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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名:在浪漫主义中放纵沉醉--广西师大社《现代绘画与北方浪漫主义传统》 - 文学艺术 - 中国高校教材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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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名:在浪漫主义中放纵沉醉--广西师大社《现代绘画与北方浪漫主义传统》
2004-06-22 15:51:20  来源:  
 
 浪漫主义一般说来不是一个让人坦然的概念。与它相连的似乎总是矫揉造作、放纵无度,当然,还有伤感,最后则是疾病,诸如结核与长寿:前者是荣耀,后者不啻奇耻大辱。如果不拘于有限的欧洲版图和特定的时间,浪漫主义还是一个含混的称谓,那意味着将把其反讽(海涅)、其奇特的变体(克尔恺郭尔)、其不可救药的现代传人(格伦·古尔德)包括其中。同一种困难也同等地适用于“北方”。抛却文化与地理的相对性,说北方倾向于沉思与信仰未免似是而非。事实上,正如烧红的赤道可以点燃宗教热情一样,过分炽热的烈日已然超出气象学的范畴。至于绘画,纵然格吕内瓦尔德的“北方耶稣”让人难忘,纵然在仿制提香时,丢勒加进了自己的“北方”因素,但同样不能忽视存于《抹大拉的玛丽亚》与其晚年的自画像之间的区别:早年的提香类似后来的鲁本斯,是一位为感官所惑的画家,而在后期,其深邃已无以匹敌。况且,何以言说卡拉瓦乔?以及他对伦勃朗、弗美尔与拉图尔(又一个南方画家)的影响?正是在这些或更多的质疑下,罗森布卢姆开始了他的讲演。他富于想像地划定空间,并在时间上予以勾连,从而隐秘且恰如其分地调整了浪漫主义的定义,使其变得内敛而集中。不仅如此,其意图显然不止于为同类指引同类,或为我们擦亮湮没的名字(伟大的弗里德里希),因为时间被定在了1810年,那个年头不仅隶属于浪漫主义如火如荼的岁月,同样,它还与下列事件相连:1809年,谢林印行了他有关人类自由的论文,从此他由于超出时代而被时代囚禁;前推两年,荷尔德林因发疯(疯狂乃是选择的疯狂,而不是被选择的疯狂,这不仅适用于荷尔德林,也适用于尼采)而被他的诸神带走;此外,正如罗森布卢姆指出的那样,1798年,年轻的施莱尔马赫开始向他“有教养的轻蔑者”讲授崭新的神学。这些看似无干的事件昭示着一种可能,与这种可能相比,沉醉于起源或开端,吁求革命或渴望飞翔只是外在表现,因为这种可能意味着一种精神,而这种精神却异于从苏格拉底到黑格尔的精神,它为宗教,尤其为神秘与生机所充满;除此之外,我们被告知,结论并非毋庸置疑,也非逻辑使然,它是开放的,换言之,无数细小的洞见组成启示之环,并最终留存为启示。浪漫主义因此不惟拥有其特有的渴望、梦想与哀愁,它还是一种姿态、一种隐喻,甚至是一种操练。
 罗森布卢姆排除了从莫奈到马蒂斯的法国伊壁鸠鲁主义者,也放弃了高更,并仔细地在凡·高与莫奈、霍德勒与塞尚之间作了区分。于是,就像阅读《先知书》或《保罗书信》一样,我们站在了弗里德里希、凡·高或蒙德里安的画前。“北方浪漫主义”也随之被定义:在世俗中追求神圣,并在经验中找寻超验。随后被决定的则是其元素:大海、教堂正面或教堂遗址、沙漠……这些启示之点无不伸手可及,同时又抽象难辨。职是之故,所有涌起的波浪都是天使的翅膀,所有的闪电都是灵光的惊鸿一现。同样,艾略特“空寂与荒凉”的大海出自弗里德里希与透纳笔下,那也是麦尔维尔的白鲸出没的地方,乔治亚娜·奥基芙的新墨西哥景观不啻先知们接受考验的沙漠。这里的沙漠还包括纽约、伦敦与巴黎,也许对于罗森布卢姆而言,尤其要将巴黎包括其中。《荒原》有言,伦敦是一座“虚幻的城市”,在此以前很久,爱伦·坡因为过分清醒而不得不持续地把自己灌醉,从此,醉醺醺的艺术家成为美国传统的一部分,其最近的代表则是福克纳与波洛克。最后,正如小宇宙乃是大宇宙的前提一样,无限将从有限开始,抽象将会切换为具体,反之亦然,并且,切换的速度刚好等同于我们的辨别力被模糊的速度。作为结论,杰克逊·波洛克与马克·罗思科离安迪·沃霍尔与约瑟夫·波依斯只有一步之遥,换句话说,我们正走在通向“泛神论”的路上。
 顿悟抑或历史传承?或者,咫尺之距亦是深渊?这一切超出我们的判定。不过,有一点毋庸置疑:表面看去,沉睡的一切莫不魔幻般地开始苏醒,并渐次展开于客观的时间之中,事实上,那是意愿的结果。《希腊古瓮颂》不仅是一位伟大诗人的杰作,还是一次非凡的复活,不管他复活的是荷马、品达,甚或埃斯库罗斯,严格而言,自耶稣复活以后,复活就应该不断地被重复。与之相应,与其说是一种传统的巨大力量压迫至今,不如说是一种回溯的力量。易言之,既是从弗里德里希到罗思科,又是从罗思科到弗里德里希。不惟如此,这种回溯的力量既指明了时空,又超乎其上。“我惟一真正的回忆是对未来的回忆。”于是,将凡·高的绝笔系之于他早年的习作不仅预示了死亡,也是对死亡的渴望,当然,同样,也是对永生的渴望。此外,将两幅作品中的飞鸟相连勾勒出伤感的轮廓,那溯至固定死亡的纬度:所有返回故土的道路无不指向北方,准确地说,是对北方的乡愁。在这种意义上,爱伦·坡的乌鸦不仅在凡·高的空间中飞舞,也在我们的心际盘旋。

 (《现代绘画与北方浪漫主义传统》,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1月第一版。)

摘自:《中华读书报》2004年2月18日
本版责编:江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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