解中国和借鉴中国经验的极大兴趣。要真正深入了解中国离不开对汉语的学习。
　第四，汉语可以带给学习者更多发展机会，其实用价值日益提升。
　汉语还具有不断显现的价值优势。在一些国家和地区，掌握汉语已经成为人们在社会生活中获取就业优势和增加经济收入的有利条件。　
　世界各地汉语学习的动机之一，是汉语作为一种重要商业语言的实用价值和潜在价值正在提升。汉语越来越与人们的日常生活紧密相关，可以带给学习者更多的商业机会和就业机会，可以直接为学习者带来个人发展和谋职、提高的竞争优势。在对汉语学习者学习目的的调查中，职业目的正成为越来越多人的选择。
　第五，汉语传播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
　应对“汉语热”的方兴未艾，中国政府高度重视汉语在世界上的推广，以增进与各国人民之间的了解和友谊，促进经贸往来和科技文化交流。1987年中国政府专门成立了一个由国务院11个部门组成的国家对外汉语教学领导小组。最近，中央领导同志再一次强调要加快汉语走向世界。
　就加强对外汉语教学工作，中国政府已制定了主要包括四项内容在内的计划：一是加强海外孔子学院的建设，面向各界人士开展汉语教学合传播中华文化活动；二是加强对外汉语教学的师资培养；三是利用信息技术开发合完善对外汉语教材体系；四是加强同世界各国合国际组织在推广汉语教学方面的合作。
　由汉语传播的以上优势我们可以知道，随着中国经济的迅猛发展，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的不断提升，汉语在国际上的作用将不断得到加强，全球汉语学习人数还将进一步增长，对外汉语以及对外文化的出版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机遇。

　存在问题：汉语在国际上的通行程度还很低，汉语教学的基数小，底子薄。
　在认识到汉语学习热潮的同时，我们也要清醒地看到客观存在的不利因素。虽然全球“汉语热”一浪高过一浪，但有些只是表面现象，如果冷静观察，我们就会发现，中国对外汉语推广之路存在重重障碍，与英语等强势语言相比，汉语在世界各大语言中还是处在弱势。
　当今世界最强势的英语，其母语使用人口仅4．56亿，有2．5亿人以它为第二语言，有10亿人在学英语，到2050年世界上将有1／3的人口通晓英语。目前金融、科技、航空和媒体领域的主导语言是英语，75％的电视节目用英语播出，80％以上的科技信息用英文表达，几乎100％的软件源代码用英文写成。而汉语其母语使用人口虽然有近11亿，位于世界十大母语使用人口之首，但海外学习汉语的人口却相对少得多。美国卡尔顿大学亚洲语言文学系主任赵启光对此曾形象地比喻过：“很多美国人对中国的印象只有3个：长城、妇女的裹脚和大熊猫。而随便在大学校园里走走，就能看到晨读的学生在攻读GRE或托福。这说明汉语在国际交流中存在着巨大的，贸易逆差’!”跟中国人全民学英语的热情相比，外国人学习汉语的热情远远落后于我们。
　中国的对外汉语教育尤其是在国外的推广存在着很多困难，一方面是汉语本身学习起来难度很大，浇灭了不少外国人的热情；另一方面，由于师资缺乏、海外汉语考试中心不普及等原因，导致很多外国学生放弃学习汉语，甚至放弃了来中国留学。
　如果概括性地描述当前世界汉语教学地发展现状，我们应该实事求是地谈“两点论”：第一，世界各国对汉语学习地需求迅速增长，增长地速度之快、规模之大、范围之广超乎预料，使得对外汉语教学工作应接不暇、供应不求；第二，汉语在国际上的通行程度还很低，汉语教学的基数小，底子薄。
　世界汉语教学的上述状况，决定了我国的对外汉语教学工作是在比较低的起点上开始的，又是在超乎我们现有力量的高增长状态下运行的，其发展空间和潜能是巨大的。

