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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变迁过程：知其然能否知其所以然——《理解经济变迁过程》人大社

赵文荣

2008-07-31 09:42:38 来源：中华读书报 2008年7月30日

　兴趣广博的道格拉斯·诺斯（Douglass C.North）用制度经济学的方法解释了历史上的经济增长；重新论证了制度的作用；并将新古典经济学中所没有涉及的内容——制度，作为内生变量运用到经济研究中去，建立了包括产权理论、国家理论和意识形态理论在内的“制度变迁理论”，并因此于1993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

　按理说，这位功成名就、年高德劭的新经济史与新制度经济学的大牌人物应该就此让出该领域的跑道，让后辈的经济学家们一显身手了，但是当《理解经济变迁过程》摆上售货架的时候，我们发觉我们完全想错了。显然，他没有因为自己构筑了《经济史上的结构与变迁》和《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绩效》两个“标志性建筑物”而知足，反而在新的地块上建起“新楼”来。

　在《理解经济变迁过程》中，他引导人们关注美国和欧洲持续增长的长期历史、苏联蔚为壮观的兴起与衰落、撒哈拉以南非洲经济体的黯淡表现，以及东亚新兴经济体的快速经济增长。他试图回答的问题是：为什么各经济体的经济绩效差异如此巨大？我们如何解释各经济体过去和现在各不相同的经济绩效？对于国人，关于中国清代的没落、民国的挣扎、改革开放前的困惑、改革开放后的探索，你也许耳熟能详，甚至亲历了一些阶段，可是从经济发展的角度来看，你能解释这一系列现象吗？

　二十年多前，诺斯认为经济绩效大体上是由支撑市场的制度类型及其质量所决定的，其中，产权和交易成本是基本的决定因素。而在这本标新立异的著作中，诺斯提出了一种新的理解经济变迁过程的方式。诺斯认为，经济变迁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适应性效率，即一个社会在创造生产性的、稳定的、公平的以及广为接受的制度上的有效性——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制度要足够灵活，从而在应对政治和经济反馈时能够被变更或被取代。虽然坚持了早期对制度的定义，即制度是约束人类行为的正式或非正式的规则，但是为了探究这些规则的演化以及经济变迁的深层次决定因素，诺斯拓展了先前的研究。利用心理学家的最新研究成果，诺斯把意向性作为关键变量，揭示了意向性是怎样成为社会学习的结果，及其随后是怎样影响经济的制度基础的，进而影响其对不断变化的环境的适应能力。诺斯认为这种认知除了有助于理解已发生的变迁外，还是改进各经济体目前和未来经济绩效的关键。对经济如何成长的真正理解，为人类打开了通向提高福利、减少苦难与赤贫之门。

　对于诺斯的新著，西方学界非常关注。斯坦福大学的阿夫纳·格雷夫认为该书“再一次开创了经济研究的新前沿”。格雷夫指出：“他提倡探究人类意识，以寻求关于个体和社会获取的知识如何在文化上和制度上影响变迁过程的理解。他勇敢地闯入了大多数经济学家比较陌生的领域，如社会心理学和认知科学，并用这些发现深化了我们对当今时代最为迫切的经济问题的理解：现代技术有巨大的生产能力，可是为何许多经济体仍然未能实现繁荣？”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院长杨瑞龙教授说：“经济变迁是经济学中最富魅力却又远未得到充分解释的领域。……以诺斯为首的新制度经济学家拓展了我们对于制度变迁的认识，其主要贡献在于将制度与经济绩效联系起来：制度决定人类行为的激励结构，由此导致经济绩效的巨大差异。……在这本发轫之作中，诺斯详述了他对经济变迁过程的理解：人类信念决定了他们所做的选择，进而决定他们所采取的行动。这一框架不仅能够增加我们对经济变迁过程的认识，而且能够为我们有意识地增进人类社会的福祉提供启示。”

　《理解经济变迁过程》，道格拉斯·诺斯著，钟正生等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年1月第一版，26.00元

来源：中华读书报 2008年7月30日

本版责编：金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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