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蔚华：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深化对出版双重功能的认识 - 学习“十六大”精神，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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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蔚华：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深化对出版双重功能的认识

本文作者：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总编辑

2003-11-13 14:38:29 来源：《大学出版》2003/03

　“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学习纲要》(以下简称《纲要》)提出“当今世界，文化与经济和政治相互交融，在综合国力竞争中的地位和作用越来越突出。文化的力量，深深熔铸在民族的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之中。”①《纲要》从文化、经济和政治相互关系的角度对文化的功能进行了新的定位，体现了我党对文化功能的认识达到了一个新高度，为我们研究出版的功能提供了理论根据和思想指导。我们要结合新的出版实践和时代发展的新要求，深化对出版意识形态性和产业性双重功能的认识，在维护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基础上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统一。
　一、深化对出版“意识形态功能”的认识，充分发挥出版的思想保证、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的作用
　意识形态是指政治、法律、道德、哲学、艺术、宗教等各种社会意识形式的总和。所谓出版的意识形态性是指出版作为信息传播的重要形式，它必然要反映一定的生产关系并为这种生产关系服务。在当代中国，我们需要的是要反映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反映我国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反映先进文化前进方向、反映最广大人
民根本利益的意识形态，就是说，出版必须按照“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要求，坚持为社会主义服务、为人民服务的“二为”方向。
　在阶级社会，各种意识形态总是通过不同的形式争夺自己的存在空间，影响群众，并把它作为争得或者保持自己在经济、政治上取得统治地位的有力工具。不管我们的新闻出版如何改革和发展，它的意识形态的功能是不会改变的。那种淡化意识形态的观念，从根本上淡化的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为其他的意识形态让地盘。现在的问题不是要不要坚持出版的意识形态性，而是如何坚持意识形态性。在当前，出版的意识形态性要紧紧围绕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展开，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尤其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提供思想保证、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
　坚持出版的意识形态功能，首先要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为我国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提供思想保证。舆论导向代表了意识形态的发展方向，出版的舆论导向直接关系到社会风气的好坏、社会风尚的优劣以及社会稳定与否，它不仅影响着人们的思想、观念和行为，而且对国家的上层建筑有着重要的引导作用，因而对社会的走向起着巨大的作用。江泽民同志指出，“舆论导向正确，是党和人民之福；舆论导向错误，是党和人民之祸。”在舆论导向上，出版界要把党的意志和人民的呼声结合起来，把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放在首位，做好“把关人”或“守门人”。要积极宣传科学理论，传播先进文化，弘扬社会正气，塑造美好心灵，倡导科学精神，从而做到“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最重要的就是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坚持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统领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统领出版工作。