　世界汉语出版的市场机会
　正如上面所介绍的，全球已有100多个国家不同程度地开展汉语教学，有3000多万人在学习汉语，这对出版业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机遇，我们华文出版业可以为此做大量的工作，市场潜力非常大。可以说，全球正在兴起的汉浯热带动了中国出版界的汉语教材出版热，也带动了中国图书的版权输出热。汉浯教学的产业化正在使汉语教材的出版产业化。
　汉语图书出版市场的增长在各个国家都普遍存在，只是增长的规模有差异。在中国国内，对外汉语图书市场规模也急剧增加，这突出体现在进入对外汉语出版领域的出版单位明显增多了。原来，只有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等少数几家出版社出版对外汉语教材。近年来，出版对外汉语教材的出版社已发展到几十家。近几年，对外汉语教材品种也由单一的综合性教材迅速裂变，形成不同层级、不同用途的系列教材品种。现在，中国国内对外汉语教材出版仍以强劲之势扩张。
　除了国内出版的对外汉语图书增加外，汉语图书的对外版权输出也增长迅速。近年来，中国图书版权贸易输出与引进比例悬殊，引进和输出比例大约在10：1。但最近几年中国输出版权大幅攀升，尤其是汉语学习读物版权输出走势渐强。在2005年10月的德国法兰克福书展上，中国展团签订版权输出协议达615项，输出与引进的比例达到1：1．43。从一个侧面说明了汉语学习的热潮以及对外汉语图书出版的机会。
　作为中国国内出版界的一个样本，外研社亲身体验了汉语学习的热潮，并很好地抓住了机遇，大力发展对外汉语图书出版。
　外研社是我国规模最大的外语出版机构，每年出版图书3000多种，2005年销售码洋达到13亿元。在外语学习出版领域，已经在广大中国读者心中产生了深刻影响，打造了著名品牌。以此为基础，外研社利用长期积累的第二语言出版的经验和资源，大力加强外汉语图书出版。
　历经半年多的调研、座谈和论证，外研社于2005年初提出了“对外汉语出版工程”规划。这个出版规划所涵盖的图书产品共分为15大系列，累计近2000个品种。计划每年投资一千万，10年陆续投资1个亿，在图书出版、汉语培训及网络信息服务领域积极探索汉语产业的国际化之路，切实有效地推进汉语的国际推广工作。这个规划很快得到了中宣部、新闻出版总署、教育部等领导部门的肯定。
　虽然外研社进入汉语出版领域时间不长，但已经出版了一批在国内外有影响的对外汉语出版物。如《现代汉语词典(汉英双语版)》、《汉语世界》、《新世纪经贸汉语》系列、《经理人汉语系列》、《今日汉语》等。由外研社投资500万元、历时6年完成的《汉语世界》多媒体汉语教材，在2005年的法兰克福书展一亮相，就受到海外学习者的欢迎，法兰克福大学等德国多家大学已经开始使用。凤凰卫视欧洲台将在欧洲47个国家播出该节目。2005年出版的《经理人汉语》系列，是中国欧盟青年经理培训指定教材，还没有全部出齐，就已经有韩国、日本出版社提出引进版权。
　而就在我来新加坡之前，外研社刚刚完成出版了《汉语900句》这一多媒体教程。《汉语900句》是一套面向海外大众汉语学习者的多媒体学习产品，包括：DVD-Rom、DVD光盘、CD、MP3、网络以及纸质教材等多种形式。《汉语900句》项目由国家汉办和外研社共同投入，由外研社和世界知名教育出版机构汤姆森学习集团合作出版，共同推广。
　在过去的20年里，外研社引进了大量优秀的外国出版物，为中国人学好外语看世界打开了一扇窗户。未来20年，外研社要出版大量优秀的中国出版物，为外国人学汉语，看中国打开一扇窗户。

