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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葵 拿到《坐久落花多》和增订版《百家姓》是在一个月前,当时新书宣传还没开始。那次吃饭原本的主题是过生日,最后演变成男的在一桌聊出版,女的在另一桌聊星座。在所有人都喝高的时候,杨葵拿出一堆书,说“其他都可以不看,看看《写作流行病》吧,这话题我想了好几年,怎么写是有趣的,怎么写是无聊的或者无意义的,总结了这么一篇,大家多批评。”
杨葵最开始琢磨这个话题是在2010年,这几年已经讲过若干次,每次讲的都不太一样,因为他有太多案例可讲了。“因为对写作这件事留心嘛,平时阅读看到一些比较有代表性的案例,就随时记录下来。我电脑里有个文件夹专门放这个,那些案例都是活生生的、当下的。”
这个话题像是一把标尺。读书的可以拿它衡量别人的作品,写书的也可以用它要求自己。“当然,标准是见仁见智,也应该是随时更新的。”杨葵清楚。本着宽以待人严于律己的原则,杨葵首先用它照见自己的文字。借着《百家姓》增订版出版,他把原来的作品拿出来加上了几篇,往回看的时候很吃惊。自己几年前的表达也会“患上流行病”。他坦言,有的句子不忍直视,转念想,这说明还有提高空间,窃喜。
因为这两本书的出版,最近一个月,杨葵变成了周末沙龙上的常客。他永远一袭禅衣亲切自然,台上是老朋友,台下是新朋友,这是巨蟹座的天分,能把所到之处的气氛都经营得很居家。言谈话语间不是招人讨厌的掉书袋,更像是一个语文老师在唠家常,写作的家常。对于这个写书又编书的人来说,他有发言权,也看重这些——所谓字如其人,把文字写得得体,是另一种活得漂亮。
“‘写作流行病’里的‘写作’,不光是指向专业写作者。”杨葵强调了很多次,写作从来不是作家的特权,何况今天每个人都在发微信、玩微博。人人都写的时代,病灶指南突破了作家的小圈子,所有人都可以看。更让他兴奋的是,人们随时都在创造内容,给他的案例文件夹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样本。“这本该是一本书的体量。我想如果让我去学校开写作课,就可以讲我收集的这些东西,一定比我们当年的写作课有意思,也有价值。”
文/本报记者 张知依 摄影/二丫
来源:北京青年报2014年12月12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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