　坚持出版的意识形态功能，要充分发挥出版在传承文明成果、构建民族精神中的精神动力作用。文明成果是人类在长期实践和认识基础上所形成的物质和精神积淀，是人类的宝贵财富，是人类文明进一步延续和发展的阶梯。民族精神是一个民族在长期历史发展过程中根据自己的文化习俗、民族心理、精神面貌、价值取向的特征所形成的优秀思想、高尚品质和坚定意向，它是一个民族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精神支撑。出版在传承文明、构建民族精神方面有其特殊的作用。无论是纵向的传统文化的继承，抑或是横向的不同文明之间的相互交流、相互借鉴，都离不开承载文化传播载体的出版。近代以来，中国先进的出版人一直致力于整理、拯救和传播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从而对弘扬和培育民族精神起了重要作用；同时他们积极引进国外先进的思想和优秀的文化，对传播人类文明做出了贡献。我们要继承和弘扬中国出版界的这些优秀传统，在吸收各民族优秀成果的基础上，使中华民族始终保持昂扬向上的精神状态，为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
　坚持出版的意识形态功能，要充分发挥出版在传播知识、教化育人中的智力支持功能。西方马克思主义认为，在现代大众传播模式中，由于科学和文化都被纳入大众文化模式之中，使得科学和文化都具有了鲜明的意识形态色彩。如果我们把传播知识和教化育人的功能相结合，主流意识形态对传播知识的选择性作用以及教化育人的导向性作用就显得十分突出了。反过来，人们的科学文化程度的高低，在教化中形成的人的素质的优劣，对意识形态能否发挥作用以及发挥何种作用都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列宁曾指出“在一个文盲充斥的国家里，是不能建成共产主义社会的”，其道理就在于此。因此，传播先进文化，普及科学知识，弘扬科学精神，提高人们的综合素质，在全社会形成崇尚科学、尊重知识、热爱学习、反对迷信的良好风尚，就需要充分发挥出版在传播知识、教化育人中的智力支持功能。
　坚持出版的意识形态功能，要注意研究传播方式、方法，为人们喜闻乐见，注重实效。过去我们一谈到意识形态性就习惯于讲“大道理”，习惯于板起面孔教训人，习惯于硬性灌输、“我打你通”，意识形态的传播变成一种冷冰冰的、无血无肉的空洞说教，使人们形成逆反心理。有鉴于此，《纲要》提出，我们的创作要注意思想性艺术性和观赏性的统一，把先进性和广泛性结合起来，要在坚持正确导向的前提下，讲究宣传艺术，“提高引导水平，增强说服力和感染力，增强针对性和实效性”；“讲究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耐心细致，潜移默化”，“做到生动活泼，群众喜闻乐见”；“切忌形式主义、教条主义，切忌简单生硬”。②这些要求对我们如何发挥出版的意识形态性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二、深化对出版“产业功能”的认识，增强出版产业的实力、竞争力和影响力
　随着经济信息化趋势的发展以及知识经济时代的来临，文化越来越与经济、政治交织在一起，它对经济、政治能动的反作用越来越明显，文化的产业属性越来越凸现出来：它一方面服务于经济建设，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另一方面它本身就成为生产力的要素，成为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国民经济的新增长点，成
为新的支柱产业。我们必须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研究出版产业功能的特点以及如何更好地发展出版的产业功能。
　坚持出版的产业功能，就必须把它提高到发展先进生产力的高度，充分发挥出版产业作为信息提供者在现代生产力系统中的重要作用。在现代生产力系统中，知识作为信息本身就是生产力的独立要素，信息资源成为诸多资源中的最重要的资源，与信息相关的一切行业都纳入到了生产力系统之中。出版产业之所以成为生产力系统中的一部分，还可以通过它对生产力中最重要的因素——人的作用体现出来。人是生产力中最活跃的因素，人类智慧和能力的发展决定着对物质资源开发的深度和广度。在当代，人力资本是最重要的资本，人才资源是生产力的第一资源。而人类智慧和能力的发展，人才的成长、培养和发展，都离不开知识和学习。“干中学”、终身学习的观念是知识经济时代最重要的观念。学习的过程是和出版、出版物紧密相关的。出版、出版物通过对人力资本的哺育，直接进人生产环节，成为推动生产力发展的重要因素。
　坚持出版的产业功能，就必须充分重视出版产业对经济建设的重要作用。从20世纪开始，出版已经和现代大工业紧密结合在一起，相互促进。近几十年来，西方发达国家出版业的发展异常迅猛，成为成长最快的产业，成了吸引投资者和冒险资本家的行业。随着现代企业制度的兴起和发展，在出版领域也形成了一些足以和大工业公司规模相当的大出版公司。西方一些大的传媒公司进入了世界500强的行列，并对整个社会的舆论导向产生决定性的影响。随着信息革命的兴起以及信息技术与现代网络技术的结合，出版经济越来越与新兴的信息产业密切结合。出版作为知识的传播者，通过对知识、信息进行收集、整理、加工、存储、制作和交流传播，为公众提供信息服务。承担知识传播、积累和开发任务的出版产业在信息社会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不仅有力地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而且它本身成为经济增长的动力之源，成为国民经济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例如，从20世纪80年代起，主要西方发达国家的出版印刷业的增长率在各工业行业部门的增长中都居前10名，如美国居第十名，日本居第九名，德国居第七名，法国居第四名，英国居第三名。③我国出版产业的总产值、人均利润等指标在各产业部门中已名列前茅，成为国家具有独立产业地位的部门经济。