　世界汉语出版存在的问题
　一方面，汉语学习图书市场潜力巨大，增长迅速；但另一方面，目前的对外汉语出版仍存在各种问题。这些问题主要体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1．汉语学习教材数量虽然不少，但优秀教材仍然不足。
　目前汉语教材的出版已经有较大的发展，出版数量、种类都呈几何级数增长。与此同时，国内对外汉语教材的出版状况仍存在诸多不足，主要体现在，对外汉语教材出版缺乏系统性和计划性，重复出版现象严重，精品教材不多，缺少有影响的权威的汉语学习教材、工具书和文化读本。
　2．出版物的本地化和个性化方面做得不够。
　目前不少海外汉语学习教材的最大缺陷是，基本都是国内语文教材的翻版：除了练发音，还强调书写的横平竖直，以及先写点还是先写横。使用这种教材学习，对毫无汉语感觉和环境的外国人来说，是相当枯燥的。由于海外不同国家和地区情况不同，我们必须根据当地情况与汉语教育的实际合作编写适合本地教学的教材。
　3．出版载体单一，形式陈旧，缺乏多媒体产品和网络学习服务。
　目前，汉语出版物的出版形式比较单一，基本上还处在纸质媒体出版阶段，缺少综合性；立体化的语言教学手段与之配合。海外汉语教学的突出特点是空间距离大、学生需求多样。传统的纸质教材在流通和沟通中都存在不少困难，这对网络教材的研发和网络资源的配置提出了迫切的要求，指明了今后教材研发和资源配置的方向。对外汉语教学尤其需要集音频、视频诸种媒体优势于一身的网络教材。
　4．语言出版与文化出版脱节。
　不少的汉语学习教材多元性不足，深度也不够，忽略了传播中华文化的重要职能，对中国人的价值观、历史文化以及宗教、哲学等比较深刻而根本的东西，介绍得比较少，仅仅局限于一本识字教材，以致海外中文学校学生学了汉语，却对中华文化的内涵知之甚少。
　5．缺乏良好的运营模式和国际发行与推广的渠道，对外文化产品无法进入国外主流媒体和渠道。

　开拓汉语出版市场的应对策略
　为了更好地开拓海外汉语市场，我们提出了五个“要”：
　第一，要有世界眼光和国际视野，树立文化贸易的观念。
　我们要树立文化贸易的观念，要有世界眼光和国际视野，要有大出版概念。传统纸质出版仅仅是现代出版的一个方面，电子出版、网络出版是新的出版形式。要跳出传统出版看出版，跳出传统出版做出版。
　第二，要认真研究读者需求，加强市场细分，重视品牌建设。
　就国外汉语图书市场而言，包括了专业教育机构、华裔人群、短期汉语学习班以及普通的社会读者。我们的产品必须建立在对各个细分市场的充分认识之上，通过市场细分制定出版战略。
　第三，要加强国际合作出版，采取借船出海的商业模式，大力开拓全球市场。
　要把对外汉语出版做成一个可持续发展的文化产业，我们必须充分尊重市场规律，以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产业化手段与贸易模式，推动汉语与中国文化真正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我们要积极探索新的国际合作模式，在贸易的基础上建立全新的商业模式，实现“走出去”的目的。外研社的思路是，与国际出版机构共同成立面向海外市场的合资公司，共同投资，共同组织选题，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利用其畅通渠道“借船出海”。为此，外研社与培生教育集团、麦克米伦教育集团三方决定成立“对外汉语出版工程”海外合资公司，将外研社的对外汉语出版资源与国外先进的管理运营模式和销售渠道相结合，实现资源整合。合作三方将优势互补，在对外汉语教育市场上共同投资、共同开发选题，发挥各方优势，瓦惠互利，实现双赢。
　第四，要对外国文化有充分的了解，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了解他们的学习需求。
　教材编写的本土化问题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我们应从海外学习者的需求出发，体现不同地区学习者的文化差异，使用他们易于接受、乐于接受的方式为他们服务。例如，对于汉字文化圈的学习者和非汉字文化圈的学习者在汉语学习上就有很大的区分，在教材编写上就不可能是同样的思路。
　第五，要改变出版内容与形式，通过产品多样化，形成一个由图书、音像、多媒体及网络产品构成的统一体。
　除了要做好纸介质出版物以外，我们还应根据需要提供多媒体出版物以及组织产品服务，使得汉语教学、产品研发与出版、培训活动成为一个相互协调、相互促进的发展模式。外研社计划建立“大中华文化网”，通过现代化的互联网络整合现有的各项资源，探索全球汉语教学与文化传播的新的可能性，为汉语学习者的在线交流提供便利条件。同时我们还将以公司化运作的模式，实现对外汉语教学与文化传播的网络电子商务模式。(本报刊发内容为李朋义演讲稿摘要)

来源：《中国图书商报》2006.5.30第4版

本版责编：江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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