　坚持出版的产业功能，必须充分认识现代科技革命对出版的影响，从大出版和大传媒的角度认识出版在现代社会中的作用。在信息化、网络化条件下，现代出版的一个重要发展趋势就是从传统的纸质出版物正在转向电子网络媒体，它综合运用文字、图画、声音和动画等多媒体形式，从而模糊了传统的图书、期刊、报纸甚至广播电视的界限，图书、期刊、报纸、电视、广播正在通过网络这种形式走到一起，一个综合的大媒体正在形成，这样就改变了中国出版的格局，使出版从载体形式到传播方式乃至运行方式等都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出版成为大媒体和大众媒体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从而起着大众媒体的政治、经济功能和一般社会功能，它对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生活的影响明显增强。
　坚持出版的产业功能，就是要充分认识尽快发展壮大我国出版产业的紧迫性，激发我国出版业发展的内在活力，壮大我国出版产业的整体实力，增强我国出版业在世界出版市场上的竞争力，扩大我国文化在世界舞台上的影响力。由于文化已经成为综合国力中的一个部分，在综合国力竞争中的地位和作用越来越突出，增强我国的文化竞争力，就成为增强我国综合竞争力的不可缺少的重要力量。当前，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加剧，西方发达国家利用其经济上的优势，垄断文化“话语权”，形成“文化霸权”；反过来又把“文化霸权”转换成经济支配权，进而消蚀其他国家政治上的主权。文化力的竞争事关广大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安全、政治安全和文化安全。在这种情况下，被动的防守和一味地退让都是没有出路的。我们必须加快出版领域改革开放和发展的步伐，把“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尽快使我国的出版产业发展壮大，造就一批具有核心竞争能力，能够与国际“出版大鳄”相抗衡的出版集团，以增强我国出版产业的整体实力和竞争力，扩大我国文化在世界舞台上的影响力。因此，《纲要》提出“落后就要挨打，财大才能气粗”，“只有物质和精神都富有，才能自尊、自信、自强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④

　三、深化对出版双重功能内在统一的认识，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过去我们之所以只强调出版的意识形态功能，不敢或不愿承认出版的产业功能，潜意识中是把二者看成彼此矛盾和相互割裂的。实际上，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出版的意识形态功能和产业功能应该是内在统一、不可分离的。
　出版的双重功能内在地统一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事业中。社会主义是全面发展、全面进步的社会，物质文明、精神文明都搞好，才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出版的意识形态功能从根本上说是为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服务的，但它同时也是促进经济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的保障；出版的产业功能从根本上说是为经济建设和社会主义物质文明服务，但它要有利于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发挥，它的产业功能发挥得越充分，对社会主义经济的贡献越大，也就越有利于发挥其意识形态功能。江泽民同志指出：“一个民族，物质上不能贫困，精神上也不能贫困，只有物质和精神都富有，才能成为一个有强大生命力和凝聚力的民族。精神文明建设搞好了，人心凝聚，精神振奋，经济建设和其他各项事业就会全面兴盛。精神文明建设搞不好，人心涣散，精神颓废，经济建设和其他各项事业也难以搞好。”⑤这一论述为我们正确认识出版的双重功能的统一提供了指针。
　出版的双重功能内在地统一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实践中。党的十六大提出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我们所要建立的全面小康社会，是综合国力和国际竞争力明显增强的社会，是社会主义民主更加完善、社会主义法制更加健全的社会，是全民族的思想道德素质、科学文化素质和健康素质明显提高的社会，是可持续发展能力不断增强、生态环境得到改善的社会。在这里，综合国力和国际竞争力的提高，内在地包含了文化力和文化国际竞争力，这需要出版的产业功能的充分发挥；而民主法制建设、思想道德建设、科学文化建设以及人们身心素质的提高，离不开出版意识形态功能的发挥。全面建设的小康社会是一个学习型社会，这是一个对出版物有着强烈需求，出版功能都需要充分发挥的社会。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所要达到的“经济更加发展、民主更加健全、科教更加进步、文化更加繁荣、社会更加和谐、人民生活更加殷实”的目标的实现，离不开出版双重功能的综合发挥，只重视其中的一个方面的功能而忽视另一方面的功能，都不符合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要求。
　出版的双重功能内在地统一于出版两个效益的实现中。中国共产党和我国政府历来重视如何正确处理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关系问题，在一些文件和法规中先后提出，书籍期刊的出版应该“坚持社会效益第一的原则”，“以社会效益为最高准则”，“坚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最佳结合”等等。所谓出版的社会效益就是出版物给社会所带来的社会效果或收益。这种收益可能是正的也可能是负的，我们通常所说的社会效益是指正收益。所谓出版物的经济效益，是指其经济投入得到较好的产出回报。在实际出版活动中，某种具体的出版物可能出现四种情况：
　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都为正，这是一种最佳的选择，是我们极力主张和鼓励的。在这种情况下，出版物的意识形态功能和产业功能是完全一致的。
　社会效益为正，而经济效益为负，这一类出版物在现实中大量存在，如为支持某些边缘学科和新兴学科建设而出版的教材和学术著作，某些专业面过窄、受众面小但社会上又不可缺少的出版物，少数民族文字的出版物，对外宣传出版物等等。这类出版物具有公共物品的性质，带有公益性，它自身的经济效益是负的，但从整
个社会来看，其经济效益却是正的。因此，政府应该加大对这类出版物的支持力度，把全社会的正收益的所得中拿出一部分给出版者一定的补偿，对这种行为进行鼓励。这类出版物的意识形态功能是明显的，它的产业或经济功能是通过促进科学进步、提高人的素质、推动社会的和谐发展而实现的。就整个社会而言，出版物的经
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意识形态功能和产业功能也实现了统一。
　社会效益为负，而经济效益为正。例如，黄色淫秽出版物以及宣传伪科学或迷信的出版物可能销量很大，这类出版物就其本身而言产生了利润，有了一定的经济效益。但它却给社会带来了危害，给人们的身心带来了伤害，毒害了社会风气，破坏了社会稳定。国家要花巨大的代价、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来消除它所带来的恶劣影响。因而，就整个社会而言，它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都是负的。而且，一旦某个出版社出版了这类出版物，它必然要受到政府的惩罚，轻则罚款、处分，重则整顿、停业，它所期望的所谓“经济效益”也不可能真正实现。
　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都为负，这种情况比较少见。在这种情况下，出版物的意识形态功能和产业功能都遭到破坏，出版者要坚决杜绝这类出版物，政府要对这种出版行为坚决禁止和打击。
　上述四种情况的分析表明，只有在社会效益为正的情况下，才是我们所要求的出版双重功能的统一，对整个社会而言，才能达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有机统一。因此，我们党和政府一再重申，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在社会效益的前提下实现两个效益的统一，其深刻的道理就在于此。
　出版的双重功能内在地统一于维护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中。我国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给精神产品带来了更大的需求。人民群众是精神产品的消费主体，出版物只有通过市场转化为广大人民群众的消费品，为他们所接受和喜爱，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其思想保证、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的作用，强化其意识形态功能；而出版物越是为更多的人所接受和喜爱，其本身的销售数量才能增加，它自身的经济效益以及由此而给社会带来的经济效益才更大，它的产业功能也越明显。从这个意义上说，出版物的双重功能是紧密相连、内在统一的。出版界要把维护最广大人民的利益作为我们的最高目的，以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出版更多的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的读物，把是否受到人民群众的喜爱作为衡量出版物的重要标准。只有更好地发挥出版的产业功能，才能增强我国出版业的综合实力和竞争力，只有更好地发挥出版的意识形态功能，才能为发展社会生产力提供强大的思想保证、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这双重作用的发挥，其根本目的都是为了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对物质和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为了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①②④中共中央宣传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学习纲要．64页；66—70页；19页，65页．北京：学习出版社，2003
　③参见国家体改委经济体制改革研究院等：中国国际竞争力发展报告(1997)——产业结构主体研究．100页．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8
　⑤江泽民论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专题摘编)．382页．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

摘自：《大学出版》2003/03

本版责编：江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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